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现在需要确认的是，隔着石皮的情况下，无名功法是不是真的能够吸取到其中玉石之中的能量，能不能帮助他挑选出有玉的石料。
每摸到一块石头，他都会运转一次无名功法。
时间推移，他脸上轻松的神色也在渐渐的消失，眉头也微微的皱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原石之中本来就没有玉，还是无名功法根本就无法透过石皮吸收玉石中的能量。他接连查看了十几块原石，都没能感觉到那种能量的出现。
看到赵凡的神色，顾伯冲在他耳边低声的说道：“蒙头料虽然价格最低，但是切出翡翠的概率太低了。想要在这些原石里面切出翡翠，完全就得靠运气。毕竟如果真有好货的话，在原产地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取走了。到了这里，十有八九都是很一般的东西。”
赵凡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又多了几分期待。
无名功法对翡翠品质的要求很高，而且这些原石出翡翠的概率又低，短时间里没有感应到，也就很正常了。
没有什么捷径可走，只能顺着柜台一个挨着一个的摸过去，看看到底能不能捡漏。万一不行的话再去试试那些半明料，总该是有些收获的。
这家赌石场位于京城最大的文玩市场，人还是很多的，几百个平米的大厅里虽然说不上熙熙攘攘，但也有那么一二十个人在。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懂得赌石，样子看起来还是很专业的。不少人拿着强光电筒贴在石料上查看着，还有人拿着放大镜仔细查看石皮的情况。
而赵凡这么拍一拍摸一摸，又抱着原石假意研究一下的搞法，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人注意，可是随着时间流逝，也有不少人关注到了他这里。
“哥们儿，这东西还是有些风险的，刚刚入门的话，要做好交学费的准备。要是没把握的话先买几个小点的感受一下，这些大家伙如果切跨了，亏的可就不是小数目了。”
“对呀，小伙子，你这么瞎捣鼓是没用的。赌石这东西虽然有个赌字在里面，但也是有着窍门的。如果你是玩票，就当我没有说。但是如果你真想淘出好东西的话，最好是先做点功课了再来吧！”
一旁一老一少两人盯着赵凡看了许久之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提醒道。
“多谢两位提醒，我也是想着先研究研究再说的！”
感受到了两人的善意，赵凡朝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看起像是在菜市场挑西瓜一样，抱着那些石料又是拍又是摸的，看的周围不少人都暗暗的摇着头。
“年轻人，胡老都主动指点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多请教一下呢？他老人家可是轻易不开口指点别人的，这么好的机会你可不要错过了，也顺便让咱们跟着学点东西嘛！”
开口说话的那个老人穿着一身深色唐装，带着一副老花镜，头发花白，看起来也的确是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周围不少人都略带讨好的朝着他点头，更有一个中年胖子伸出手指在赵凡胳膊上点了点，轻声提醒一声。
赵凡估计这个胡老在赌石圈子里应该有些名气，如果他真的是来学赌石的话，搭讪几句兴许也能学到点什么。
不过他可是开了挂的，直接就是用无名功法来感应原石里面有没有翡翠的，根本就不需要那些东西。
所以他只是礼貌的微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和那个胡老攀谈，而是自顾自的继续挨个的摸石头。
“唉，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
“应该是玩票的，买块石头好玩而已。真要赌红了眼，就算是要他交费学习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掏钱。”
周围的人似乎感觉赵凡错过这样的机会很可惜，很多人都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关注这边。
“这块石头怎么卖的？”
惊喜很快到来，赵凡无意间拿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无名功法刚刚开始运转，就感应到了那种神奇的能量。看到技能点蹭的一下就跳了两点，他激动之下略带兴奋的看向柜台后面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开口问道。
“先生，这块很可能是老坑料，价格是十五万。老坑料切涨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如果不是因为皮壳太厚的话，价格恐怕还要更高一些。如果您有意的话，完全可以赌一把，说不定就能大赚一笔。”
工作人员脸上带着微笑，很殷勤的推销着，眼神中带着鼓励。
一旁的胡老目光在原石上扫了一眼，不着痕迹的微微皱了皱眉，很快就把目光看向了别处。
虽然他的动作很细微，还是有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目光在那个工作人员脸上扫了一下，也全都转头看向了别处，轻轻的摇了摇头。
“好，这块我要了！”
赵凡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随手就拿出了卡片准备刷卡买单。
“等一下！”
顾伯冲目光在赵凡手上那块原石上扫过，有些不满的瞪了那个工作人员一眼，伸手就拦住了赵凡。
“这位兄弟，出来的的匆忙，啥也没带，能不能……”
赵凡微微一愣的时候，顾伯冲转向刚才出言提醒的那个年轻人，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人家就很大气的把手上一些工具递到了他的手上。
顾伯冲从赵凡手里接过原石，仔细的看了看，又朝着石皮上打光照了一下，抬头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这块黑皮毛头料皮壳太厚了，光打不进去。而且个头也不大，就算是切涨了，也涨不了多少，十五万买下来恐怕还是有点不划算的！”
这块石头看过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随意看了一下就放下了，谁都不敢买。听到顾伯冲的话，周围很多人都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哎呦，原来是带着懂行的人呐。兄弟，听人劝吃饱饭，你要交学费也没必要第一次就交这么多，再看看吧！”
顾伯冲说完之后把借来的工具还了回去，那哥们儿一边顺手接过东西，一边笑着看向赵凡说道。
“李小军，你又在这里瞎说什么呢？如果这么看一眼就能看出里面有没有翡翠，你以为他花这点钱就能把东西买走？”
一个不满的声音从前往二楼的楼梯间方向传来，众人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一声浅色休闲装的年轻人沉着脸走了下来，耳朵上戴着的那颗耳钉格外显眼。
赵凡在看到这个人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他没想到会
在这里遇到姜俊峰，而且看样子这家赌石场应该和他有些关系，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因为被身边这哥们儿破坏了生意而冒头。
一开始的时候赵凡是背对这二楼楼梯的，所以姜俊峰也没有把他认出来，只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才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当赵凡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自然也就把他认了出来，眼角微微一跳，脚步不知不觉慢了半拍。
“姜少，您在这里呢！我这人就是嘴快，您可不要和我计较，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乱说话了！”
身旁那哥们儿看到姜俊峰之后，脸色变得有些尴尬，抬手假意在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歉意的开口说道。
“姜总，今儿亲自到店啦？”
“姜总，下次有好货要记得提前通知我啊！”
周围也有不少人认识姜俊峰，但是对赵凡身旁这个名叫李小军的哥们应该也是有些好感的。七嘴八舌的打着招呼，有人对他使着眼色，使劲的打着圆场。
“李小军，你也别怪我说话直，我这是在帮你。赌石这种东西，特别是这种蒙头料，谁也不敢打包票。你真要让这位先生错过了一次赌涨的机会，到时候人家还不知道把你恨成什么样子。”
“如果你有胡老那种眼力也就算了，本来就是个半桶水，跑到我这里充什么师傅？”
姜俊峰沉默了一秒钟之后，一边教训着赵凡身边这个名叫李小军的哥们，一边快步走到了赵凡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说道：“我说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外面叽叽喳喳的叫，原来是小店今天要来贵客了。顾总和赵先生大驾光临，我这小地方可真的是蓬荜生辉啦！”
前两天姜家寿宴上闹了个灰头土脸，这家伙到最后都还在想着办法想要对付赵凡。这个时候见到赵凡之后，脸上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赵凡的关系有多好。
姜家的人在顾伯冲面前本身就要矮上一头，姜俊峰也只能算是姜家一个边缘人物而已。所以他即使是对赵凡有再打的敌意，甚至觉得赵凡是投机取巧抱上了顾家的大腿，面对着他的时候却也只能无可奈何。
“原来这里是姜总的产业，熟人消费不知道有没有折扣呢？”
算是人艰不拆吧，赵凡虽然明知道这家伙暗地里肯定还在诅咒他，也没心情和他计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笑嘻嘻的开口随意的说道。
姜俊峰见赵凡似乎也已经忘记了上次的不愉快，微微松了口气，打着哈哈大气的说道：“那是当然，只要赵先生看中的东西，一律打九折！”
“九折？这个赵先生是什么人，居然让姜俊峰这么大气？”
“姜家的人还是挺会做人的，这个年轻人明显就是玩票的，估计也买不了多少，倒是让他赚了个人情！”
“做生意的哪有亏本卖的？先不说这么示好可以赚到人情，就算是原石本身，拿货价也不会太高，九折估计还是一样有赚头！”
周围的人听到姜俊峰这么一说，也是目光诧异的在赵凡脸上扫了一眼。
可别小看只是个九折，这里可是赌石场，这些蒙头料动不动就是几万十几万，那些半明料和明料的价格就更高了。
如果赵凡买几个上百万的大件，这个九折就等于白白给他便宜了十来万，这个优惠已经很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