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大喝一声,脚下蓄力发狠猛地冲过去,随之紧握的右拳招呼上黑虎面门,黑虎猝不及防一下,一个趔趄,带着一只乌青的左眼,笨拙地躲开无痕另一拳。
那黑虎那吃过这等亏,更没想到眼前这小子哪来的胆量,竟敢先对自己动手,当着一众兄弟丢了老大的面子,心里更是窝火。
“小子,今天老子若不弄死你,我就不配黑家这姓。”黑虎用一双阴阳眼死命地瞪着无痕,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话。
听得此话,无痕并不动容,嘴角邪魅一笑,右手轻抬,冲着他那视线挑衅地勾勾手指。
“找死!”黑虎大喝一声,拳脚并使,直奔无痕周身要害。
从方才那一拳,无痕感到对方真是练家子,不敢掉以轻心,认真看着对方招式,见招拆招,已是缠斗在一起。
斗了一会儿,无痕心中明了,心道:为免再生事端,我的绝学万不可露,唯靠魔武技支撑,而这黑虎招式刚猛,功力深厚,若是这般缠斗必是对我不利;但看其刚猛有余而灵活不足,更是急于求成,若能与之游斗,耗其神泄其力,久之他必是不支。
于是无痕趁着黑虎一个不察,一个蜻蜓点水,飞身拉开距离。
看着自己落在空中的招式,失去了目标,黑虎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冷冷地看着无痕:“我当你有什么说大话的本事,若只会逃,那你就去死吧。”
“听一个疯狗乱叫,犯不着贴那么近,闹心。”无痕故作轻松,掏掏耳朵,一脸不屑站在黑虎对面。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受死吧!”黑虎面上青筋暴起,“嘎嘎”响的一双铁拳,也是迎着话语,向着无痕的方向打去。
无痕看着那双拳头即将近身,低头斜身一个侧转,左脚使绊,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借力往前一送,就只见一个光 腚的的背影趔趄一下差点摔倒,双手更是慌乱地提着裤子,双肩随着喘出的粗气起伏。
“你说你是真不要脸,光天化日耍流氓,还是说你一个大教头,穷的穿不起一个裤头啊。”无痕看着手里的黑色腰带,忍着疼的想打颤的一只脚,故作疑问地向哪背影求解。
只见那黑虎随着话语,双肩活动的越加剧烈,对着眼前的随从冰冷地道:“拿来!”
哪个随从自是知道是什么,慌乱地解下自己的腰带,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解下来的腰带,低头战战兢兢的送于黑虎手中。
重新系上腰带,并用手扯了一下,确保无事后,黑虎转过身,眼露凶光,看无痕就像待宰的羔羊。
“若不报此奇耻大辱,我誓不为人。”
“哎呦,大哥,大可不必如此动怒,伤了元气,其实我小时候经常光屁股走来走出,也没什么大碍,不必挂在心上。”越是看到黑虎动怒模样,无痕越是激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啊喝”一记狂啸,伴着劲风,直冲无痕面门,见得来势比得之前更是刚猛,
无痕道是对方用了死力,如此这般疯狂地不留余力,用不了几时便会力歇。就一直借着身法躲其锋芒,游斗于丈外,不与他直接碰撞。
“小子,有种你就别躲,咱们手下见真章。”见自己空有功夫,却未伤其分毫,更是对无痕的躲避的身法无可奈何,不由得黑虎皱眉恼怒,就想看杀了无痕。
无痕摇头,笑而不语。
“你们这帮混蛋,都杵在那里干什么,给我围住他。”听到黑虎一声厉令,那些青衣人立时弃了破风兄弟,一股脑把无痕围了个密不透风。
见得时机,千道生不费吹灰之力,把他们带至进可攻退可守的女墙处,静看着无痕与黑虎搏斗。再说哪黑虎本想借着众人之手,迫使无痕与自己正面对抗,奈何自己的一帮随从总会在其一番巧解之下,成了对方的肉盾,竟让自己生生打伤了几个手下。顾此失彼之下,竟也挨了无痕几下。
“一帮废物,都给我 滚开。”黑虎哪经历过如此窝囊的打法,只教哪一帮人离开。
无痕哪能容得他们离开,是以如影随形地黏着,在人群中,左躲右闪,或自己或借着黑虎的力量,撂倒了一片,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一众,再看看对方,依然安然无恙哪有半点儿伤害,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脸抹冰霜,目布血丝,紧绷着牙关也被挤出血来。
“今天,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火大伤肝,气大伤身。你若是这般,我担心你会被自己气死。”无痕理理自己的衣服,以一副毫不关己的态度,轻蔑地看了黑虎一眼,戏耍道。
“你……”“噗”,逼得黑虎吐出一口血,气势顿时弱了许多,但仍强提精神,向着无痕逼来,只想把那些儿憋屈讨回来。
无痕见对方拿出拼死的打法,收敛笑容,看着哪饿狼般的眼睛,心头也是一紧,心道:玩火不会玩大了吧。
“嗖”“嗖”“嗖”黑虎再也不计形象,更是不计后果,只要能够杀死对方就行,迅猛的反扑,如狼似虎,丝毫不给无痕空挡,只能近身肉搏,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确实让无痕被动,只能见招拆招。
黑虎见得无痕近身,或扣或钳,死死地压制,使得无痕手脚仿佛不够使,手腕脖颈,到处都是那双大手钳出的血痕。无痕一连几记奔雷术,打在他身上,反而更是激起黑虎的斗志,更是无法讨得半点儿便宜。
无痕看着黑虎铁塔般的身躯,再看看身上的伤,计上心头,下盘故意露出一空挡,黑虎打得兴起哪知是计一脚袭来。令得无痕心头一喜,一记霹雳引入其裆部,只教黑虎攻势撤回,弯腰屈膝双手护着,嗷嗷吃痛。
无痕也是趁势,攻击其脖颈要害,再一记奔雷喂至丹田,只打得黑虎团团转,攻守尽失,强顶的一口气也被打散,已是强弩之末。
“卑鄙,无耻!”看着无痕犹自解着自己腰带,缚住自己双脚,没有半点儿还击之力,黑虎只能靠一张
嘴还击。
“我卑鄙?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把袜子塞你嘴里。就是因为你,现在我脚都没来得及洗,这也叫冤有头债有主,你可想好了啊!”无痕直接坐在黑虎身上,喘着粗气,脸上很是不悦。
“识相的赶快放开我,否则……”
“否则,否则,打的就是这个否则。”无痕直接打断黑虎的话,脱掉鞋,掀开黑虎的衣衫,用鞋帮子直接打在其屁 股 上 。
“喂喂,这可不好玩啊。不至于啊。你、你 ,还有你,再看信不信我不杀你,他也会杀了你。”那黑虎在一众随从面前已经受了一辱,如今又来一次以至气血攻心,也是羞愧难当趁势假晕过去,无痕看他这样自是无奈,望着他那一众随从戏耍了一下,倒是吓得那些人再也不敢抬头,就在那趴着,也省了无痕一份戒心。
“我说你这家伙,先前怎么说的,不配黑姓!我倒有个好名字‘屎真香’!”想到先前黑虎的话,无痕也不管他听见听不见,自言自语接着恶心黑虎,看到对方身下微不可查的抽动,脸上顿时像开了一朵花。
然后更是俯下身凑着黑虎耳根:“憋屈吧,这就是你先前污蔑我们的感受。但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说完自是离开,走向千道生那边。
未及近前,但见早已换了一副人 皮 面 具千道生摇摇头,伸手指指远方,无奈一笑:“老弟对待恶人的手法,实在令老哥大开眼界。不过,喏,你看,事还没完。”
看着远处的烟尘,无痕知道黑家又是来人了,事到如今躲是躲不了了,只能面对,对着千道生回一笑容,就此等着。
“好大的胆子,竟敢动我的人!”人未到,一声怒喝已是响在耳边。
无痕也是无语,这家人都是一个做派,不分青红皂白,都先声做个恶人。
近前见得此人墨冠束发,竖眉铁面,方口鹰鼻,一袭紫衣,上有青丝绣的华美图案,衬得人也神气十足。
见得来人,地上爬起来一青衣小厮,声泪俱下地对来人说道:“族长,就是他们打伤的我们,若不是黑教头拼力维护,只怕我们……”说完更是挤出几滴眼泪。
“你们都是一帮废物,还舔着脸在这哭,今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滚!”不提还好,一提那黑虎,再看看他那熊样,不由得黑家族长黑慕白真的黑了脸。
那小厮见得拍到马蹄上,吓得浑身哆嗦,更是要补过一般硬着头皮替黑虎解开束缚,叫来一众人地抬着黑虎如履薄冰地就要离开。
“你留下,其他人抬着这个废物滚 蛋!”看着那小厮黑慕白命令道,“你,把原委讲一下。”
趁着哪小厮说话的间隙,其他人早已远远的离开,生怕一个不留神丢了性命。
千道生看着眼前的动静,虽有担忧,但不乏镇定地对无痕说:“这黑小子也是个护短的主,小心点儿为好。”
“都是不讲理的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