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琳恨恨地骂道:“龙达你这个畜生,待会儿希真姐姐回来不剥了你的皮。”
乔思琳身材娇小,龙达一只手就能将她的双手牢牢地倒剪在背后。他听到思琳的怒骂,忍不住哈哈大笑:“还等你的希真姐姐来,只怕现在她早就去黄泉做了枉死鬼了!”
“你说什么!”乔思琳怒极,一口唾沫啐在龙达脸上,“希真姐姐武艺高强,才不会被那几个蟊贼暗算呢!”
“哈哈哈!”龙达又是一阵狂笑,左手一兜,重又将乔思琳揽在自己怀里,把一张嘴贴在她的脸上。思琳只感到一阵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恶心得胃里直翻腾,可是几番用力却不能挣脱,气急之下将眼一闭转过脸去。
龙达耍得够了,这才将思琳一推,正推在辛柏林的面前辛柏林连忙将她抱住,本想对着龙达怒骂。可一想骂也没用,便用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龙达,似乎一有机会就会扑上把他给撕了吃。
龙达抹了一把脸,对着辛柏林笑道:“这位先生,你也不用瞪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杨希真并未出去追击匪徒,她一直就在地窖内。是她不小心出动了乔小姐的冰箱,放出了那个什么二氧...对二氧化碳,自己把自己给毒死了。天地良心,我可一点也没想害她。”
乔思琳听得大惊失色,急道:“不可能,希真姐姐不会这么不小心的。”
“骗你作甚,要不我刚才问你二氧化碳干什么?我哪懂得这些花花玩意儿!”
他这么一说,思琳等人的心里都是一凉,恐怕杨希真果然凶多吉少了。
蒋南平道:“所以你用了炸药来个毁尸灭迹,深怕沈慕韩之后找你算账?”
龙达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蒋先生到有些见识,说的不错。我这一炸,不但毁尸灭迹,那帮叛军也出不来,岂不是一举两得!”
蒋南平又道:“掘子军擅长挖地道,地底下四通八达。你在他们地道口上爆炸起的了什么作用?”
“所以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你们听!”说着他用手一指河边。众人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侧耳一听,只听一阵巨大的轰响,好像是一道洪流向什么地方奔涌而去。
辛柏林道:“是哪里在放水?”
龙达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早已挖了一条水道通向你们的地窖。刚才是开闸放水的声音,只等河水一灌,任他的地道再怎么四通八达也会被灌成蛤蟆。”
躺在地上乔思琳气得抓起一块石头往他脸上投去。龙达轻轻一让,嘿嘿笑道:“乔小姐,别生气嘛。我对你仰慕已久了,你的那些机器要是给我用上,我龙达一定一统天下,做宇宙的共主。乔小姐,你要是不喜欢我做我的夫人也没关系,我给你封一个大大的官职,给你成群的奴隶和牛羊,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能够给我造出神兵利器就行了。”
乔思琳怒极反笑,不住口地骂道:“龙达,你个狗杂种,你个混蛋,你个...”乔思琳从小受的教育让她在骂人方面比较吃亏,主要是词汇量太少。尽管如此,她也把曾经听到过的全部词语赠送给了龙达。
骂得够了,她继续说:“你做梦去吧,
我乔思琳就是死也再不会为你做一样东西!而且,我还要造一样东西让你的这些生番片甲不留。”
龙达笑眯眯地听她骂完,一点也不生气,末了还才悠闲地说道:“没关系,乔小姐,骂够!骂舒坦了再跟我回去。反正咱们有的是时间。”
他手一招,立刻围上来一队侍卫,将乔思琳等三人围在中间。有人将那条左穆王的虎皮毯铺在草地上,放上一个方桌,将一笼香喷喷的酒菜摆放在桌上。
龙达盘腿坐下,便伸手拿酒壶边说:“忙了一天,连口饭也没吃上。正好趁这个机会喝两口。”他将手里的酒壶晃了晃,对着乔思琳众人道,“要不陪我也喝了口?”
乔思琳又啐了一口,脸朝向别处。辛柏林扶着乔思琳,双眼喷火似地盯着龙达,却不说话。
只有蒋南平冷冷说道:“王爷,你这么做,要是让沈慕韩知道怎么办?你们的合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龙达美美地喝了一口酒,笑嘻嘻地说:“蒋先生不必劳心。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吗?杀人灭口!对不起了,我只想要乔小姐,所以你和这位先生只好对不住了。哦,对了,还不知道这位先生高姓大名,龙达的刀下可不杀无名之鬼!”
辛柏林高声喝道;“老子姓心,掏心挖腹的心。龙达,爷爷就算是到了晃泉,也要变个鬼来挖你的心!”
龙达毫不介意地说:“行啊!心先生,龙达等着你!”
忽然间蒋南平说道:“王爷,你既然谙熟汉文,是不是听过这样一句俗语,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杨希真的遗体,你就这么确定她死了?”
一直以来龙达都是喜笑颜开地和蒋南平众人说话,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心中一颤,随即脸色变的缓和下来:“蒋先生在说笑了,我怎么没见到杨希真的尸体。我亲眼见她倒地的。”
蒋南平又道:“杨希真可是沈慕韩的心头肉,你杀了他的心上人,真的不怕他知道。”
“哈哈哈!”龙达爆发出一阵狂笑,“蒋先生,我看你是个明白人,怎么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这附近被我严密封锁了起来,鸟儿也飞不进来,沈先生莫非有通天的本领?”
“世事难料!说不定沈先生就在这林子里呢?”
龙达霍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杯一扔,喊道:“蒋先生不信这个邪,那我就试试。我喊三声沈慕韩,他敢答应吗?”
“王爷不怕死就试试吧!”蒋南平不知怎么了,似乎在存心逗弄龙达。
“沈慕韩,沈慕韩,沈...慕...韩!”
只听林子里有人答应道:“沈慕韩在此!”
龙达众人全都和沈慕韩熟稔,这一声回答正是他的声音。
再看龙达脸上的颜色从红光满面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在极度惊慌的打击下,一向伶牙俐齿的龙达也不会说话了。
沈慕韩又道:“龙达,你背着我干得好事!”
龙达倒退两步,一颗心吓得几乎要跳出腔子。不过他久经战阵,只是瞬间就恢复了常态。他心知这前后左右全是自己的部队,就算是沈慕韩来了,大不了翻脸,自己吃不到
什么亏。
于是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沈先生,那阵风把你给刮来了?”
沈慕韩在林子说:“龙达,你抓你的叛军我管不着,但是要害杨希真可是犯了我的大忌。听说还要拐走乔思琳?两块心头肉就这样被挖走,换做你该作何想?”
龙达勉强笑道:“沈先生,杨小姐遇害的确与我无关,这个我可对天发誓。至于乔小姐,我是真心仰慕,不过你们汉人有句话,君子不夺人所好。沈先生既然舍不得,我也不强求!我完璧...”他一着急,想不起“完璧”后面的两个字,憋了半天,还在那里“完璧”、“完璧”。
沈慕韩冷笑一声:“就算杨希真是意外身亡,可是你炸了她的房子,又用水冲的她尸骨无存,这就算对得起我吗?”
“这...这!”龙达一时无言以对。
沈慕韩续道:“你就不怕杨希真半夜里找你来索命?”
龙达本就不信鬼神,索命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但是听沈慕韩说得阴森森的,心里不禁也发了毛。
这时正是午夜时分,月亮被一片云彩挡了一半,蓦然黯淡下来,他的部队因为是秘密行动,不敢明火执仗地站着,所以周围的光线隐隐绰绰,即便对面站着人也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
就是在这个光线模糊的时候,林子里走出一个人来,一身箭袖短打,显得身材高挑而苗条,显见便是个女人。脸上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只能看个轮廓。
那女人慢慢逼近,嘴里一字一句,低沉而清晰地说道:“龙达,沈先生让我来找你,我便来了!”
这话一出,龙达众人都认出了声音。龙达颤抖着问了一句:“杨希真!”
那人继续前进。走得近了,恰好遮住月亮的云彩才将散去,一片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秀眉目照得清楚,却不是杨希真是谁?
龙达吓得啊了一声,身边七八个侍卫立时挡在他的前面,各晃手中兵器舞得风雨不透,深怕这个女鬼暴起伤人。
杨希真站定脚步,猛地娇叱一声,手中钢刀一闪,也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就见龙达的侍卫个个犹如使了定身法,呆立不动。
乔思琳在对面看得清楚,他们每人的脖颈上都显出一道血痕,却是刚才杨希真一刀之故。
杨希真慢慢走过去,就像电影中的日本武士一样,照着面前两个侍卫的脑袋一推,这两人就像雕像一样僵倒在地上。
龙达连连后退,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他手下原有不少士兵,都在外围,听见龙达的叫喊连忙跑了过来。
但是杨希真手法更快,片刻之间已经欺身到龙达跟前。只见她归刀入鞘,左手揪住龙达的脖领,右手如风一般扇了龙达二十个耳光。
只打的这个新晋的左穆王鬼哭狼嚎却没有还手之力。杨希真收住耳光,左手翻转揪住龙达的脑后。这里是人体的经脉,一被抓住就算是绝顶高手也难得动弹。
杨希真像拎一条死狗一样将龙达庞大的身躯举起,对着乔思琳道:“思琳,这个畜生刚才欺负你,我来给你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