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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不见,故人重逢,没想到是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没想到大哥已经变成阶下囚!只见大哥,穿了身破旧的灰色布袍,面容憔悴,已经不见当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气概,不过那双眼睛虽然少了几分神采,却依然那么有神,从眼神看大哥的英雄气还在。吴为心里稍稍有些安慰。
吴为从见到大哥那一刻起就准备出手相救了,杨玉也看出来端倪,用眼神询问是怎么回事,吴为用手蘸酒在桌上写了四个字“我要救人”,又用手指了指那些犯人。
杨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吴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虽然担些风险,她也支持,握了握吴为的手,点了点头。
吴为倒也没把这几个解差放在眼里,暗暗把刀抓在手里,起身这就准备过去。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把他按回了座位。
吴为心想这是谁多管闲事,抬眼一看见是个中年人,这中年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此人身形微胖,脸上一团和善,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挤在一处,一副天下天平的样子,看穿着打扮像个跑江湖的买卖人。吴为在记忆里搜索了好久,也不记得认识这个人,他要干什么?吴为诧异的看着他。
“小兄弟,借一步说话。”来人右手一指门口,先踱步到了店外。
吴为跟了出来,带有些戒备的问:“这位大哥,有何事儿?”
“小兄弟,你不用瞒我,你是不是要救那些犯人?”此人倒是开门见山。
“这……”吴为脑筋飞快的旋转,这人要套我话,还是怎地。
“呵呵,小兄弟,实不相瞒,我也是来救他们的,我几天前就来了,就等着他们这伙人到来。刚才我见你神色有异,有出手的意思,所以把你叫出来,咱们商量商量。”
“哦?!”吴为才明白怎么回事,敢情是一路的,“那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此地离东都已经很近,又在官道上,如果硬抢人的话可
能会惹上麻烦,我看只能智取,我倒有一计。”
“愿闻其详!”
“我早就计划好了,说来繁琐,就不详细说了。小兄弟,你且在旁边看着,用的着帮忙的时候你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的。就按你说的办。”
吴为心想自己若是贸然出手可能要坏大事,所以这个人才来阻止,反正只要把人救了怎么地都行,我且看他有什么手段,实在不行我再硬抢人。
两人又回到座位喝自己的酒。
一会儿这个中年人走到掌柜面前搭话道:“掌柜的,我有些上好的绸缎,你看看有没有兴趣。”
说着从包裹里拿出来好几卷绸缎,红、黄、蓝、绿,各种颜色,打开其中一卷,绸缎上面还绣着精美的图案,有龙凤呈祥的、还有花卉、山水的,很漂亮。
“掌柜的,您看这都是上好的扬州绸缎,我这急着用钱,想快点儿出手,您觉着行就买几卷吧。”
“多少钱一卷?”掌柜的摸着面料,还不错,倒是上等货。
“二两银子。”
“啧啧,二两银子真便宜啊,那我拿两卷吧。”掌柜的挺高兴,心道今天捡了个大便宜。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说话被几个解差听见了。
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哎,你卖布匹啊?”
“不是布匹,是绸缎。”
“哦。拿来我看”中年人递过去两卷,这几个解差也是识货的,一看确实不错。“你这二两一卷?”
“是啊。”
几个人心里一合计这绸缎怎么也得四五两一卷啊,买一些自己留着用也行,卖出去就能赚一倍有余,今天真是遇到个冤大头。可是解差们一般都没几个钱,一摸兜真有点儿囊中羞涩,买吧,又没钱,不买吧,又想占个便宜,真是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李密凑了过来,“各位大哥,各位大哥既然喜欢这绸缎,小弟身上倒有些银两,买来送给大哥们如何?”
几个解差面面相觑,脸上面带讪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最后都把目光放在了差官的身上,意思是说,老大同意就行。
差官姓柳
,李密一抱拳,“柳大人,你看如何?”
柳差官也看好了这些绸缎,见有个拿钱的,自是乐不得的。“好说,好说,听众兄弟的意思。”
“那老板,你这些绸缎我全包了。”李密冲中年人一笑。
“好说,好说,今天是遇到大买家了。来今天高兴,我也赚了银子,掌柜的,再开一桌上好的酒席,我请诸位官差喝酒。”
掌柜的见有生意做,自是乐不得的,忙去后厨准备去了。差役们也是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有好处拿,还有酒肉吃,这等好事上哪找去?对李密当然也非常感谢了,打开了他的枷锁,让他松快松快。
这一切都被吴为和杨玉看在眼里,吴为回来告诉杨玉,杨玉也知道了。
杨玉笑道:“一会儿有好戏看了,你瞧吧,他们一会儿就东倒西歪了。”
吴为乐呵呵的准备看这出好戏。
酒席摆好,众人落了座,差役们也不拘礼了,把李密请到座上。众人开始吃喝,吃的酒酣耳热,越聊越高兴,越说越投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差役们都喝的差不多了,一个个晕晕乎乎的,中年人见时机成熟了,对着吴为说道,“小子,帮忙打壶酒去!”
大家以为吴为是这人的小跟班,也没在意,吴为颠颠的跑过去了,中年人把酒壶递给吴为,又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个药包。
吴为心领神会,跑厨房找掌柜的打酒,乘机把药放进酒里。
“酒来勒!”吴为拖着长音儿,把酒递上去。
中年人把酒给每个人都斟上,说道,“众位朋友,熟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相逢便是缘分,今天大家喝的痛快,最后收个尾,来,我最后再敬大家一杯!”
众人一听举杯就要干,几个已经不能喝的,一听反正是最后一杯,喝了就喝了,也都喝了。
喝完倒好,解差们各个身子摇晃了几下,像中邪了一样,趴桌子的趴桌子,倒地的倒地,人事不知了。
中年人抚掌大笑,“甚好,甚好。”转过头对李密说,“玄遂兄,让你受惊了。”
李密一抱拳:“伯当兄,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