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
魔族。
此时,左堂主站在了使者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发话。
而使者只是微微动了动衣袖,便轻言了一句:“哼,想不到堂堂天衍,居然也那么不识时务...”
“使者大人,属下以为...恐怕是天衍掌门故意那么做的...”左堂主开口说道,打破了这里原有的沉静。
这会,倒是使者笑了起来。
“我说你...一辈子都是那么谨慎,不过有时候谨慎有个缺点,就是太容易被动了...”使者深呼吸了一口气来,随即转了话题,“你觉得,天衍那边还会派下多少弟子来?”
左堂主转了转眼睛:“属下...不敢妄自猜测,所以...”
见他支吾着,使者淡淡地开口:“行了,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自然会请你过来。”
“是...”
左堂主后退着走了去,随即出了那道门,便迅速没了踪影。
使者叹了一口气,捏紧着方才得到的消息,微微地昂起了头。
他渐渐地身子没入了后边的一片漆黑之中,霎时间整个地方变得空无一人,仿若寂静的坟岭,恐惧而又幽怨...
...
咔咔...
剑十三此刻,依旧是在蛊堂之中,享受着与蛊千红的愉悦生活。
这会,他忽然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使者正睁大眼睛盯着他们两个,霎时间他惊坐了起来,随后跪在地上,恭敬地喊了一句。
而蛊千红,则是微微抬起了身子,手中捏紧了依旧挂在身旁的红绫,随意地遮掩着自己的躯体,笑颜嘻嘻地看着冷峻的使者。
“剑十三...你好自在啊!”使者哼了一句。
那剑十三低着头,不敢说话。
随后,蛊千红收拾好了身段,站了起来,恭敬地朝着使者施礼道:“使者大人,不知突然造访蛊堂,有什么吩咐么...”
那使者看了看她的身段,深呼吸了一口:“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们如此怠惰....”
他们两人不敢说话,只好低着头。
呼呼...
使者的气息变得沉重起来,他的目光依旧在蛊千红的身上,盯得她也一时间也脸色微微涨红了起来,而那剑十三跪着低着头,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幕。
“你们可知道,这几天,可是什么日子了?”
“呃...”他们同时抬起头来,想了想,“过几日,就是百年祭了...”
“哼,你们还记得百年祭!”使者冷哼了一句,怒喝道,“既然还记得,为何还要如此放纵!”
嘶。
。。
他们惊住了,随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来。
这时候蛊千红淡淡地先开口道:“使者大人,不是我们放纵,是我本身修炼便是如此...若无十三哥哥这般相助,恐怕我会被体内的蛊物反噬呢...”
剑十三立马点点头:“是,使者大人,我在帮助千红修炼,所以...”
“罢了...”使者身上的气息渐渐平复了起来,“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去准备,今年的百年祭,可不一般...”
他们两人随即互相看了看,又问道:“使者大人,恕属下冒昧问一下,今年的百年祭...究竟有何种不同,难道以往的百年祭,都不能与之相比吗?”
使者的脸色变得冷漠起来,再次吓得他们低着头去,不敢出声说话。
而这会,使者渐渐地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几天赶紧给我安排好人手,万不能有半点损失!”
“是...”
他们点点头,目送着使者离去。
“十三哥哥,你说...今年怎么会不一样?”那蛊千红依旧是妩媚着,忽然就缠上了剑十三的身上。
那剑十三呼着气:“我哪里知道?我若是知道,我就做魔使了...”
“哈哈哈...”蛊千红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十三哥哥闯过了魔影试练吧...”
一说到这里,剑十三的脸色都变了,他身上的气息变得如同万千刀刃,那种凌厉足以击破周边的山石,却让蛊千红不禁微微松开了手来。
“可通过了魔影试练的,不止我一个!”
说罢,他的拳头紧握着,就连一旁的骨剑,也都发出微微的颤动声来。
而那蛊千红,则是又凑了过去,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吹风着:“十三哥哥,圣子怎么能够跟你比呢?他什么都没做就是占了便宜出关罢了,而你是一步一步杀过来的,就这点,比他强上一百倍也不为过...”
那剑十三听了后,浑身酥软了下来,笑着抚摸着她的脸庞:“是...你说得不错...”
“哼呵...只要到了百年祭,我就不信...他圣子的位置,还会握在手中!”蛊千红淡淡地笑着,让那剑十三深沉地呼了一口气来...
“你可真是磨人...”剑十三冷道着,“不过...你们蛊堂,可是要安排人手的...而我剑十三,则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若是使者知道你还在与我逍遥快活,恐怕还会牵连上我...”
“哼...我哪管他什么使者不使者的,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是使者...”蛊千红嬉笑着,触碰着他的小腹,让他浑身难耐。
随即,剑十三一手将她推倒,这蛊
堂之内,再次扬起了渐渐的香气,扑乱着整个地方...
...
魔族山后。
封无咎的身后,依旧跟着那个随从。
“我说,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你好烦...”他随意地抱怨了一句,而那个随从小奴,则是恭敬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封无咎深呼吸了一口,看着这荒芜的地方,茂密的树林还有慌乱的杂草遮蔽了一切道路,仿若无人来过那般,任草木肆意妄为。
不久,他便听闻了一阵诡异的震动声,从远处渐渐地传了过来。
“奇怪,那是什么声音?”他自己呢喃了一句。
“什么?”那随从听闻他说了一句,好奇地看了看周边,但却并未发觉有什么。
呼...
封无咎淡淡地呼了一口气:“你在魔族之中,就一直是奴仆了吗?”
那随从忽然愣了下,随后点了点头:“是...我从小就在这里为奴,使者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所以你非得跟着我不可?”封无咎吐了一口气,想杀他却又不能轻易下手。
那随从没有说话,而是忽然听闻了一阵仿若流星坠落的声音,昂起了头来,忽然脸上一黑!
嘭!
一个锤子从树上落下,恰好砸在了他的脸上!
封无咎一愣,看着那个随从忽然晕倒了过去,而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个转动着的没了锤柄的锤子,发出了微微声音来。
嘶...
他深呼吸了一口,朝着那个锤子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锤子似乎有了反应,滚了几下,靠在了封无咎的脚边:“诶,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说着,它的声音似乎很是欢喜。
封无咎黑着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它才是。
这个家伙,难不成又想让封无咎将它一脚踹开,方才感到心满意足?
于是,他愣是问了一句:“我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唉,别提了,原本我滚得好好的,忽然被一只大鸟当成了食物,将我挂在了树上...”那锤子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挣脱了它的窝来,没想到又见到了你。”
“这下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封无咎看了看躺在地上晕过去的随从,渐渐地转过身去。
那锤子看见这个人长得倒是有点眉清目秀,于是想了想:“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
封无咎一问,那锤子忽然跳到了那随从的胸上,剧烈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