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首页

大文学移动版

m.dwxdwx.com

第一百七十三章 跟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要说方才仙人曹准给了宁项婴人生最大的意外,那此时这样的认知就得被翻新。

宁项婴的御统境巅峰,在众人看来,是说没就没,就连宁项婴本人也是如此认为。

这样的手段,其实与神界玉帝卸下天君压胜钱,是一样的道理,不过心念之间。

而单允凭什么能够如此手段,巅峰的御统境道力说拿就拿?

其实这与单允本身的灵力无关紧要,而是神界玉帝愿意与单允共享三界的质控权,这也是玉帝前些日子在客栈与单允许的承诺,将来天罚降下,他愿与单允共担之,甚至不惜自己的神道与神性破碎,只愿单允最后能够扫尾,亦无不可。

奈何单允终究是只愿平淡一生的人物,此时对宁项婴出手,也算是留住了道统一脉。

云锦扶住额头,他的这个位拜把兄弟,行事就是如此,一来就要封顶,将宁项婴一撸到底。

方才他之所以愿意唤醒宁项婴,乃是他算到了一些因果,此时云锦就怕宁项婴心境受损,以至于大道蒙灰。

要是天罚降下,宁项婴就算不能替他与林门主补上几剑,若待道祖现世,那宁项婴也能在道祖跟前做个证人,好还下两界清白。

云锦恨恨地扇了单允的肩头,气得龇牙:“你一下一下来,先卸御统境,不听话,再卸一境也不迟,薅羊毛一点一滴地做,都不会嘛!?”

旁人几乎看傻眼,曾几何时,云锦与单允发过火?

单允看了好兄弟一眼,他是怕了云锦,随即便早一炷香将境界归还与宁项婴。

单允让过身位,与宁项婴说道:“宁兄,走吧,进屋喝酒。”

宁项婴在经过云锦跟前时,因云锦乐呵呵地瞅着自己,便微微皱眉,这样引得云锦不满,“姓宁的,你什么眼神?”

宁项婴直言不讳道:“我瞅你像个傻子。”

云锦挽起衣袖,就要干架,好在被女婿抱住臂膀,但云锦仍不肯罢休,气急败坏道:“要不是老子的神光入体,你这会儿都成那头怪鱼的腹中物!”

宁项婴口服心不服:“那我谢谢你啊。”

云锦挣脱女婿的环抱,脸色不那么好看,女儿云梦桢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劝慰道:“好啦爹爹,有些事啊,就是如此折腾人,你可别气坏了身子,让女儿担心。”

随后云锦为发泄情绪,遥遥给前方的俩人竖起中指。

这个宁项婴,良心被狗吃了。

而此时距离单允前往星冥帝国,仅有一日。

——

道灵界,当夜。

婆辽城外的军帐内,后背以及臀部没一个好地方的许平栗已昏死过去了三次,他所受的杖刑以及鞭刑,无一不是致命伤,当时执行刑罚的衙役,下了死手。

尽管许平栗有一位被帝国尊为供奉的御统境小姨,但余青峰的长处并非治伤,就算余青峰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救命良药,也无法医治盆骨稀碎,以及背部伤势过重,导致失血过多的将死之人。

余青峰这位一位御统境道者,坐在病榻旁,眼下便是遭受苦难的侄儿,内心实在憋屈。

好好的侄儿,就这般命苦么?

平栗要是没了,她该如何面对姐姐?

姐夫许栋在外头强忍着情绪,等到了军帐内,才算是将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写在了脸上,这是余青峰此时此刻所想。

帐内的一名大夫,乃是许栋从别地重金请来军营的杏林,此时正在给儿子查看伤势。

康巡王的希望本身就不看重小姨子,他知道余青峰的底细,夜袭刺杀的本事余青峰敢称第二,就没有其同境道者敢称第一,所以有一部分的天刺人员,是余青峰之手。

而至于救人的本事,还得是灵力超高的炼药师,亦或者郎中大夫。

此时大夫眉头紧锁,两根手指搭在许平栗的脉搏之上,频频摇头。

康巡王微微前倾的身子,上前一步,询问道:“大夫,我儿该如何是好?”

在康巡王跟前,军中杏林平缓气息说道:“回禀王爷,世子伤势过于严重,我所携带之药膏,只能缓解伤势持续恶化,但并不能医治这等重伤,普天之下,除了四大族以及崄巇山的林门主,无人能救世子,还请王爷速求良药。”

四大族,帝国皇室除了云族少有往来,其他三族,就连康巡王也不曾有丁点香火情,而至于崄巇山苍灵门的林门主,康巡王了解甚多,林门主根本就不会赐药与该死之人。

余青峰脸上阴晴不定,康巡王当即明白她所想,劝诫道:“可别去捅娄子,去大闹崄巇山,只能是有去无回。”

余青峰愤恨道:“难道就看着平栗死在你这军帐内!?”

一名士兵从帐外走来,与康巡王抱拳道:“禀王爷,有一姑娘求见。”

只因儿子生死不明,没处发火的康巡王怒目向之:“什么人都能来见本王?你当本王是窑子里的?!”

吓得士兵跪地道:“属下不敢,只不过此人曾言,她是救治了被世子殿下砍断手腕之人。”

余青峰疑惑道:“妖族金堤娣?”

康巡王久久不言,最终做出决断,眼神炙热道:“快快请来!”

金堤娣从今日午时过后,便没与凌元待在一块儿,不过她仍是知晓,军帐里的那个混蛋玩意儿,有袭杀凌元之心。

所以此时到来的金堤娣,是准备从心城护防上,跟将死之人,好好‘争论一番’,亦或者直接让他生不如死。

康巡王许栋瞧着一位妙龄少女入帐后,以江湖规矩抱拳道:“不知金姑娘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呢?”

金堤娣瞄了一眼前方卧榻上的许平栗,呵呵笑道:“当然是来跟你的宝贝儿子做一笔交易。”

康巡王许栋笑道:“金姑娘有法子救治我儿?”

金堤娣无所谓的样子,“很简单啊,我能立马让他开口说话。”

康巡王深吸一口气,询问道:“既然金姑娘肯妙手回春,殊不知金姑娘需要许某人为你做什么?”

金堤娣摇了摇头,她可不在乎一名王公贵族的恩情,只是说道:“这事儿我得跟许平栗商谈,要是他不同意,本姑娘便作罢。”

康巡王若有所思地盯着金堤娣,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在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死马当活马医,当可让她一试。

康须王侧身让出路子,摊手道:“恳请金姑娘医治我儿,其余的一切都好说。”

金堤娣未曾携带小竹箱,就许平栗这样的内外重伤,在她眼中并不是疑难杂症。

金堤娣靠近床边,眼瞅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许平栗,衣着白鲜的棉衣,已略有淡淡沁红,应当是为其上药的医官,连基本的止血都没能做好。

不过一想到此人居然敢对凌元下死手,金堤娣心头就气得不行。

金堤娣随意地坐在床边,伸出手掌,搭在许平栗的后腰之上,她瞬间将灵力打入许平栗体内,并未受到昏迷之中许平栗潜意识里的排斥,应当是他快死透了的前兆。

这股沁人心脾的灵力异常平静,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将许平栗的伤势摸清,可见金堤娣天生便是做炼药师的好料子。

金堤娣并未提前与许平栗服下自己炼制的丹药,只是将许平栗的手指,伸出床沿一寸。

金堤娣的手掌仍旧搁在许平栗后腰处,随后康巡王便瞅见儿子的手指头,有乌黑血液渗出,他赶忙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直茶杯,放在了床沿下,乌黑血液一点一滴地落在杯子里。

待在杯中血液集满,金堤娣的额头业已布满细汗。

的确,这场从勾魂使者手中夺人的救治,不亚于与高她一境者扳手腕,以前的金堤娣从未尝试过,不过好在自己胜在许平栗尚有一口气吊在喉头。

直到许平栗缓缓睁开了双眼,眼前便有两张熟悉的脸庞盯着他。

许平栗虚弱道:“我还没死?”

小姨余青峰早已红了眼眶,父亲眼神亦是闪烁不定。

金堤娣突然开口道:“想死很容易,你要不要死?”

许平栗目光斜视而去,发现是以为顶漂亮的姑娘,他艰难地笑道:“我当然不愿意死,是姑娘

救了本世子的命?”

金堤娣竖起另一只手掌,打住道:“别,我还没将你彻底救下,若是想本姑娘将你治得活蹦乱跳的,你需得答应本姑娘一件事。”

许平栗问道:“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本世子做得到,定不负姑娘所托。”

金堤娣嗤笑一声,“你这种人,也就在此时此刻能够看见点人性,不过我所求并非如此,只要你去给凌元当十年的泥腿子,他让你吃屎去,你就得去吃屎,如何?”

许平栗眉头一皱,眼中好似神仙姐姐的姑娘,突然之间便下落凡尘,变得极度庸俗不堪。

见儿子久久不言,康巡王急切道:“皇子殿下的性情可比你这小子好太多,当泥腿子就当泥腿子,这还不是你小子的福气不是,赶紧答应此事,保命要紧。”

一旁的小姨也在给他使眼色,当下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性命。

哪知许平栗笑道:“现下本世子感觉良好,父王可以送客了。”

还不等许栋有所反应,一脸平静地金堤娣便起身,当她的手掌许平栗后腰挪开后,许平栗顿觉一座山峰压顶,直有将他镇杀的趋势。

不堪忍受的许平栗嚎叫一声,他伸手牢牢抓住金堤娣的手腕,祈求道:“请姑娘为本世子治伤,待本世子伤势好完全,就去追随皇子殿下。”

金堤娣微微一笑:“就你这种人,本姑娘就不信治不了你,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凌元他不要你,你怎么办?”

许平栗呢喃道:“那该如何是好?”

金堤娣作势便要甩开许平栗的手,疼痛难忍的许平栗当下恨不得现在就吃屎去,“皇子殿下若不答应,我就离他远远地跟着,做他的跟屁虫,好也不好!?”

金堤娣点头笑道:“这个好。”

一旁的余青峰脸色铁青,眼前这位身材瘦弱的小姑娘,居然能够想出这般简单且恶心人的法子来,当时妖族无疑了。

金堤娣倒是一点也不杵这位御统境道者,尽管自家族中的御统境也就一只手数得过来,但金堤娣还是在余青峰跟前趾高气昂道:“前辈,晚辈都不晓得你在讨厌我什么,别的不说,我这一手,就等于救了许平栗两回,加上凌元出手同样救了他两次性命,你们家可算是挣大发了,这该是找个没人地儿偷笑的时候啊。”

余青峰愈发有趣地盯着金堤娣,笑问道:“不知道金姑娘,是如何救得我侄儿两次性命的?”

金堤娣则嘿嘿一笑,“那也得从凌元开始说起,一则是凌元撤去许平栗对他的袭杀之罪,二则凌元卸了许平栗身上的劲气,使得许平栗能运用道力抵抗刑罚,本姑娘向来是喜欢与凌元做一样的事,所以出手治好许平栗的伤势,那第二次所救之事,则是婆辽城县令以及百姓不会再对许平栗有任何芥蒂。”

余青峰呵呵一笑,“我侄儿遭受两大刑罚,罪过已除,凭什么还需注意他人眼光?”

金堤娣不开心了,埋怨道:“这么讲的话,那晚辈这一手,还替康巡王挽回了颜面,前辈也该谢谢晚辈不是?”

余青峰邹了邹眉头,“金姑娘,我都不知你在讲什么,你家父母没给你请老师的?”

金堤娣冷哼道:“要是前辈将来有所求,本姑娘可不出手!”

余青峰轻轻一笑:“确实,今夜没有金姑娘仗义相救,我侄儿就没了。余青峰在此,谢过金姑娘。”

灵力修炼者,前有单允受邀坐镇星冥两年,后有金堤娣平身受余青峰一拜。

康巡王明白金堤娣所言之意,他赶忙找来帐外侍者,吩咐道:“好吃好喝给金姑娘安排上,要是惹得金姑娘不满意,本王唯你是问!”

侍者连连应承,弓着身子将金堤娣请出帐外。

余青峰轻言道:“姐夫,这位妖族千金,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康巡王望着金堤娣去的身影,自言自语道:“金姑娘所言,是指她曾出手医治婆辽城衙役,再由她救下我儿,一来二回,朝堂那边也就没了口实。”

康巡王转过身去,笑着与小姨子道:“朝廷总不能因此事,请妖族大小姐去朝堂喝茶不是?此人都不是帝国人。”

翌日,正在客栈用早点的刑部尚书象贤工收到皇帝诏命,着他立即回京都天古城,并且皇帝增派了天刺人员护送象太傅归乡。

事态紧急,象贤工都没来得及与父亲做告别,更别提与皇子殿下辞行了。

然而凌元也不知老师因何故一定坚持不必再继续为他送行,当然凌元心头也的确想多跟单璠待在一块儿,想要跟她一起走走星冥地境。

老师在此时的饭桌上,与凌元说道:“老朽一把老骨头,行过万水千山,看过千奇百怪,就是不愿再多耽搁殿下一刻钟。”

儿子前脚被人护送回都,老人家又再与凌元告别,老态龙钟的象梅此刻心头,念想颇多,良久之后又道,“老夫近几十年,一直都认同‘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意思是说多行善事的家里,会增多和睦与喜庆,但老夫乃是喜欢单独提取其中的‘余’字出来,殿下愿送老夫归乡一事,剩下的路途便先余着吧,老夫瞧着就挺好。”

凌元心头窃喜着呢,他是懂老师的道理,但不是他此刻内心真实所愿,只是想着老师一旦放他走,他就可以跟着单璠一道了。

一旁与凌元同桌的单璠,早食吃得可开心,因那妖族金堤娣,已经快一天没有出现过。

早食过后,大家伙在客栈门口相聚,凌元几人各自背负行囊,与老师象梅作揖告别。

出了城门,单璠几人直奔师兄家乡方向,她是真等不及了,心心念念一年了呢。

婆辽城的官道已延伸至城外十里,按照帝国国政,十年内人口超二十万的城镇,三丈宽敞的官道要达百里,要做到城镇之间的连通。

而现在帝国有了神界的灵力倾泻,凌颜又全数收入囊中,帝国百官相信国内的发展,只会是越来越好。

走完官道后,四人一猴临近高山流水,在经过一处用篱笆围建而起果园时,发现木门前传来嘈杂的吵闹。

凌元与单璠耳力惊人,相隔百米仍是听得清晰,大抵是上门的来十数人,是前来讨债,且前后因果耐人寻味。

有凌元与神猴大将军在此,就算是刀山火海的场面单璠照样去得,此时她底气十足,当即与师傅请命:“师傅,前方有人寻衅滋事,恳请师傅准允徒儿前去平息此事。”

老道人转头望去,才发现百余步之处,的确有十数人围堵了一处园子,便点头道:“璠儿切记莫伤人。”

单璠一向别人只要不惹她,她便能够好好相处,一旦发现人心有破损痕迹,她便气愤不已,所以她答应地很爽快,“徒儿记住了。”

眼瞅着单璠不叫上自己,生怕她有个闪失,凌元快步跟上。

两人一上前去,瞧见篱笆木门前的十几名壮汉已经上手,将木门摇晃地就要散架,口中还喋喋不休,唾沫横飞。

单璠好言相劝道:“诸位大哥,请问这里发什么什么事?”

单璠声量气小,此时根本无人理会她,于是单璠一鼓作气,大声叫喊道:“你们好啊!”

所有人转过身来,盯着这位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姑娘,其中一名满脸横肉的汉子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哪里来的臭丫头,快些滚得远远的,不然打死你!”

仅凭这一句叫骂,加之之前耳闻之事,凌元与单璠两人便猜得到大致因果了。

此事还得从清晨说起,这名汉子的小弟偷偷溜进果园偷盗果子,不成想得手之际被园主发现,两人争相追逐间,贼人自个儿摔倒在地,磕断了自己两颗大门牙。

于是贼人叫来大哥主持公道,非要园主赔汤药费,不然今儿个就把果园的篱笆拆了,院子里的果树拔了,果树上的果子摘了换钱做赔偿。

园子主人当然不肯,他已差人去城里报官,只要紧闭大门,坚持到官府的衙役前来,他也好伸冤。

凌元一步跨出,将单璠护在身后,与闹事者说道:“尔等有事解决不了,为何不去报官处理,在这方暴力拆卸别家大门,成何体统?”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向来脾气不好,见有人质问与他,当即甩开巴掌,朝着凌元的脸上呼啸而去。

凌元只不过掌住单璠的肩头,往后挪了三寸,将这巴掌让了过去。

一瞧惹上了练

家子,汉子非但不肯善罢甘休,好似兴趣更为高涨,他吆喝着身后的弟兄:“今儿个遇到了硬茬子,到底是难啃的骨头,还是老子们的牙口更有劲些,弟兄们,给他长长见识!”

只见齐刷刷的一番动作,十数名汉子竟是捞开衣衫,从腰间抽出长刀匕首来,有些刃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明显才犯案不久。

那脸上横肉的汉子,讥笑道:“想要在美人面前逞英雄是吧,今儿个让你知道什么叫乱出风头!”

此时园子里传来一声叫喊,“姑娘,小兄弟,你们快快离开这里,我已让人去报官,再过不久官府的人就到了,他们不敢拿我怎样,你们快快离开,切莫让他们伤到你们了!”

那汉子脸上越发阴晴不定,随后一脸狠绝道:“你居然敢报官,那老子就敢在官府来人之前,把你们全给做掉!”

门里的人,喉头不自主地发出一声怪叫,也不知是逃离坏朽木门时的气喘,还是怕得心颤,总之是没有再出声。

正当脸上横肉的汉子一步步逼近之时,凌元突然转头望去,便瞧见有一身影几乎算是从天而落,一脚踢中了汉子的手臂,不仅将他手中的武器打掉,还将他的手臂折断。

随着那汉子的一声惨痛大叫,一名衣着鲜艳的男青年在凌元跟前站定,只见他笑嘻嘻地说道:“殿下,接下来这群人如何处置?”

凌元不懂眼前的许平栗在发什么神经,只是说道:“等府衙的人来,将他们捉拿归案。”

许平栗眼睛滴溜一转,一脸邪魅笑道:“等府衙的人来,那得耗到什么什么时候去,且看我的!”

几乎眨眼的功夫,十数名手持凶器的闹事者,被许平栗挨个儿揍趴下,多数人疼得晕死过去,嘴里还吐着黄胆水,而至于没有晕过去的人,许平栗又补了两脚。

凌元瞅着精气神十足的许平栗,“你的伤势,好得很快。”

许平栗咬牙笑道:“上天待我不薄,有女菩萨搭救,让本世子捡回了一条命。”

凌元实在不懂许平栗这般面相,又是切齿又是笑的,让人觉着有股阴狠劲儿,此人性子实在跟寻常人不一样。

反正跟自己没啥关系,凌元便暂且不去想这事,他与单璠说道:“小璠,我们走吧,待会儿衙役的人就来了。”

单璠则不太情愿,她担心道:“不行,要是他们醒来,园子里人该如何是好?”

凌元摇了摇头,示意单璠不必担心,“这些人有的肋骨断裂,有的脚背骨折,总之醒来也只能瘫在地上,这里已经没事了。”

单璠疑惑地瞅了一眼许平栗,暗道此人技击之道造诣不凡,不过她也不待见许平栗的面相,太过坏孩子了。

许平栗同样不喜欢单璠瞧他,便不服气道:“你看我作甚?”

就许平栗桀骜不驯的样子,是个姑娘都会被吓得心惊胆颤,单璠立马嘟囔着嘴,拉住凌元的衣袖,委屈道:“凌元,他凶我。”

凌元隔空一掌,伴随着一声沉闷声响,许平栗双手交叉于胸做御敌状,身形已向后滑出十丈远。

这一招,已是许平栗能够承受的最大力道,但凡凌元下手再重点,他就得吐血躺下。

凌元轻描淡写道:“你跟谁说话没礼貌我不管,跟小璠说话,就得轻声细语的。”

许平栗一手捂住胸口,喘出一口大气,一手给凌元比出大拇指。

凌元与单璠说道:“小璠,我们走。”

许平栗轻身一跃,将凌元与单璠的去路拦住。

凌元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许平栗道:“本世子要与你们一道而行。”

单璠没好气道:“怎么,挨打没挨够吗?”

许平栗当即想要发飙,奈何言语刚到嘴边,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脸上神情别有生趣,“我也不怎么愿意做此事,不过那位女菩萨要我做殿下的小跟班,没法,救命恩人的要求,本世子一定满足。”

凌元直截了当道:“我不需要,你可以离开了。”

许平栗忽儿一笑,“真的?”

单璠多了个心眼,反问道:“你口中的女菩萨是谁?”

许平栗道:“妖族大小姐金堤娣。”

单璠不假思索,点头道:“那你跟着我们,我倒要要看看这个金堤娣到底在做什么玄虚。”

许平栗皱眉道:“殿下让我可以离开。”

单璠盛气凌人道:“我让你留下!”

许平栗耸了耸肩,样子颇为无奈,并非单璠对他的语气,而是他不能对单璠做出自己想做的事。

单璠率先走向师傅,凌元见许平栗站在原地,望了他一眼,说道:“一块儿走吧。”

许平栗脸上的神情从无望转化兴致勃勃,过渡得滴水不漏,他小步快走跟上凌元,与众人汇合。

要在没有可以储物的天地玉佩,还是老样子的话,单璠铁定会让许平栗替师兄背负小竹箱。

不过看在许平栗的性格上,凌元率先与其叮嘱道:“我们一行人之中,就我的存在感最低,不过你来了便好了,我成了第二,你是第一。”

许平栗不服气道:“我是来与你做小跟班,又不是与其他人,我管什么存不存在感,要是他们惹火了我,该怎样还是得怎样。”

凌元摇了摇头:“那不行,你得忍着,因为我都得忍着,你要是惹了小璠他们生气,我会直接动手。”

许平栗嘿嘿一笑:“不说别的,方才还很不得劲儿,但这规矩让皇子殿下这么一立啊,本世子就服气多了。”

许平栗抱拳与陈雍庭以及老道人说道:“本世子许平栗,今后与诸位相处,多有得罪之处,诸位多多包涵。”

老道人微笑点头,陈雍庭在想着自己该不该跪,师妹则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内劲摇晃一番,询问道:“师兄,我可不准你对他俯首,你是我师兄,在凌元面前都不用行你们地方上的大礼。”

许平栗问道:“这位道兄,是星冥帝国人?”

陈雍庭挣脱掉师妹的手,抱拳道:“回世子的话,草民是帝国人。”

许平栗又问道:“家住何方,家中还有那些人,可有官爵?”

陈雍庭刚要回话,单璠劫道:“干你何事?”

许平栗道:“要是在我父王佣兵地境之内,本世子正好加以照拂,你家师兄的家族威望自然就水涨船高了不是?”

单璠不屑道:“这事儿我会让凌元做,你插什么手?”

许平栗道:“若是让皇子殿下去做,有欠妥当,本世子愿意效劳。”

哪知单璠翻了个白眼,挽着师傅的胳膊,拉着师兄的手,就继续赶路。

许平栗犹不死心,两步跟上前去,凑在陈雍庭的身旁继续问道:“道兄,真不需要本世子出面?”

陈雍庭微微颔首,“世子殿下,此事皇子殿下曾有提及,就不劳世子殿下费心了。”

许平栗点了点头,既然不要,他也乐得轻松,只是与陈雍庭说道:“今后有皇子殿下在的时候,道兄称我世子便成,‘殿下’二字,本世子不敢与皇子殿下争锋,得规避皇室名讳。”

单璠听不得许平栗在她耳旁噪栝,便说道:“凌元,不准许平栗跟我师兄再说一句话,半句也不行。”

凌元走在师徒三人身后,瞧着身侧始终跟在陈雍庭屁股后边儿的许平栗,说道:“世子殿下,不用我再做提醒了吧。”

许平栗便退至凌元身旁,询问道:“皇子殿下,你究竟为何不杀我?”

凌元道:“杀了你也不能泄愤,便不杀。”

许平栗疑惑道:“杀人还不能泄愤,那该如何做?”

凌元反问道:“要听实话吗?”

许平栗正义言辞道:“那当然!”

凌元道:“你太弱了,杀与不杀都一个样。”

许平栗在此伸出大拇指,“皇子殿下,真是宅心仁厚。”

凌元目视前方羊肠小道,轻言嘱咐道:“世子殿下,从前日相识到现在,夸人的词从你口中说出来,我觉得你是在骂我,所以以后还是少说吧。”

许平栗声量高些道:“得令!”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我只有两千五百岁反叛的大魔王终末忍界盖世双谐五胡之血时代奸夫是皇帝绝对一番你老婆掉了玄尘道途信息全知者
相邻小说
仙路执尊苍穹战仙都市之商业帝国我能加属性华夏之超能侠客帝国将军回忆录末世之虐杀原型朝仙纪易魂传奇真巫何旭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