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百米的石林宫殿原本是这儿的一处祭祀圣地,只不过在那隐秘部落百年之前被剿灭之后,它们就被王室暂时当作猎犬的外界十几个据点之一。要说当时只是暂时当作据点还是因为这儿曾经被当地的一处附属国王看上,想要好好的改造一番然后当作自己的行宫。
只不过在他们进行长达数十年的交涉之后,王室还就只是模模糊糊的答应下来。可是这一伙驻扎在此的猎犬却根本没有接到任何撤离的指示,所以也就一直安稳的保留了下来,而那附属之国也因为老国王的死去,而慢慢的搁下了此事。
“他们人呢?”那耳启在与看哨之人大骂几句之后,便挽着他的脖子很是悠闲的说着。想来到此之后他也就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戒备,看到那些颇为熟悉之人他也并没有之前那般的紧张。
“都在里面,对了,你们现在回来了的话,赶快进去跟老大说一声。”那个看哨的人抬手看了看自己自己的手表,随后便又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也挺准时的,完完整整的只出去了三天,甚至连一个小时也不超过。”
“那是当然,我们都是知道的,如果我们稍微的超过几个小时的话,可是很有可能会落得跟这个家伙一样的下场。”耳启说着便伸手猛地拍了拍那身边被架起的石山,随后便用力的捏着他那半边红肿的脸,转向了那看哨的人询问道:“你还记得他么?我们可算是将他捉回来了。你猜猜,这个家伙能够换多少的好东西?”
“石山?我记得他好像是叫石山的是吧?”那看哨的人说着便靠近了那石山些许,掏出自己腰间那刺牙匕首拿在手里颠了颠,随后便轻轻的用刀身拍打着石山的那已经红肿的右脸,“你小子可算是出了名了,我们还真他妈的佩服你,不过你这脸怎么肿成了这个样子?”
他说着便立起手中的匕首且抽出了他嘴中的黑布,将那刃尖小心的刺入那红肿的右脸之中,并且还稍稍的向下滑动着,割出了一道大母手指长度的红口子,“不过我看你的脸里面可能是积淤了不少的坏血,我来帮帮你放一放。”随后那石山的半边脸便塌陷了下去,与左边那依然红肿的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住手!他活着比死了值钱!”耳启在看见了那看哨的人还想继续动手之时,立刻伸手夺下了他的刀子,插入了自己的腰间,“这
把刀我就先替你保存着,如果老大闻起来的话,”耳启说着便指了指石山那已经塌陷下去的有脸,“我就说是你这个混蛋弄得。”
“随便,随便。反正他们也不能为了一个死鬼而责怪我,说不定还会因为我的忠诚而分一杯羹。”那看哨的人说着便双手抓在了椭圆形的巨石边缘,很是灵巧的攀爬了上去。他又像是之前那样的盘坐在上面的石盘上,稍稍弯腰对着身下的耳启提醒着,“快一点进去吧,马上就会超过一个小时了。你小子这下可算是走了运了,我的一顿饭你是逃不掉的。”
耳启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哼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随后便转身眼神示意自己的两名手下,现在可以继续架起那个已经半死不活的人了。他们继续往着里面走去,奇怪的是现在的石宫外面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就真的像是荒废百年的寂静遗址。
“他们都跑到哪里去了?我这样有身份的人来了,难道还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被强行架起的石山两只腿松沓沓的拖在地上,走过一处身后便留下了两道长长的泥痕。他吐了吐自己口中的脏血,却感觉自己右脸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
“还出来迎接你?算了,现在没有被许可的人离开这里百步,都会被认为是叛逃的行为。”那耳启说着便有些自嘲般的笑了笑,他右手掐着塞入口中,吹出了一声悠长嘹亮的鸣笛。但是等了几分钟过后也根本没有一个人从那里走去,甚至连那这里的首领也没有出现。
虽然他原先知道了那些个普通的家伙肯定不会被自己鸣笛招来,但是这里唯一能够自由行动的首领没有出现,却也着实令他颇为疑惑。他只是继续保存着这份疑惑,往着那个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的石宫走着。
他曾经就听说过这里因为之前是祭坛的缘故,所以总会有许多的死灵聚集。并且有几次他在这里过夜的时候,确实也曾经见过一些四处游荡的脏东西。不过或许也因为这里是有着王气驻扎的缘故,所以那些个四处游荡的脏东西才没敢肆意的伤人。
他抬脚走上了那坑坑洼洼的石梯,幸好这里每天都会有人轮班清扫的缘故,才让那些烦人的苔藓没有在那上面积聚。因为他曾经确实因为不慎踩在那光滑的苔藓之上而跌倒的先例,并且那也是这里唯一的先例。所以他每一次踏上这石梯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
一步是一步。
“老大,你还是如之前那样的小心。不过你也太小心了吧,短短几十阶的石梯,完全没有必要走上个一两分钟。再说了,上面的那些滑东西早就已经被清除了。”他身后的一个手下在等的实在着急之后,便语气很是和缓的建议着。
“那是当然,他可不想再被称为‘不稳者’。”石山紧接着插了话,同时这也让那两个手下很是惊恐,一直在伸手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但却收效甚微,“‘不稳者?’哈哈,它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如果我不知道他的来历的话,还真的以为拥有这等名号的人,会是一位高大威猛的护国战士。”
“哈!我也觉得很好笑,我也觉得那名字应该配的上一位高大威猛的护国战士。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你想爽一爽就赶快趁着时间吧,反正不久之后你就只是一对烂肉罢了。”谁知那耳启在听到了石山的调侃之后,并且没有如他预料的那般怒不可遏。
他反而是继续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步伐,慢慢的朝着上方走去。即使是那已经完全苔藓的最后一级,他也会是小心翼翼的抬脚走过。
“你们终于回来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迎面走来一位身穿棕黄相间长衣的男人,他踏着那铁皮包裹着的短靴朝着耳启这边大步走来。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走来这位并不是他所想的首领,而就只是这里的副首领而已。
“没事的,舅舅。我怎么可能受伤?要是让这个小家伙伤了我,我还怎么在这里混下去。”耳启说着便朝着示意招了招手,“你们搞快一点!关键时候磨磨蹭蹭!”说完他便又转身对着他那副首领舅舅有些埋怨的说道:“这两个笨蛋,我是真的不想再带着他们了。”
“算了,要是真仔细算的话,他还算是你的两个远方弟弟呢。”那副首领说着便绕过那耳启往着前方走着,想要再仔细的看一看这个被架着的家伙,到底是不是那个叛逃的石山。而继续跟在自己舅舅身后的耳启,则在思考那两个笨蛋手下到底有没有可能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
说实话还真的会有这一种可能,因为猎犬家族只能允许同族通婚并且居住地也十分固定的缘故,谁都不知道你所见到的那个同类,到底会不会是自己的亲戚。就连他那副首领的舅舅,也是在他参加这个猎犬之后,才偶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