国庆事情很多,昨天又感冒了,现在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昨天断了一更,今天两更,争取以后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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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二年,公元185年九月,公孙瓒出右北平越长城,直达塞外。此时的他正立在一处小丘之上,威风凛凛。
张飞从远处策马奔了过来。
他们是八月中旬出来的,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外族的散骑,有鲜卑的也有乌恒的,但他们没有放走一个。而现在他们打算攻击一个鲜卑的小部落。这也是他们第一次主动袭击敌人的营地。要做的事情很多。而公孙瓒此刻正在遥望的就是敌人的营地。
天已近暮。
“公孙大哥!”张飞策马近前,向公孙瓒行了一礼,这一路过来,公孙瓒表现出来的实力深深震撼了张飞,也让他学会了不少东西。
至此他才知道,这幽北之地并非只有鲜卑,还有一个大的势力,那就是乌恒,不过乌恒与汉结好,这与幽州刺史刘虞有很大的关系,自从刘虞上任之后,大力实行怀柔政策,边地不少小的乌恒势力,名义上已是大汉子民。但是狼子野心,不可忽视。而公孙瓒总是极力反对,为此事公孙瓒和刘虞两人矛盾颇深,虽然刘虞是实际上的幽州刺史,而公孙瓒只是北部骑都尉,按理公孙瓒应是刘虞的手下,但是公孙瓒势力强横,在幽北又极有号召力和震憾力,刘虞也拿他没办法。
“呵呵,自从檀石槐死了之后,这鲜卑越来越不成个样子了,想当年檀石槐建王庭于弹汗山,兵强马壮,才智过人,各地大小部落尽皆归附。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鲜卑王朝。正如蔡邕上疏所云:‘自匈奴遁逃,鲜卑强盛,据其故地。称兵十万,才力劲健,意智益生。加以关塞不严,禁网多漏,精金良铁,皆为‘贼’有。汉人逋逃,为之谋生,兵利马疾,过于匈奴。’可如今,鲜卑人的土地上竟住着西北边的乌恒人。哈哈。也好,此正是我大汉重振声威之时。”公孙瓒远望鲜卑营寨,豪情万丈。
公孙瓒到底出身不同,又常年在边界做战,自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气势。此次出征,公孙瓒率手下三千骑兵,尽皆白马,人称白马将军,而他的手下骑兵,又叫白马义从,皆为精锐,张飞的骑兵与之相比,差了不止一截,这从前些日子两部人马的表现就看到出来
。
张飞被公孙瓒的豪情一涌,也是热血沸腾。呵呵一笑道:“今日袭营,让某试试如何?”
公孙瓒看了张飞一眼笑道:“这只是一个小部落,人数多不过万,除去妇孺,青壮约在二千左右,益德想想试试手脚,自是无妨,但要谨记,鲜卑勇悍,尤其是马上功夫十分了得,若让二千控弦之士有所准备,此战你必败无疑。”
“嘿,今晚且请公孙大哥看某家的手段。!”张飞摩拳擦掌,干劲十足。
“人马可准备好了!”
“一切就绪,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不急,等天黑了再动手,你的大队人马且暂做休息,由我的人禁戒四周,你也下去歇歇吧。今晚必须一战成功,你放心,在你出发之后,我会派人接应。就算让他们有了准备,我也要血洗敌营!”
公孙瓒回头又看了看远处的营地,嘿嘿一笑,正准备转身下了小丘,远处一骑奔了过来。公孙瓒眼一眯,看清来人是北平来的信使,向前迎去。
“报!”
“何事?”
“有不少乌恒人袭击右北平,田将军请示是否出城迎战,歼灭敌人!”田将军就是田楷,为公孙瓒手下大将。
“嘿嘿,些许贼人,不必管他,传令田将军,紧守城池,只要保北平不失就是大功一件。”公孙瓒微微一笑,这种情况早在他的预料之内。
“另有关将军报!”
“讲!”
“此次乌恒头领为丘力居,名义上原为刘刺史的部下,但是此番不顾廉耻率众劫掠北平周围众县,关将军怒恨非常,想向北平城内调骑军五百,田大人不敢做主,想要问问大人,借是不借。”
“丘力居?哼。无耻之尤!借!”公孙瓒想了下,丘力居他是知道的,其部下人数不少,且实力不俗,攻右北平他不敢,但若是骚扰周边县城,为祸定然不小,用关羽打一打他气焰再好不过。与此同时公孙瓒又笑了笑向张飞说道:“看那刘伯安做的好事!”伯安是刘虞的字。
张飞不敢说什么,跟着笑了笑,乌恒人的实力不俗,这几天他也碰过几个乌恒的小队,比之自己的骑兵只强不弱,尤其是这种骚扰战。乌恒、鲜卑等部的骑兵全部是轻骑,往来如风,又擅骑射,不好对付,这而张飞的骑兵都是着的铁甲,防御是不错的,冲阵也很好,但是用来对付胡马却是有些麻烦。当然冲营这种事还是张飞的骑兵较好。公孙瓒的骑兵与胡马相差不大,都是轻甲,也擅骑射,这也是为什么公孙瓒同意让张飞的部队冲营的原因
之一。
那信使领命去了。
天色渐渐昏暗,晚风袭来,凉得很。张飞扭了扭脖子,风还是使劲的往他脖子里钻。张飞并不是怕冷,反而很喜欢被风吹的感觉,这让他很清醒。
公孙瓒一挥手,张飞带着他的千人队从小丘上冲了下去。
…………
右北平是座古城,以前并不是右北平郡的治所,秦时右北平的治所在无终,到高祖时期改在平刚县,到了这一朝本在土垠,而如今到了公孙瓒手里才成了右北平的治所,主要原因还是他是整个右北平郡最大的县城,也是城防最完整,人口最多的县城。此时在右北平的右侧二十多里的地方,扎了一片整齐的营寨,这是关羽的驻地,整个营盘扎得十分扎实,壕沟,拒马,以及扎实的寨门,高耸的箭楼,一切井然有序。然而此时大账内的关羽却正在发着脾气。
“跑了?贼厮鸟,打了就跑,来去无踪,嘿,真像主公说的那个游击战!传令多派探马,范围再向外扩五里,一定要摸清胡狗的动向。”关羽有些心浮气躁,自己只有三百骑兵,而且大多数充当的斥候,而敌人人数在一千左右,而且一人两骑,没办法。到现在关羽还是只能干看着对方劫扰四周,也怪不得他心浮气躁,最可恨的是那右北平的田楷不肯借兵,只要区区五百都不肯。也不是不肯,而是担当不了,这种人终难堪大用。关羽心中咒骂了两句。
“将军,怎么办?怎不能天天这样干看着吧。唉,要不我带我的戟兵出去碰碰运气。要是碰上了,不说别的,一个对一个总对得过。”周仓爆躁得很。这种情况也实在是无法可想。
“嘿,你舍得么?一个对一个,你戟兵营千来人,这次带来的五百全是精锐,你舍得让他们死?当初要不是大哥对你下了死令,你还不肯招人。现在倒好,准备一下子赔进去。你舍得,我也不舍得!”关羽冷笑几声。
“唉,右北平不给人,我去土垠看看可好?”周仓只是说得好听,真让他把自己的戟兵一对一的换掉,打死他都不会愿意。土垠也是大县了,本是郡治,如今离关羽的营寨只有一百多里路,换个骑兵一天一夜就到了。
“土垠?右北平不给人,土垠会给么?都是公孙大人的属下,我看也难,不过你去试试无妨。可知道土垠的守将是谁么?”关羽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试试看了,只要能借五百骑兵,他就要好好跟对方战一下,这丘力居也实在可恨,飘忽不定,想打个伏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这步卒带过来,真的只能当个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