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受肖一搏的嘱托出来寻找周三炮回去捉妖,答应的挺好,结果跑出了好远才傻眼,他不知道周三炮在哪儿。
当时老道跟他们闹腾完之后不辞而别了,也没留下联系方式什么的,所以二狗子现在也是两眼一摸黑,毕竟他也是头一次来到这个财发县,人生地不熟,就剩下抓瞎的份儿了。
眼看着上了大路,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二狗子才突然想起来这一茬儿,他也不知道周三炮在哪里,没地方找啊,正跑着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儿掉头又往回跑,他想的挺好,寻思自己回去问问肖一搏,结果跑了将近有一个时辰还没回去,二狗子累得浑身是汗,就觉得越跑越不对劲,越跑越不对劲,停下脚步往左右两旁一看,只觉得眼睛里面是荒郊野地漆黑一片,别说深宅大院的肖府,看这个情形方圆几里都得是荒无人烟,这货跑错路不说都已经到郊区了。
二狗子出来的时候就是后半夜,现在是伸手不见五指,也看不出来哪儿是哪儿,其实一开始他确实是奔着梅发县方向去的,可是突如其来的一个掉头,就跑偏了,而且离肖一搏家也是越来越远。
二狗子迷路了。
“这事儿闹的。”荒郊野岭夜深人静,二狗子傻了吧唧的站在大路中间发愣,他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甭说现在是晚上,就是等到大白天,哪儿是哪儿他也对不上号,急得直跺脚,正愁不知如何是好呢,突然间就看见有一个人影急三火四的朝自己这里跑了过来,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轮廓好像是个魁梧的汉子,这货就跟犀牛屁股后面点了一挂鞭炮似的,横冲直撞的就过来了。
二狗子挠挠脑袋挺纳闷儿,心说这大半夜的咋到处都不消停呢。
就这么短短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个人竟然已经到了跟前,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二狗子就跟大弹珠打小弹珠一样,砰的一下就飞出去了。
“你不要紧吧?”那汉子倒是屁事儿没有,走到二狗子身边儿就跟拎小鸡子似的一把给拎了起来,然后就像对待摔倒的小朋友一样紧着帮忙拍打二狗子身上的泥土。
“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干嘛?!”二狗子哭的心都快有了,心说撞了也就撞了,怎么还打人啊。
这个壮汉名叫百里第一,是财发县大名鼎鼎的一个侠客,他为什么在这儿先放在一边儿,单说此人体格威猛,长的五大三粗,比单炮还要高出半头粗了两圈,也是个习武之人,两手都跟蒲扇那么大,他倒是好意,帮忙掸掸土,但是一巴掌一巴掌拍在二狗子身上就跟打板子似的,拍的二狗子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真不好意思,小兄弟,老哥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百里第一哈哈一笑,豪气干云,拍拍二狗子的肩膀赔了个不是,然后迈开两条水泥柱子似的大腿一溜烟又跑了。
“这一天天的,都跟得了疯病似的。”二狗子一脸的莫名其妙,还在那里嘀嘀咕咕,一回头,又一个身影跟他撞在了一起。
这回是一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少女,趴在二狗子身上,娇滴滴的呻吟,
酥骨柔情如温香软玉,目光旖旎可怜动人。
“你……你没事儿吧……”二狗子刚想骂街,想说你有病吧,一看是这么一个姑娘,话到嘴边儿一下子就秃噜了。
“哎呦,撞得人家疼死的啦。”这女的撒娇似的拿手点了一下二狗子的嘴,趴在人家身上,一点儿想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这女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肖一搏偶遇的那个蝎子精。
这个修成半人之身的蝎子精第一次出道就是勾引肖一搏,结果阴差阳错没成功,自己回去之后也开始反思,现在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也不知道要修炼到什么时候,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接着出来害人吧,感觉自己没什么经验,心里面又没底。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终于还是决定这回晚上动手,她刚出来就看见了大侠百里第一,结果那货跑的那叫一个快啊,追了半天愣是没撵上,还好贼不走空,半路上又碰见了二狗子,这深更半夜的碰见个活人实属不易,蝎子精哪里还能放过眼边儿的这块肥肉,抛了两个媚眼儿就要脱人家衣服。
“敢问姑娘芳名啊?”二狗子一把拉住了女子不老实的双手,他现在今时不比往日了,心里面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上回就有一个女的对他这么主动,结果是个女鬼,最后光着屁股跟大鬼小鬼好一通游街,所以说这回他就长了心眼儿。
“小奴家叫谢子晴的啦。”这个蝎
子精也不知道在哪儿学的方言,说话非得带个啦。
“真巧,我妻子也姓谢。”二狗子正跟着妖怪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就感觉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自己大腿,抬手一摸,当时浑身就一个激灵,他的想法估计跟肖一搏差不多,不过还是没敢贸然惊动这个谢子晴,很是诧异的问道:“你下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硬啊?”
“这个……这个……”这一句话还真给蝎子精问住了,这个那个的憋了半天,忽然灵机一动,告诉二狗子说道:“这个啊,是人家的玩具啦。”
“噢……”二狗子好像很懂似的,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其实心里面纳闷儿的不得了,心说现在人真会玩儿!
“理解理解,想必是很好玩儿。”二狗子其实也不想跟她磨叽,可是夜黑风高又在荒郊野地,自己着实势单力薄,这女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货,惹恼了她,估计下场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也不能真跟她干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家里面还有个鬼妻等着他呢,二狗子是个有原则的男人,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轻易就范,事到如今能想的辙也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等待机会,于是他又接着说道:“你认识一个叫费劲的不,我看你俩是同道中人。”反正是一句正经话没有,各种东家长西家短的扯闲篇儿,“我跟你说啊,那个叫费劲的,他不但喜欢玩玩具,还喜欢玩游戏呢,上回我碰见他的时候你猜怎么着,这小子竟然被绳子捆上了……”
蝎子精不知道他的意图,听得还挺来劲儿,被忽悠得忽忽悠悠的,她以前都在深山老林里修炼,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乍一听二狗子讲的这些觉得挺新鲜,还好奇呢,“捆绑啊,好像挺有意思的样子,你教教我怎么玩儿呗。”
“你别说,这个我还真会,你拿条绳子我给你演示演示。”二狗子没憋住差点儿没笑出声,自己拖延时间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也没管蝎子精从哪儿掏出来的绳子,接过来转手就把她给五花大绑,捆了个结结实实。
“然后呢?”蝎子精跟个粽子似的,就剩下个脑袋露在外面,还眨着大眼睛问呢:“然后怎么玩儿?”
二狗子打了一个死结,忙活完之后拍了拍手,呵呵一笑,然后转身就跑,一边儿跑一边儿喊:“你自己玩儿吧,我先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