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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找回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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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峰回到家中,将自己关在了房间。

江小峰取下了挂在墙上的两块奖牌,那是他过去的骄傲和现在的失落。

王明献在江小峰进站后,抱起自己,蹲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又再大哭了一场,除了不舍,更多是对江小峰的理解。这些年,训练与比赛,就是两人的全部,对未来,两人都有太多的期望。

哭爽后,王明献回到运动队,可她走在哪里,到处都有江小峰的影子,几年下来,两人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比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王明献的情绪也一落千丈。

三天之后,江小峰母亲敲开江小峰的房门,端进江小峰爱吃的饭菜,江小峰依然打不起精神。母亲默默地坐在床边流起眼泪。

“妈,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江小峰低声说

“没有,我不在乎我的儿子是不是冠军,我看到我儿子逐渐成长时候就是我最大的安慰”

“妈,我真的很难受,我还想比赛,还想拿奖牌!”说着,江小峰又流出眼泪

“妈知道你难受,一条路走不通了,我们换一条路走,人生的路不止一条的。”

“我好不容易有了我自己的梦想,刚开始我就结束了,我不甘心!”

“出去走走吧,我相信我的儿子是一个坚强的人”

母亲讲到这里,江小峰想到,曾经,王明献的经历给了自己不少正能量,江小峰突然想去王明献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试试能不能找回自己。

江小峰从床上爬起,穿好衣服走出家门,站在门口一直目送江小峰背影的母亲,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江小峰来到了王明献的家,两个老人依旧坐在堂屋里,他们不善言辞,江小峰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或许也在牵挂着儿女。

江小峰搬来椅子,与他们并排坐着,静静得看着老人。江小峰想着老人的经历,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倾注了爱和希望的儿子,对自己拳脚相加,该会有多么痛心?

江小峰走进了厨房,想给老人做点饭,看着灶台,又想起了王明献那句曾经让他心酸的话:“人与死相关了,什么奇迹都可能发生”

吃饭的时候,江小峰与王明献的养父母同一桌坐着,老人冲江小峰笑笑,那是他的表达方式,这是一个缺少沟通的家。

晚饭后,江小峰一个人来到了王明献带他去过的那个小土坡上,江小峰看着黑乎乎的夜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有多少个夜晚,王明献也是在这样的环境,坐在地上,对着石头说话。江小峰坐到地上,开始回忆起王明献对他讲过的那些经历。上学、吃饭、朋友、受父母保护,王明献曾经都一无所有。

江小峰想到了自己,现在,只是丢了一个梦想,相比与王明献家经历的种种痛苦,那算的了什么?

江小峰想到了一句话:有的人在抱怨没有鞋穿,而有的人,没有脚。

江小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轻声喊了一句:江小峰,坚强!!!

江小峰踩着夜路,回到王明献的家,家里有了灯光,心情稍微有些明亮起来。

江小峰躺到王明献的床上,他记得房子翻修之前天花板的样子,那个天花板,王明献也看了十几年。

人之所以觉得不幸福,是因为总和好的比。而王明献曾那么多的苦难,如今也都走过来了。江小峰想着,再次轻喊一声:振作起来!江小峰。

次日清晨,江小峰感觉心里阳光了许多,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妈,中午帮我烧一顿好吃的,你放心吧,我会坚强起来!”江小峰进门后喊

“嗯。”江小峰母亲兴奋得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奔向菜场。

午饭后,江小峰翻出自己得的两块金牌,仔细地摸了一遍,重新包扎好,放进了抽屉里。开始思考自己的下一步如何走。

“江小峰”

江小峰听到门外有人在喊自己,起身走出房间

“咦,芳芳,你怎么来啦?”江小峰问。

“我高中毕业啦,在家放假嘛,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呢?”芳芳说

“你进来”江小峰将芳芳领进了房间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回来啦”

“呵呵,你妈很担心你?”芳芳说

“啊?我妈去找的你?”

“嗯,你的事我听说了,她怕你意志太消沉!”

“妈,你怎么找到芳芳的啊?”江小峰大声问门外的母亲。

“是王明献跟我说芳芳这个名字的,我就去以前你同学那打听啦”江小峰母亲回答

江小峰见到芳芳后,心情急速转好,嬉皮笑脸地探头轻声问芳芳:“如果不是我妈找你,你会不会来看我?”

“应该也会吧,必须老同学一场”

“呀!我们怎么还只是老同学呢?嘴都亲过啦”

“那是你耍无

赖!”

“小声点,别给我妈听见!”

“哟,脸皮这么厚的人,还怕给妈听见”

“我上次跟她装纯,也说亲嘴会生孩子”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装纯咯”

“我是装的,你是真的----傻!!!”

“江小峰,你说我傻”芳芳说着,用手去打江小峰,江小峰一把抓住了芳芳的手。

“放手”

“不放”

两人的呼吸开始变得有点急促,江小峰慢慢将嘴贴过去,芳芳低头躲闪。

江小峰突然松开芳芳的手,转身跑到衣柜去翻着什么。

“你翻啥?”芳芳问

“我刚才想跟你亲嘴来的,突然忘了该怎么亲了,很快啊,我翻一翻我压箱底的小说,我作过重点标记的,时间久了没看,生疏啦”

“你怎么这么不健康?”

江小峰找出一本书,刷刷翻了几页,认真地看了一会,重新合上书,塞进衣柜

“复习完了,我们来一下呗,我们是要法式的,还是美式的,或者中式的?”

“我告诉你妈”芳芳手指着江小峰轻声说道

江小峰伸手抓住芳芳的手,一把将芳芳拉入怀中,把嘴贴上了芳芳的嘴。

芳芳短暂的挣扎后,慢慢地配合起了江小峰。

正当两人亲得起劲的时候,门外,江小峰的母亲突然走进来。

听到响动,江小峰和芳芳迅速分开,芳芳羞得满脸通红。

江小峰母亲大方地说道:“正亲着哪?哎,儿子长大了,就让你们亲会吧。”

说着,江小峰母亲退出房间,将门带上。

江小峰与芳芳对视一笑,说道:“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的人生,扑嗵一声,掉进了吭里,盯睛一看,原来这个坑是个游泳池哪?还可以游泳!”

“这么深奥?听不懂”

“对了,高考怎么样?”

“考上省城的师专啦!”

“恭喜一下啊!”

晚饭芳芳坚持要回家吃饭,江小峰没有强留。

饭间,江小峰对父母宣布道:“你们放心吧,我有了新的希望,我等芳芳开学,我也去省城找工作,一切重新开始”

江小峰母亲看着儿子,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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