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立刻派人将陈文捉拿回来。”辛巴茨怒吼道。
“是,尊敬的陛下,臣立刻就着人捉拿陈文。不过……”华服老者闻言,心中不由窃喜,之前被陈文羞辱一顿,他立刻添油加醋的将陈文的态度形容更加嚣张狂妄,为了能够报此仇,他甚至不惜在辛巴茨面前恶意编造了陈文辱骂辛巴茨的谎言,如今看辛巴茨的愤怒,就可以知道自己的jian计已经得逞,不过……
“不过什么?”辛巴茨冷着眼望着华府老者。
“国王陛下,那陈文胆大包天,自当要捉拿,但其所教的学生也是一群顽劣不堪之人,言语中对陛下更是不堪,因此臣认为,这些学生也应当全部捉拿,否则帝国颜面受损,必然遭来他人耻笑,因此臣以为……”华服老者躬身道,眼角余光瞄向辛巴茨。
“抓了,全抓了,一个都不留。”辛巴茨怒气再起,大手一挥,直接将华服老者轰了出去。
待华服老者走之后,辛巴茨坐在椅子上,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屋外,自言自语道:“陈文,寡人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哼哼!”辛巴茨冷笑一声。其实他何尝不知道那华府老者是在编排是非,只不过他自身本来就要给给陈文一点教训,既然华服老者给了他一个借口,他也就装作毫不知情的顺水推舟罢了。
“启禀国王陛下,斯坦因学院校长洛菲米娜求见。”辛巴茨思考间,一名侍卫进殿上报。
“洛菲米娜?宣。”辛巴茨闻言,心.中有些疑惑,不知这洛菲米娜来此所为何事,要知道以前她为了避开戈亚奇的婚事,从来不进王宫的。
“洛菲米娜拜见陛下。”洛菲米娜身.穿一袭白色长裙,脸色肃然的走进了大殿。
“平身吧。”辛巴茨望了她一眼,发.现她眉宇之中似有忧虑。
“陛下,下臣有一事禀报。”洛菲米娜是斯坦因学院的.校长,在凯尔斯帝国之中挂着宫廷御事的职位,虽无实权,却也算是一个官职,这是每一届的校长都会自然而然挂上的,因此她称呼自己为下臣。
“说。”辛巴茨对洛菲米娜向来都是比较喜爱的,并且.一直希望她能够成为自己儿子的王妃,只是洛菲米娜好像并不愿意。
“我今天来是想要替我校的陈文老师恳求国王.陛下……”洛菲米娜话还未说完,已经被辛巴茨厉声打断。
“不必了,我不可.能会轻饶陈文的,如果你今天来为了这事,那你还是回去吧。”辛巴茨一听到陈文二字,慈祥的脸色立时变得阴沉,鼻间重重哼了一声直接拒绝了洛菲米娜的求情,“这个陈文目无寡人,无法无天,罪不可赦,如果寡人不对他进行严惩,我王室威严何在?我凯尔斯堂堂大帝国的威严何在?”辛巴茨从龙椅上站起来满脸怒气的对洛菲米娜大声质问道,看其神情,绝无任何商量的余地。
“但是国王陛下,陈文乃是我斯坦因学院的老师,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陈文有罪,那下臣也有罪,请国王陛下连同下臣也一起责罚了吧。”洛菲米娜见辛巴茨龙颜大怒,知道今天这事已经无法善
了,辛巴茨此人最重面子尊严,为了他口中所谓的面子尊严,甚至很可能会杀了陈文,心中不由焦急万分。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陈文自己既然犯了错,为何自己不敢来见寡人,反倒让你来求情?此种老师,有违师德,不符人理,败坏学院名声乃至我凯尔斯帝国的荣誉,死有余辜。难道你还要为这种人向寡人求情?”辛巴茨闻言,心中怒火更甚,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了陈文要逃婚,更为了陈文顶撞自己。如今就连自己心中内定的儿媳妇,一向眼高于顶的堂堂一校之长洛菲米娜都要替他求情。如此一来,辛巴茨若不是修养甚好,顾及颜面,他早就已经暴走发飙了。
“其中详情,下臣无法细说,但下臣恳请国王陛下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洛菲米娜没想到辛巴茨怒火已到如此地步,心中暗自想着难道向来行事无所顾忌的陈文今天还做了其他什么事情,惹得一国之君暴跳如雷。虽然来王宫之时,她已经不对自己的请罪抱任何希望,但事到如今,她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放肆。寡人已经说过,不得再为这个人求情,否则视为同罪。洛菲米娜,你真的想要以下犯上,执意抗旨不成?”辛巴茨双眼微眯,冷声问道。
“下臣不敢。”洛菲米娜身子打了个趔趄,低头躬身道,“但陈文乃紫云家族现任族长,若陛下真要执意将他判处重罪的话,后果将难以预料。”洛菲米娜紧咬贝齿,强自镇定的说道。饶是她实力已达大魔导师境界,但不知为何,在面对辛巴茨时,她却总是不自觉的会有些心惊胆颤,王者威严,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
一直传言辛巴茨因幼年时身体受伤导致无法修炼,至今毫无修为,洛菲米娜虽与辛巴茨多次见面,亦未曾看出他有何实力,但今日辛巴茨盛怒之下,洛菲米娜却忽然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压迫感,恐怕传言有误。
“紫云家族现任族长?什么时候的事?”辛巴茨闻言愕然,紫云家族作为凯尔斯帝国四大家族之首,其兴盛衰败皆与帝国强弱息息相关,历年来紫云家族一旦有族长交替的大事发生,必然会告知宫廷,可他现在却没有接到过任何消息。辛巴茨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含深意的望着洛菲米娜继续问道,“你爷爷托尼斯呢?”
“爷爷已在半年前就将紫云家族的族徽交给了陈文,然后就四处游玩去了,下臣已经有半年未见过爷爷。”洛菲米娜听到辛巴茨的语气似乎缓了一些,心里也变得轻松一分。
“半年前?该不会是你自己今天才故意私自将族徽交给陈文的吧?”辛巴茨反问道,“他是你何人?紫云家族向来都是血脉嫡系相传,又怎会传给毫无血缘关系的陈文?”
“启禀陛下,其中详细下臣亦不知,但半年前我爷爷的确将族徽亲手交给陈文,并且……并且还将下臣许配给了他。”洛菲米娜咬咬牙再不顾女儿家的矜持索性全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辛巴茨只是发愣,却把宫殿屏风后的一个女子惊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托尼斯把你许配给他了?”辛巴茨紧紧盯着洛菲米娜
步步紧逼问道。
“回禀陛下,下臣绝无欺瞒。”洛菲米娜回答道。
“带他来见我。”辛巴茨忽然说道。
“啊!”洛菲米娜陡然惊呼咦一声,似是没想到辛巴茨会突然要见陈文。
“怎么?有问题?”辛巴茨脸色已恢复如常,语气中也不见怒意,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不是。”洛菲米娜神情紧张道。陈文中午就已经被她叫走了,叫她到哪儿找他去?更何况她还不知辛巴茨究竟会将陈文如何处理,更不可能会把他找回来,可是如果不把陈文找来的话,辛巴茨这一关又该如何过。
“报!”洛菲米娜踌躇间,侍卫的声音在宫殿外响起。
“说。”辛巴茨面无表情的喝道。
“启禀陛下,奴才没抓到陈文,据可kao消息,陈文已在中午时分带着一名小女孩出了斯坦因学院,后来不知所踪。”侍卫躬身答道。
“不知所踪?好一个不知所踪。”辛巴茨嘿嘿冷笑一声,转首面向洛菲米娜,“你来向我求情,他却私自逃走?难道这样没有一点担当的男人值得你去托付终身吗?小娜,寡人从小看着你长大,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管你爷爷是否已经将你许给陈文,如今你已看到了他胆小怕事的真面目,只要你愿意,寡人可以直接帮你去掉这门亲事,你说如何?”辛巴茨语重心长的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何想法,一方面他要德妮芙嫁给迪拜,又想要儿子戈亚奇娶了洛菲米娜,可是这之中最关键的一点偏偏就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陈文。如果陈文娶了洛菲米娜,那么就恰好断了德妮芙的念想,让她死心嫁给迪拜,但王儿戈亚奇却又娶不到洛菲米娜了;而如果戈亚奇娶了洛菲米娜,那么德妮芙又绝不会善罢甘休。总而言之,陈文现在就是一个结,这个结不解开,那么以上两件事必定至少有一件要失败。看来陈文这个家伙还真是留不得。辛巴茨一瞬间,脑中已转过千万种想法,最终决定,除陈文,以绝后患。
但这里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陈文现在很可能已经是紫云家族的族长,轻易不可动的,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于人于己均不利。况且现在陈文已经不知所踪,要找到他得花一点功夫。
“休齐在哪?叫他来见寡人。”思考半晌之后,辛巴茨向侍卫命令道。
“遵旨。”侍卫得令,退出宫殿,不久那个华服老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臣,休齐拜见陛下。”休齐上气不接下气的跪在地上。
“休齐,寡人要你抓拿陈文,为何没有抓到?”辛巴茨转身坐回龙椅上,沉声问道。
“启禀陛下,陈文此人狡猾如斯,竟于中午时分就已经仓皇逃跑,臣正在全力追捕当中,相信不久之后便有消息。”休齐听到辛巴茨责问,内心颤了颤,连忙说道。
“哦?那你有何办法了没有?”辛巴茨问道。
“这个……臣是有一计,但……”休齐看着洛菲米娜犹豫了一下。
“说,吞吞吐吐的成什么样?”辛巴茨有些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