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塔冷凝夜如霜
皎月清辉山色茫
若无金钗断天河
何来离愁万年长
正当阵内鸣鸿发出雷霆之怒揪着比里底毗不放的同时,阵外的红玫却落寞地坐在山丘、手执了一只脚铃而面露忧伤。
她低下头细看轻抚着脚铃上的花纹,忽然!手中的脚铃彩光大炽,放出了万丈光芒!
“是他、他来了!他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红玫语无伦次,一时心绪起伏而喜极而泣!
她连忙爬起来跳下山丘,用双手拍尽身上的泥土,整理好衣裙,以一旁的山泉为镜、照了照自己的娇容却轻颦起了蛾眉,镜中人美则美矣,却似乎缺了些灿烂颜色。
她站起身极目远眺,望见了不远处的一树桃红山樱正开的艳丽,便唇角上扬、凭空伸出玉指摘下了一朵野樱。红玫于泉边低伏下身去,比照着将花斜插入髻角并仔细望向水面看了看,又站起身照着水面左右自观了一番,这才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
紧接着红玫念起了咒文,她快速地飞进了阵中…
与此同时,这厢鸣鸿对于比里底毗的斗私批判却如火如荼的正进入了白热化…
“老头!你丫的坑货,这下抓瞎了吧!呵呵呵…”
金苗双手抱臂正邪谑地站立一旁一边调侃一边看着白戏。
地天比里底毗已然不复刚才的趾高气扬,此时他正哭丧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地瞅了眼鸣鸿,鸣鸿却肆意地朝他邪邪露齿一笑,地天一下就想起初次相遇他也露出了这般神情,后来自己不仅给修理鼻青眼肿,接着还被直接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莫名契约成了关主守卫。
一想到那鸣鸿的狠厉,“嗷!不要虐!”比里底毗哀嚎出声,再也顾不得自尊!他一下跪倒在王茗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竟“呜呜”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大哭了起来!
王茗一下就懵怔住了!他扶不是,不扶也不是!当下陷进了两难!正微拧起眉头,身下的地天却呜咽着开了口!
“小先生,不、大能,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小老儿吧…”
“哎,老头!我说你别装好不好?你刚才的气焰都上哪去了,我们主人是心软,可这事、还有我们在,就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揭过的!”
一旁的金苗望着地天,神色冷淡,似笑非笑。
他抱着手臂,又睨了眼地天比里底毗、一脸认真地接着说道“咱们啥也不说了,既然你违反约定在先、我们主人不好意思开口!我看你这里呢,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那就这
样吧、我替主人做主,你就再赔我们三棵桃树,外加你的一套神功技法,那就算两清了!”
“什么?这简直就是抢劫!”比里底毗“嚯”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高声叫道。
“嗯?你刚才说什么?谁抢劫了!”鸣鸿脸上的邪笑又深沉了些,他望向比里底毗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比里底毗被鸣鸿的声音惊得一哆嗦,他的神情刹那又萎蔫了下来,重又哭丧起一张脸“禀魔王,小的刚才是说自己,我抢劫。”
“二套神功技法!”
“什么?!”
“三套!”
“…”
不久,金苗就屁颠屁颠地跟着垂头丧气的比里底毗去了他的宝库,过了一会,他就带回了几本书籍。
“主人,给您书!”金苗狗腿地呈给王茗。
“那地天…”
“主人,您不用管他,那老头,这些年可收集了不少宝贝,这些只是九牛一毛!都算便宜他的!”
“那老头,满肚子弯弯绕,的确该叫他出点血!”鸣鸿附声。
三人正说着话,远方一点红影转瞬即至!
不好!鸣鸿暗道不妙,然,躲进神海却已然来不及了!只能被来人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