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速度最快,几乎一眨眼就冲到了张昊的面前,刚抬起脚,就被张昊一脚踹飞出去。
“噗通”一声。
冲在半路上的壮汉惊呆了,看着自己倒飞出去的兄弟,又看看张昊。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张昊冲着他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头。
“草泥马!”
壮汉顿时暴怒,冲上来,拳头还没有碰到张昊的脸呢,后者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咔嚓一声。
“断了断了。”
壮汉立刻哀嚎一声,握着自己耷拉下来的右手,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另外一个按着胡进肩膀的大汉,还没有来得及动作呢,就感觉眼前一道人影闪了一下,身子就倒飞了出去。
前后不过四五秒钟的时间,三个混混全部被撂倒在地。
胡进咽了口唾沫。
他现在真的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那个初中同学。
“怎么样?现在还不还钱?”
张昊走到壮汉的身边,瞥了眼他骨折的右手,笑眯眯地问道。
壮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却威胁道:“小子,老子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哦,什么后果?”
张昊玩味地笑道。
“哼哼,什么后果?当然是我们老大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壮汉冷冷地笑道。
“不错,臭小子,即便你现在想要还钱,那也迟了,除非你能让我们满意,不把今天这事说出去。”瘦子捂着肚子,忍痛笑道,那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别扭。
“怎么让你们满意啊?”
张昊笑着走过去,瞧了瞧不远处的伯母,见后者仍旧一脸的惊恐,冲着傻傻坐着的胡进道:“胡进,你先把伯母搀进屋子里吧。”
待会儿发生的事情,可能很残忍,他怕胡母心中会有心理阴影。
“啊,哦。”
胡进呆呆的应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让我们满意?这还不简单?”瘦子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得意洋洋道:“你不是有几十万吗?给我们每个人赔
个五万块钱的医药费,顺便再把那十万还清了,这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不错不错。”
壮汉点点头,手骨折,换来五万块钱,这笔买卖,不亏。
“好啊。”张昊眸中冷光一闪,一脚踩在对方的右脚上。
“咔嚓”一声。
瘦子滔滔不绝的嘴,立刻安静了,脸色惨白,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另外两人立刻闭上了嘴。
“继续说啊。”
张昊笑着道,打量着对方另外一只脚。
瘦子脸上惊恐异常,疼痛让他理智,求饶道:“好汉饶命啊!这事我们也不想的,都是我们老大让我们做的。”
“是啊,大侠,我们要是不过来,老大就要收拾我们。”
“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三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情感真挚,感人至深。
张昊忍不住笑出声来,“行啊,都是你们老大指使的,那你们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吧,我跟他谈谈。”
“真,真的?”
壮汉不敢相信,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眼前这小子要跟他们老大谈谈,这不是厕所旁边打地铺,离死不远了吗?他还正幻想着回去报告老大,老大收拾这小子的一幕呢。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张昊转过头,反问道。
“不,不是,嘿嘿嘿,大侠一身是胆,小的佩服,佩服。”壮汉嬉皮笑脸地恭维着,另外两人也是心底乐开了花。
“那我现在打电话?”他试探性地问道。
“嗯,打吧。”
张昊找个凳子坐下来,点点头道。
“好嘞。”
壮汉迫不及待掏出手机,尽管右手骨折,可这并不影响他用另外一只手打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人接通了。
考虑到张昊就在一旁看着,他不敢多说什么,就说收钱的时候遇到棘手的情况,要老大来一趟。
这棘手的情况,不言而喻,所以都明白的。
“大侠,打完了,老大他半个小时就到。”壮汉看似谦卑地笑道
。
“嗯,知道了,等着吧。”张昊说道。
“好的。”
壮汉嘿嘿一笑,收起手机,臭小子,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老大过来,看你还能不能这么神气。
“张昊,你,你让他们打电话了?”这时,胡进从里屋走出来,震惊道。
“是啊。”张昊知道他心中的担忧,解释道:“这件事,总要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我倒是没事,但你家就在这儿,伯母身体也不好。”
“谢谢。”胡进心中感动。
他很清楚,张昊本来跟这事没关系的,却为了他,牵涉进来,现在对方打了电话,很有可能会来一大批人。
他们就两个人,肯定不是对手吧?
可张昊却这么淡定,他到底有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某一处赌场之内,一个房间。
听完手下的汇报,何彪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吼道:“什么,又有人搞事情?”
“彪,彪哥,是这样的。”
站在面前的黑衣男子,低头结结巴巴道:“老朱刚刚打来的电话,我猜应该是这样,他们一共去了三个人,都不是对手,对方很有可能。”
“胡进是吗?”
何彪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着,气极反笑道:“这年头,什么人都敢骑到我何彪的头上,拉屎拉尿了?”
就在不久之前,他就招惹了一座大神,不仅数年来赌场积蓄的收入被一股脑儿卷走不说,苦心孤诣装修的一栋别墅,也为他人做了嫁衣。
偏偏那个人,他得罪不起,不仅不敢露出一点儿怨恨的表情,还要笑眯眯地。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他让手下赶紧去收高利贷回本。
哪想,这才第一天,就遇到刺头了?
“走!”
“是!”黑衣男人急忙应道。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尤其是对于胡进而言。
尽管张昊再三安慰,不会出事,不用担心,他心里面依旧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直到滴地一声,一辆黑色轿车,还有两辆黑色面包车,在他家面前停下的时候,他终于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