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剑定魂影
刚进胡同,“滴滴”电话响起来,吓了何旭酷一跳,摸出电话一瞅,是瘦苟打来的。
“你小子想吓死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小子今天开业也不请我?不够意思啊。”
瘦苟埋怨着,话语里大大的不满。
“呵呵,哦,是我忘了,忘了,明天请你喝酒啊。”
何旭酷急忙道歉,心里话,我还真把他忘了,其实这是不花钱的劳工,我怎么把他忘了?
“你现在在哪?”
瘦苟还是那副懒洋洋的口吻,依旧含着不满道。
“现在啊,我有事啊,有事,明天聊啊。”
不等瘦苟有所反应,何旭酷挂了电话,心中“嘭嘭”跳着。
一样的房子,一样的大门,哪家是那张子怡的家?
幽幽的暗色,模糊着胡同。是了,那儿好像有人站着呢,应该就是那家了。何旭酷看到胡同正中有人站在了门口,便猜知那该是张子怡了,遂轻步走向前去。
“你来了?”
看到走近的何旭酷,张子怡开口问,那语气也是有些惶然和紧张。
“嗯!”
何旭酷点头,看到下午陪着她去找自己的那位中年妇女也在,不见了那个女孩。
随着张子怡进院一看,门东是厨房,院西的西南角是厕所,余皆空着呢。
进屋看,居中就是客厅,东首卧室,西首卧室,这是大众的明四暗七的房子,就是说,明面看,是四间房,其实有七间呢。
屋门西一套拐角沙发与一个茶几,东墙是一道影视墙,挂着液晶电视。
“你都准备好了么?”
眼一瞅,靠北墙的桌子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何旭酷便知道她已经准备好了。
“你看这儿行么?”
张子怡一指桌子道。
“嗯,就这样吧,你把供品摆上。”
所谓的供品,也就是苹果、香蕉之类的,何旭酷没要她买什么鸡鱼,不需要。
“你老公没回来么?”
眼见屋内就张子怡和那个女人,何旭酷问道。
“回来了,我要他出门回避了,明天再回家。”
张子怡与那女人对望一眼,露出异样的眼神,这是对何旭酷所说的话,表示赞叹的同时,也带着疑惑的,她们没想到张子怡老公回家的事,何旭酷也能看出来,另外,何旭酷说这话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如果没什么事,我想,你也是该回避的。”
何旭酷转脸看向那女人道。
“我也要回避?”
那女人神色一变,迟疑起来。
“自然,你知道,她是被邪魅缠住了,这驱除之时是不希望被外人打扰的,而且,若是那邪魅趁机侵入你的身体,就不好了。”
何旭酷不是危言耸听,却将利害关系说了出来,使得那女人身子一颤,也就不敢坚持了。
“那,你自己小心。”
毕竟对何旭酷不放心,深深看一眼何旭酷后,扭脸对张子怡道。
“嗯!”
张子怡也是颇为意外的惊惶起来,语气就变的虚弱了。
孤身面对一个青年男子,还是陌生的,还在这夜色浓郁的夜晚,任谁,若是一个女子的话,想来也是有些怕的,心中忐忑的。
何止是你怕啊,我也是怕怕的,直到现在,帅萌天那老小子都没告诉我,这精灵为何物,有何本事,我应付不应付的来,我能不怕?
何旭酷小眼瞄着那女人慢慢的走出屋去,耳听大门“哐当”一声响,一个激灵后,顿觉自己双腿也有些软呢。
“开始么?”
进了屋的张子怡小声问。
“哦,哦,开,开始。”
何旭酷蓦地一惊,暗自不悦:你走路能不能带点声音啊,你倒把我吓一跳。
惶声说后,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香,手就有点哆嗦。
“你也害怕?”
张子怡似乎看出了何旭酷的手在哆嗦,不由莞尔。
“嗯,嗯,有点呢,你也知道,我也是初次办这事啊,能不紧张?多少是有点怯的。”
何旭酷实话实说,边点头边打着了火机,边伸到那股香的一端,边暗自骂着:这家伙到现在也不出声,告诉我怎么办?可恶,我呼烂你的球。
香随着火机的靠近,生出一股黑烟,慢慢燃起来。
“老君急急如律令,驱神驱鬼要灵验,我何旭酷可是初次出师啊,保佑我手到擒来,诸事顺利!”
何旭酷的手边抖,边哆嗦着往香炉里插去,边自己念叨。
大闺女上轿,我也是头一回啊,经验没有,道行没有,我办的什么事,作的什么法?
火苗忽悠着,升腾着,愈加的显出幽暗和阴森,何旭酷真的是六神无主了。
“这样,你去躺床上,记住啊,一定要和平时一样,不要穿衣服。”
记忆中想起,以前看过的有个唐朝的那叫什么崔珏的,就断过这么个案子,面对的是一只癞蛤蟆,就是这么吩咐那女子的,遂也依样画葫芦的对张子怡道。
“你怎么知道的?”
张子怡明显的有一惊,露出惊疑和羞涩的神色,狐疑的看何旭酷。
“我怎么知道啊,不过谁家睡觉不都是不穿衣服的么!”
何旭酷讪讪一笑,有点难为情。
他自然不知道,张子怡睡觉那都是脱的光光的身子,就为松快与自在,他更不知道,他这么一说,令张子怡觉得自己的身子就跟被何旭酷瞧着了一般,能不脸热心跳?暗道,这行当也是够可以的啊,怎么还能看到自己睡觉的样子。
“那,你,呢?!”
待何旭酷说出那话后,张子怡方才嘘出一口气,合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睡觉是赤身的啊,不过猜的吧。但是,面对一个男人,要自己去上床睡觉,他做什么啊?自然是心有疑虑的。
“我?就守在你床前啊,当然,你躺好盖好被子后,别忘了叫我一声,我就过去,哦,我还忘了告诉你,千万不要开灯。”
何旭酷也觉自己心跳起来,脸也热起来。
要说要自己守着一个青春妙曼的,且是极具诱惑的饱满女性,那是心猿难抑的也,何况这张子怡那是相当的不丑,也是相当的轻佻和,和什么呢,说不出的感觉,从她的眼神中,你能读出一种,嘿嘿,那是纵容么?有点。
其实,那帅萌天说的似乎没错,这张子怡能在十六七就,行了人事,可见,风流是难免的,也就无怪,在男人出外打工后,又与那相邻的老板好上了,这是一个难耐寂寞的女人。
眼瞅着张子怡袅娜的轻移莲步进了房间,何旭酷心不住的跳着,这其中自然有紧张后的怕,更多的却是想入非非也。
“我,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怔神之际,屋里响起了张子怡那略带羞涩的磁性的曼语,令何旭酷精神一振,赶紧的收摄心神,急忙应:“好,好,我马上进来。”
这,叫什么事啊,好像两口子预行似的。
何旭酷暗自啐一口,微微跺下脚,迟疑了一下,迈步朝房内走去。
黑,房内很黑。
不过,凭着睁大的眼,何
旭酷还是看清了房内的摆设。
一张大大的床几乎将房内的空间占去了大半,窗下一个梳妆台之外,靠床就是那两节衣橱了。
一双长长的丝袜就挂在衣架上,还有那个短裙,桔黄色的,桔黄色的,你不能挂在短裙下啊,以及纹着精美的图案的衣服,这,这还真相当的具有诱惑力啊。
何旭酷咽下一口唾液,手中的桃木剑有点颤,这,这,腿怎么有点软,呼吸也急促起来。
一缕幽香,悠悠的吸在鼻中,哦,那是女人成熟的独有的韵味啊。
赶紧的闭上眼,何旭酷一屁股坐在了床前那把椅子上,狠狠的吸着气,尽量的不去胡思乱想,神情荡漾。
我是来,做法驱邪的,不是,不是行那龌龊的事的啊,老君急急如律令!
风,不时的自窗口吹进来,渐渐的凉起来。
不对啊,有点阴森的感觉,那不是正常的凉啊。
何旭酷惊悚起来,不敢睁眼了。
难不成来了。
“嗯,嗯.....”
我的个球也,张子怡这是什么叫声啊,呢喃的,沉浸的,似乎略带欢愉的。
嗳呦,真来了啊。
偷眼一瞧,床上的张子怡柔柔的双臂自被子中勾出,似乎在搂抱着什么呢,那身子就缓缓的拧起来,似乎在,在做着什么呢。
你,还不出来,等待何时啊,难不成,难不成非要等,入巷的时候?
微微颤抖着,何旭酷狠狠的暗自叫,感觉自己的四肢有点发凉呢。
“呔,你这妖孽,竟敢糟蹋良家妇女?还不现身。”
我的个球啊,你这是要吓死人?
一个趔趄,何旭酷晃悠中跌在了地下,手中的桃木剑却是一个疾冲,脱离了他的手掌,自朝着床上的神情痴迷的张子怡刺去。
“嗤”的一声响后,一道青烟升起,紧接着一声痛叫:“尔是何人,安敢坏我好事?”就要朝着窗口飘去。
“哪儿跑?”
眼见窗口处闪出一道光影,一个符咒就挡住了那道青烟。
“你还楞个球,还不赶紧?”
“我,我赶紧什么啊?”
被帅萌天一声喝叱后,何旭酷蓦地清醒,惶然而无措道。
“你手中的剑做什么用的,你不知道?”
“哦,哦。”
这桃木剑又回到了我手里了,我,我怎么不知道啊。
来不及细想,手掌握紧,朝着那青烟直刺过去,哦,是有东西啊,这就是桃木剑了。
“我叫你跑!”
一声似乎没有怒气的怒叫,何旭酷手中的剑似乎刺到了什么,他有些虚脱的恨恨然起来。 “你这是给他挠痒么?你没吃饭,还是吓傻了?”
气急的帅萌天一把按住了何旭酷的手,狠命的刺下去。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坏我好事?!”
恨叫声中,何旭酷看到一个黑影跌落下来,急忙朝后退去。
“我是谁,你无需管,我却不容许,你胡来呢。”
帅萌天现身出来,冷眼看着萎顿在窗下的那个黑影道。
“是什么东西啊?”
何旭酷渐渐胆大起来,凑近了看。
“这,这竟是一个人?”
何旭酷惊叫,披头散发的遮住了脸,却是一个人形的模样啊。
“什么人,是个鬼!”
帅萌天纠正着。
“哦,这男鬼怎么会纠缠上了张子怡呢?”
眼见,桃木剑就插在那男鬼胸口,那道闪着幽光的符飘悠着挂着他的额头,何旭酷的心渐渐落回肚里,吁出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