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巨门。
呼...
那尘渊依旧是在房门内,看着窗外,不自觉中感到了些许烦闷,随即恼怒地打开了门,刚要踏出去,就看到了一个弟子在外面站着看着他。
“尘渊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他问道。
这会,尘渊忽然就来气了,拍着脖子叫喊道:“我这...我这去方便一下,这也不行?”
那人想了想,慢慢地开口说着:“可以,掌门命我拿好了尿壶,若是尘渊师兄有需要,便...”
啪...
尘渊猛地一拍他自己的肩膀,赶忙说道:“别...对着这个东西我尿不出来...”
想了下,他又问道:“对了,文清风回来了没有?”
那个弟子错愕地看了一眼,随即说道:“文师兄他已经回来,现在在禄存,并未出门...”
“行了,你走吧,我这就去找他去...”
“诶,慢着尘渊师兄...”那弟子赶忙拦下了快速冲过去了尘渊,几乎要倒地了来,方才站稳了身子,焦急地开口说道,“尘渊师兄,不是我想这样...实在是掌门命我看这你,你也知道...这掌门还没有命令说让所有核心弟子恢复出门,所以...”
“你现在是用掌门来压我咯?”那尘渊气道。
“不敢...还请师兄见谅。”
这会,尘渊憋足了劲,喝了一声:“这文清风他们一行人都执行任务回来了,为什么我们还要被禁足?既然他们都回来了,也就说没必要这样...”
说罢,他又冲了过去,却被强行拦了下来。
“尘渊师兄!”那人死死地顶着尘渊的的身前,“你若这么做,是会被掌门惩罚的!”
“唉...你...”尘渊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想了想,“罢了,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好了,你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天天守着我你也烦闷,是吧?”
说罢,他便轻松地推开了那弟子,任凭他在叫唤,他没有回头理会过来。
...
禄存。
外面尽皆是嚷嚷的声音,文清风此时皱着眉头,与身旁的一个禄存弟子说了声,那人便出去看了一下。
随即,那弟子回报,说是尘渊找上门来,这倒是让他忽然眉头紧锁,眼神之中也散发出了丝丝困惑。
“告诉他,不见客...”
那弟子明显地犹豫了一会,随后还是点了点头,赶紧出了门去。
门外,数位弟子拦着尘渊,都在劝解着...
“你们干什么,拦着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以为拦得住我吗?”他叫嚷了一声,却又碍于面
子,不好跟他们动手。
这会,那人急忙跑了过来,站在了尘渊的面前,淡定地说了一句:“尘渊师兄,文师兄亲口说了,今日不见客...还请你回巨门去,他日必然登门造访...”
这会,尘渊的脸色都沉默冷凝了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尘渊忽然坐在了禄存的门前,将大半个门都给拦住,惹得那些禄存弟子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事情才是。
过了好一会儿,禄存长老从门内走了出来,他看着尘渊坐在门外的地上,随即笑着走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会,尘渊抬起头来,见是禄存长老,随即站起来躬身施礼了道:“见过禄存长老。”
“呵呵呵...尘渊,你在我禄存门前,闹的是什么欢腾事啊?”禄存长老笑呵呵地说着,并不在意方才尘渊那般撒泼。
这会,尘渊尴尬的笑着:“没...就是想进去看望下文师兄...所以...”
“哼哼...好啊你,你这么大胆,敢私自出了巨门,就不怕被掌门知道吗?”那禄存长老故意喝道。
“这...我实在是闷得慌,才来找文师兄的...”尘渊说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看,我就是这个性子,还望禄存长老你不要见笑才是...”
“哪里哪里...”那禄存长老微微笑着,走过去了几步,叹了一口气道,“尘渊啊,你就先回去吧,我徒儿如今还要冲关呢,若非到了紧要关头,他也不会不见你,你说是吧...”
这时候,尘渊才恍然大悟,尴尬地说着:“原来...原来文师兄要冲关了啊,是我鲁莽了...我改日再来,必定带着礼物给文师兄道歉...”
随即,他便郁闷地离开了这里,匆忙回到了巨门去了。
这时候,禄存长老走了进去,推开了文清风的房门,只见他霎时间抬起了眼来,淡定地看着自己。
“唉...”禄存长老叹了一口气,“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后果?”
“弟子知道...”文清风深呼吸了一口气,“与其让掌门怀疑,还不如让魔人对我放松警惕...”
这会,禄存长老走过去了几步,侧过了身子来,渐渐地看着窗台外的一抹绿草,摇曳着上方的鲜花...
“我跟掌门说过了,等到端木鸿醒了,就让你下山去...”禄存长老说着,忽然眼神看了过来。
而文清风则是一脸凝重,他看着禄存长老,随后说道:“知道了...但愿端木师兄能够快点醒来。”
禄存长老吐了一口气,随后坐下,在他的面前,悄声地问了一句:“徒儿...此番下山,你可有
什么发现?”
这会,文清风的眼神迷离了起来,思索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并未有太多的意外发现...只是...”
“什么?”禄存长老忽然问道。
文清风看了看他的眼神,渐渐地开口:“只是我发现,上官师弟,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们...”
“怎么说?”禄存长老疑惑着看着他。
这时候,文清风吐了一口气,顿了顿,方才慢慢开口说来:“师尊,你不觉得奇怪吗,当日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要亲口说要跟着我下山去...”
禄存长老犹豫着转了转眼睛,随即问道:“为什么?”
“我觉得,他是有话不敢说,想到山下跟我说...”文清风说着,不禁回想着在天衍下面的一点一滴。
“你是怎么发觉的?”禄存长老又问了一句。
“师尊你想,他自从因为与静娈大婚的那事之后,就变得颓废不堪...甚至是自闭不敢见人,怎么可能会有勇气突然出来,如果不是被某些事刺激到了,恐怕也不会这样...”文清风细想着,“直到之前,我们在山下遇到的那个魔人,还不断地挑衅他,将他逼得暴露了真实的一切...他还跟我说,那个人的背影...像我们天衍的一个弟子。”
“谁?”禄存长老冷凝地说道。
“封无咎!”
嘶...
“怎么可能!”禄存长老忽然愣住了,“他那日就算不死,也早该废了...虽然我们不在场,但是掌门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我也疑惑,按照封无咎的性子,他是绝不可能为魔人做事的,但是又很有可能跟我们天衍反目成仇...”文清风淡定地说着,思索了好一会儿,“可是这般道理,掌门不可能不知道,况且,封无咎这个人,早就销声匿迹了,估计是废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凡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禄存长老又问着。
“他若是不肯暴露身份,恐怕谁也奈何不了他,除非...”文清风顿了顿,“除非文曲长老出面,方能看穿他的一切...”
呼...
“文曲的天眼固然厉害,但是文曲长老此时已经心如死灰,文曲之内也尽是萧然,估计...”禄存长老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个人先不提,究竟上官云飞为何会这么做,你有什么头绪。”
这时候,文清风深呼吸了一口,眼神忽然冷凝了起来,看着禄存长老:“师尊,我怀疑...上官云飞知道些什么,关于封无咎...却不敢直说...”
“你是说...”
“对...就是很久以前的那几个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