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哥我这次是来作说客的。恐怕你也有耳闻了吧,我现在投河北窦建德了,但是我的心还是在瓦岗山这边,您一句话,若想东山再起我绝不多说一句废话,掉头就走。”
“唉,兄弟,恐怕你也多少了解一些瓦岗的形势吧,现在你大哥屁股算是坐火盆上了,想东山再起谈何容易。现在手下大将走的走死的死没人了啊!”
“那……”吴为沉吟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你大哥我最近也在思考另谋出路,我觉着太原的李渊不错,准备去投奔他去。”
“大哥,李渊你又不了解,我是从窦建德那里来的,窦公不错,雄踞河北,手握重兵,胸怀大志,将来定会一统河山,不如随我和山上众位兄弟同去投奔于他吧。”
“哈哈,老弟,你说的也对,不过某人跟我说李渊英明神武,特别是他的二子李世民更是百年一遇的奇才,他跟我说投李渊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也知道这个阶段站对队是多么的重要。”
“你说的那人是?”
“哈哈”,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门帘一挑从里屋出来个人,这人羽扇纶巾,神清目朗与吴为年纪相仿不是徐世绩还能有谁。
“哎呀,吴为啊,好久不见了。”徐世绩一拱手笑道。
“原来是玄邃兄啊,没想到今日你也来作说客来了。”吴为见到故人也十分高兴。
“吴为一看你就不了解情况,我比你可来的早,我前日就到了。”
吴为一琢磨徐世绩比自己早到了两天,估计李密被他洗脑洗的也差不多了,唉,还是棋差一招啊。不过李密也是个枭雄,他该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自己会做出判断的。
李密微笑道,“你们啊,你们都跑来劝我。到底该去哪家呢,来都说说,现在我可是香饽饽”,李密讪笑道。
“寨主,那李渊手下猛将如云,手下士卒不下百万,而且坐拥西方,要论地盘和实力比窦建德要高处太多,而且李渊礼贤下士,若寨主率众投靠于他,定会封王封侯,李王特意派我前来,足见诚意之心啊。”徐世绩率先说道。
吴为笑道,“懋功啊,咱们还没叙叙旧怎么就扯起来公务了。好吧,既然你说了那我也说说窦建德的高处,大哥,窦公坐拥河北,河北以北大部分国土都在控制之下,地盘也不比他李渊小,而且自古以来打天下都是至北向南好打,窦公已经占尽了地利之优啊,然后窦公已经率先举起了讨伐宇文述的大旗,这又是顺应天意,从者如云啊,这就占尽了人和,天时吗尚在等待,不过窦公为人果断,从
善如流,天时一到令旗一挥,天下可定矣,大哥可要三思啊。”
“这……”李密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笑道,“今日让我想想,我考虑几天,有结果在告知二位,二位光顾着说话,连饭也没吃,先吃饭,先吃饭。”
既然李密都说先不谈公事了,吴为和徐世绩也不好说什么,两人虽然各怀心事但毕竟有交情,互相谈了谈分别之后各自的境遇。
吴为问道,“懋功,贾五哥还好吧。”吴为跟贾润甫出去办过几次事交情最深,也最挂念。
“还好,你五哥当官了,正三品,民部尚书。”
“哈哈,那个王当仁呢?”
“他也混了个前将军呢,正五品。”
“不过兄弟你怎么样?”徐世绩试探着问道。
吴为心想,麻痹的,窦建德还没封过老子什么官,不过他倒是跟老子称兄道弟的,老子是皇弟。
“我刚去,还没顾的上。”
“哦”,徐世绩一声意味深长的长叹,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不知兄弟是否有意这次跟我去太原呢,李主定会厚待的。”
麻痹的,老子是来劝降别人的,没成想如今成被劝降的了。吴为不禁腹诽道。
吴为正色道,“食人之禄为人谋事,吴某若那么做还是人吗,不成了猪狗不如的奸猾小人了。”
这一次唇枪舌战以吴为小胜而告终。宴席不欢而散,吴为和徐世绩分别回了住处。
回到住处吴为心如猫抓,若是劝谏不成恐无法回去交差,他坐立不安在屋里走了几步有些气闷,决定出去走走去。顺着山上小道一路向上,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平台,这里是他在瓦岗的时候练武的地方,不由回忆起单雄信在这里教他刀法的情景,没想到,单雄信投了王世充,下次再见恐怕要在战场见了。
吴为琢磨,李密的工作做不做的通先不去管,瓦岗仅存的那几员大将可要好好争取,掰着手指头一数,还剩下秦琼、程咬金、王伯当三位了,三人里秦琼的工作我已经做通了,秦二爷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说话自然算数。程咬金,王伯当也还要去说说。主意已定吴为决定上那走一趟去。
吴为和王伯当关系也不错,先来找的他。来到他的宅院,吴为轻叩门环,一会儿里面有了动静,有仆人过来开门,吴为说了意图,仆人进去通报。
一会一个胖胖的伟岸的身影迎了出来,“哎呀,是吴老弟了,有一年没见了,快,屋里坐。”
“伯当大哥一向可好,多日不
见甚是想念啊。”吴为边走边说着客套话。
两人进屋落座,仆人看茶,先唠了会儿家常,还是王伯当先揭开正题。“兄弟这次来莫不是问我的态度。”
“正是,还是伯当兄爽快啊。”
“唉实话跟你说吧,你也知道我跟李密的关系,他去哪我就去哪吧。是投奔窦建德还是李渊我都没意见,就算他要告老还乡我也不反对,哈哈。”
“嗯,我知道伯当大哥的脾气,最讲义气,我也不为难大哥,只希望你能在李密面前多提提窦建德,兄弟就万分感激了。”
“呵呵,兄弟,你这话怎么跟徐世绩说的一样啊,他前脚刚走啊。”
“啊”,吴为一惊,又让他占了先机,不行,我得赶快去找程咬金去。
吴为告辞了王伯当来找程咬金,只听程咬金屋里传出劝酒声,“来来,懋功陪我干两杯,让我老程干活不陪我喝酒哪成,来来,干两杯。”
吴为进去一看屋里可热闹,只见徐世绩一张苦瓜脸盯着程咬金递过来的酒正发愁,他是文官,每次都是小盅喝一点儿,哪能喝得过这些武夫。
吴为一见笑着说,“呦,知节,你也太不厚道了,喝酒不叫着我,正愁没酒喝呢,来我陪你。”
程咬金一指吴为,哈哈大笑,“吴老弟,你这次来跟秀才是一个意思吧,今天谁把我陪好了,我听谁的。”程咬金是个粗人,口无遮拦,弄得两人都挺尴尬的。
吴为没的说,端起一碗来咕咚咚仰脖就喝掉了。徐世绩一看自己肯定不行,也就知难而退了,临走时看了吴为一眼,意思是就你小子坏我好事。
吴为连着陪程咬金干了八碗,两人越聊越高兴,越聊越投机,程咬金最后敲板了,投河北窦建德。
吴为陪这大酒包喝了这么一顿,喝的可苦了,回去就吐,折腾了一宿,正应了那句话,搞公关是真不好搞啊。
就这样又等了三天,这天小校终于通知去聚义厅开会了,看来李密有结果了,吴为穿戴整齐,跟着来到聚义厅。
来的比较早,只有王伯当和秦琼在,冲两人一点头。一会李密信步走了进来,徐世绩就跟在左右,看样子两人挺亲密的,吴为心里就是一凉,这李密弄不好被秀才糊弄走了。
李密进了聚义厅看了看,多日没用,有些冷清再看看手下的人,没剩下几个了,不禁心里有些唏嘘。
李密提了提精神说道,今日把大家叫来是要商议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