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九回道:“我叫王六九,我师傅说不准提他,能告诉你得就这么多了,公子告迟。”
玉脂儿见对方还是没说自己感兴趣的,急忙上前伸手拦住说道:“别生气嘛,你就叫我玉公子吧,我为方才真诚得像你道歉,并请你你上医馆看伤如何。”
王六九拒绝道:“不用我的伤自己会好,玉公子再见。”
见没了生意,自得其乐远处看戏的老叟若有所思,插嘴道:“姑娘哪有人请客上医馆的,小老儿这里有不错的伤药,送与你们了。萍儿拿药”
玉脂儿与王六九惊呼的看着老叟,玉脂儿疑惑问道:“老先生你方才叫谁姑娘?”
老叟从孙女手中接过药走了过去塞给王六九,说道:“当然是叫玉公子你了,小老儿带着孙女孩儿们跑江湖,我这孙女还算有几分姿色,有些时候也会扮男装以防江湖浪子的骚扰,你是雌是雄自然逃不过我的法眼。”
听到这话王六九顿感不好,心中怒气消散,尴尬道:“玉公、………不是,玉姑娘刚才我……!”
玉脂儿一个冷眼杀让王六九闭嘴。
老叟继续道:“找个地方清理下干血,上药去吧,小老儿也要去赶下一个集了,傻大个送你一句良言,相逢即是有缘,好好把握。”
看着老叟们离去,王六九摸了摸头傻笑一下,毕竟是二十岁的少年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也明白老叟所说为何。
玉脂儿说道:“走吧,去河边为你清洗伤口上药。”
王六九把伤口洗净以后,玉脂儿慢慢的为他擦药,玉脂儿边擦边问道:“你后背后被碗盆被褥遮住的剑,便是你师傅给你的吧。”
王六九将行李卸下,将剑拿在手里道:“师傅说这把剑值不少银子呢。”
“啊……!”玉脂儿惊讶的看着王六九,要知道任何一个剑客对待佩剑的态度都是重过生命,不过这剑鞘看来就是几两银子的地摊倒也不值钱。
玉脂儿大为好奇,伸手讨要道:“可否借我一观。”
王六九将剑递给玉脂儿,玉脂儿擦出剑身,眼中闪出无比惊讶,因为她看到了剑身用古文写了龙渊两字,因为忌讳唐朝高主之名,后来就将龙渊宝剑改成了龙泉宝剑,从此之后只有龙泉不复龙渊,而这把古
剑绝对是真品,因为剑身剑意自发,除了宝剑是真,历代主人也是绝代强者才会有这种浓烈强大的剑意。
玉脂儿只是轻运真气于剑上,一剑劈向湖面,强大的剑意化为剑气,竟然将湖面劈开十多厘米深的水道,一直冲击到二十米在的河对面。
王六九看的目瞪口呆道:“玉姑娘,原来你这么厉害。”
玉脂儿收剑回鞘道:“不是我厉害,是这把剑厉害,这么稀有的宝剑你还舍得卖嘛。”
王六九接过剑从这背在身后道:“这剑厉害又如何,我又不………!”
见王六九又在关键时刻停住,玉脂儿并不追问,二十心中做出大胆推测,当年的五年徒子剑约,如今刚好到时日,剑圣故乡乃是巴蜀,应也隐居在巴蜀,能送这等稀世宝剑让徒弟参加剑约,一定就是剑圣没错了。
旁边的王六九见玉脂儿那可爱嘀咕的思考模样,却是心中小鹿猛 撞,浑然不觉玉脂儿正准备算计自己,玉脂儿也准备说一个没有恶意的谎言。
玉脂儿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本是名门小姐,无奈父亲许了我不喜欢的婚约,我这才逃出来的化作男装行走江湖。我爷爷也有一好友名唤成若风,江湖人尊称剑圣,成爷爷自小疼我每次来访都会为我带我很多礼物,虽然成爷爷现在已经隐居,但与我爷爷还有书信往来,在信中所言收了个本性纯善却有些傻笨的弟子。好像与你一样又蠢又善良。该不会就是你吧。”
王六九听后心中又激又喜,想不到这漂亮的玉姑娘与自己还有这层世交关系,而且说的在情在理符合逻辑,不像欺骗于他。
王六九思考片刻决定坦白道:“我便是你口中剑圣那名笨徒弟。”
玉脂儿见对方轻易相信了自己,马上表明来历,内心反而没有一丝成就感和喜悦,还生出了一丝愧疚,她也不知道并不是第一框人的她,为何会生出这种情绪。
玉脂儿好奇问道:“既然你是剑圣徒弟,应要比常人更嗜剑如命,这等宝剑在你口中似乎就是一个应急典当的物件。”
王六九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喜欢,或许就想对她坦白,一口气将这五年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玉脂儿听着王六九口中日复一日的故事,却并没有一丝厌烦,反而是越来越静心倾听,
倾听他的经历,他的心情。
说完后玉脂儿叹息道:“看来剑圣伯伯放弃赢剑魔伯伯了,不过却收了你这样一位好弟子,走吧天快黄昏了,我们得去客栈落脚了。”
玉脂儿并不记仇,虽然当年剑圣对她起了杀心,不过她依然敬佩剑圣的为人,欣赏眼前这个比她小四岁的弟弟。
夜间成都城中一间算的上中等的客栈内,一楼大堂内玉脂儿与王六九选了个靠窗的好位置,点了两荤一素的招牌菜正在享用。
这时候一个大汉,应说是真的巨人金刚,被枷锁脚镣层层禁锢,由两个官差压送进来。
一人进来就吸引力所有人目光,连一米八五浑身肌肉的王六九,跟他对比起来也如小屋一般相行见拙。二米五左右高度的金刚巨汉,开春的天不惧寒冷,穿着粗布短袖,露出爆炸性的肌肉,又配上那霸气的国字脸怎一个神武二字了的。也不知这两个二十来岁身形瘦小的官差的如何擒住的。
玉脂儿一手轻拿筷子敲的敲酒杯说道:“那脖子上的那副枷锁,与脚撩皆非凡品,这个金刚大汉来历不简单。”
王六九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玉脂儿说道:“我在家中于是喜欢看些江湖上的书籍,这金刚脖子上的枷锁应该用的是名贵的金丝楠阴沉木。已经上水加料现在的重量恐怕得有六十来斤,而他带着却是轻轻松松,脚撩黑中泛紫应该是金属中最为稀有的紫金黑铁,能有这些家伙事的只有京城神捕门,而且是用来招呼最凶恶之人才用的。”
玉脂儿说完闭眼思考,这金刚究竟是何人,突然想到可能是教中四大护法之一熊刚,不过玉脂儿并不打算前去营救,而这熊刚也认不得她,也不会主动求援。她一直居住在总坛山崖下大湖里的水地城,从未参加过任何教中之事,大家只是都听闻有一人真的的练成了那门功夫,被当做秘密武器一直藏在水底城而已,连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
这时候熊刚一屁股坐下竟然将木凳坐夸,旁边的服侍的小二只能低头陪着笑,心中又惊又惧生怕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