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窥镜
那是一个清晨,天蒙蒙黑。
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有点空旷。一条自东往西的铁条悬挂着满满的衣服,那是昨晚洗了没收的。
“我走了!”
屋里传出一声轻语,屋东头与墙留下的一道夹缝中,一个男子畏缩着朝院子探出头去,眼瞅着男子轻轻掩上了风,看着门闪出的那道缝,不由猥琐的笑了。
“咯吱”一声,大门关上了。
他蹑手蹑脚的直起了身,走向屋门,慢慢的推门而进,那门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响动。
稍稍扫一眼极为整洁的客厅,他歪下头看到了敞着的卧室门,直奔而去。
站在门口,他屏住了呼吸,望着床上被子斜搭在身上的熟睡中的女子,侧身朝里躺着,一条白嫩的胳膊露在了外面。
深深吸口气,他瞪大了眼,眼中露出贪婪的火焰。
这是不止一次这样看这个女子了,所以他才决定有所行动的吧。犹豫了一下,见那女子依然露着甜蜜的笑容,弯着唇角酣睡,他缓缓吁出一口起,踮起了脚尖,走进了床前,看到床边的床头橱上的杯子里盛着的水,有点抖索的自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这是他早已准备好的安民药,半片而已,且还是碾做了粉末的,所以一待他将那药粉倒进水杯里,只一闪便溶解在了水中。
这个时节,他看向了那个衣橱,有一件长长的大衣挂着,恰好能够容自己站在后面,且似乎不易被发现,所以他走过去,闪身躲在了衣橱中的那件衣服后,伸出了脚尖蹬住自己放在了床头上的那个鸡毛掸子,鸡毛掸子的那头是一只床前的这女子的高跟鞋,轻轻一用力,那鞋便“咔吧”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即听到女子一声轻吟,翻过身来,醒了。
“什么响?什么时候,这东西放在了这儿?”
双腿慵懒的挑开了杯子,露出了一双圆圆的丰腴的大腿,一件豹纹的内裤展现在衣衫后的那人眼前,唔,悄悄的狠命咽下一口唾液,他一霎不霎的直勾勾盯住了看,脸上变换着难以捉摸的表情。
他能想见昨晚的这女子与自己的男子的缠绵,是悠长而激烈,甚至炽烈而奔涌着欢愉。
那双光洁的脚丫穿着那双尖尖的高跟的鞋,会是什么样子,会引起她男人什么样的激情呢?双眼随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骚动,渐渐眯做了细缝,闪着猥亵的光,却是将自己整个身体绷的极紧,极紧,那是一种将要爆发前的积聚,暗流奔涌。
唔,她终于端起了杯子,依旧涂着淡红的亮唇沾到了杯沿,稍稍吸了那么几口,这就足够了。
按捺住狂跳的心,他的手哆嗦着拽住了衣角,若没有这件衣服,自己或许就会瘫下来,他觉出自己是紧张而害怕的,额头也沁出细微的汗了,心底却是幸福而激荡的,因为这激动整个身子也有点发颤而酥软着。
又是一个拧转,女子将那只白嫩的大腿压在了另一条腿上,又沉沉睡去。
听着女子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他悄步走了出来,凑近了看去。
青春的气息中透着成熟的韵味,淡淡的薄妆中溢着自然
的清新,这是一个正值芬芳竞蕊的少妇,也正是鲜花绽放的年纪,美自全身散发,那是一种诱惑,又是一种吸引,最令男人难以把持的时候。
颤着手,多少着凉凉的指尖触着了那个圆韵的臂膀,感受着一种难以述说的悸动,他轻轻的划动着用上了力,稍稍将那臂膀扳向自己,“嗯”的一声嘤咛,吓得他赶紧松手、蹲下,凝紧了双眸,瞅着,一动不敢动了。
“啪嗒”一声,随着身子的翻转,女子的手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尖,搭在了床沿,我的妈,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咚咚”跳起来,甚至,一个激灵身子稍稍拧转了朝向了屋门,若是不妙,就爬起来就跑,但是他又不死心,不相信那药粉不起作用,所以矛盾中,也止是保持了那么一个姿势而已,却是没有后面的动作了,“跑”也只是一个防范的,或者说败露后的补救措施。
随着鼻尖一凉,微微的痛传遍全身,这也是他为什么紧张,以致害怕的坐在了地上的缘故,那种担心也是惊骇的,唔,片刻之后,他终于吁出一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她的睡依旧是香甜而沉静的,唇角依旧微微翘着,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胆小呢?
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啊。
又是一口浊气吐出,那伸出手扒住了床沿,缓缓靠上去,有点发凉的脸慢慢贴近了那张温热的脸,“唔”的一声,女子竟然发出了低吟,搭在床沿的那条手臂,下意识的揽在了他的脖子中,嗯!他吓的又是一滞,不敢动了。
待觉出,这极有可能是女子的自然反应之后,他的胆子便渐渐大起来,手也有所行动了......
连连咽着唾液,连连深呼吸着,望着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收整利索的一切,看着“温顺”而“乖巧”的依旧熟睡的女子,他艰涩的笑了,这笑既有满足的愉悦,又有悔恨的苦涩,还有一种难以表述的复杂,良久,他转身走了,并轻轻的将门掩上,一如她老公般。
这,怎么竟跟电影一样,异常清晰和真实?
何旭酷张大了嘴,看着那男子故意蜷缩着身子打开了大门,猫在门前,极为快速的扫了一眼两边后,就疾步迈在了街上,浑然跟一个路人般,消失在街道尽头,不由吃惊尖叫:“这,这,不是变相的强奸?这,难道就是那青年的家?”
碗口大的光圈,一如投影机般,渐渐没了光亮,消失在眼前。
“可不就是那青年家,你这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帅萌天悠然的踱在了何旭酷面前,发出涩涩的笑:“不然,他的双胞胎儿子怎么会不是自己的呢?”
“唉!这我能理解,也预想到了会是这种状况,可是,你要我怎么给那青年说,我将实情告诉了他,后面的事情怎么办,另外,这家伙就这么一次,还是多次的做出这般龌龊的事?”
揉了揉随着光线变幻,自己有点不适应的眼,何旭酷叹息道。
“没什么好办法,你说的将要出现的后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其实怪谁啊,要我说,该怪他自己的!”
胡媚倏地现身出来,有点忿然。
“明明门是有锁的,出门为什么不带
上,反而留一道缝,这不是故意给了别人的可乘之机么?”
何旭酷知道,这胡媚也许还在记恨那青年对自己相貌瞧不上且稍等嫌恶的事呢,但是她的话不无道理,现在一般的家庭都用了防盗锁,你将门带上,那锁就锁上了,这家伙是不敢破门而入的,就是他敢,那后果也是最终受到法律严惩的,绝不可能得手。
“呵呵......”
“呵呵.....”
帅萌天苦笑,何旭酷也是苦笑,似乎没有反驳的必要,或许根本就无法反驳吧。
“你,不是去将靳羽了,怎么回来了。”
“哼,气死我了,没想到,那靳羽竟也看我丑,不爱搭理我,再说,你刚才一惊一乍的,我也是打着阵的难受,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胡媚的脸顿时阴沉下来,凝紧了眉头,并不看何旭酷,却是看向了帅萌天,她也知道,这事好像也只有帅萌天能给自己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
“不是说了,你目前只是一个婴孩,虽然你破阶,修为达到了神仙的境界,但是,你还需要这吊坠的呵护和滋润,所以,什么叫休戚与共啊,嘿嘿,这就是了,这小子一惊一乍的,可不就牵扯了你?”
“行了,少说这废话,我问你,刚才那在我眼前,就跟一个镜头般的东西是什么,现在怎么不见了?”
何旭酷这才感觉自己是在清醒中,合着刚才那些景象又是梦中?
“呵呵,那不过一个窥镜可以,值得你大惊小怪?”
“窥镜?你的意思那是偷窥用的?嘿嘿,还真不错,是不是我若是拿着它,想看谁看谁?”
何旭酷笑的有点暧昧,小眼小的不能再小了的眯在一起。
“呸,什么人啊,窥视狂,还是变态啊,喜欢偷看别人?”
胡媚率先怒哼,跺脚恨叫,满眼的鄙夷和不屑,甚至憎恶。
“说什么呐,我不是也是好奇,和新鲜么,这似乎也是人之常情吧,或许还不止俺们男人有呢,你们女人的天生爱八卦,其实往深了讲,不是偷窥?”
不用说,帅萌天这老家伙也是与自己一般的心思,那眼中精光一闪后,正要争嘴反驳胡媚呢,却被自己抢了先,这老家伙立马对自己又是投以淡淡的谢意,这话我说,肯定是最合适了。
“哼!”
被何旭酷噎了一下,呼吸一滞,神情一呆,胡媚不由蹙眉,眼珠一转,正想怎么驳斥何旭酷呢,又听何旭酷问。
“你说这是什么劳什子信物,该在我身边的,我怎么没有?”
“就该你不能拿在身边,若是你随时可用,嘿嘿,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还不得没事就拿出来,这儿瞅一瞅,那儿瞧一瞧的,这还了得,不怕闪瞎了你的眼?”
帅萌天“嘿嘿”一笑。
“这些信物,有些是你用到,它会自动出现的,有些是需要你带在身边的,所以,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想着怎么帮人家把事情解决了吧,还乱想?”
说完,帅萌天一个长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