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呀,小妹,你这东西里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呀?”徐四看了许久不得要领,便只好将那块玉佩放了起来,然后看着外面正在忙碌的一众人。
现在算算山子出去已经有一阵子了,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也应该回来了,而且还能带回来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想到这里的徐四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就在这时候,黑娃子从外面推门进来了,他的脸在外面冻的通红,一条晶莹剔透的鼻涕挂在了鼻孔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显然这是刚刚放了爆竹才跑过来的,黑娃子进了房间之后,用手一抹鼻子下面挂着的已经冻成冰条的鼻涕,然后咧嘴一笑,说道:“嘿嘿,四哥,出来一起放爆竹呀,他们从外面带回了可多了。”
徐四显然有些不耐烦,也不想和黑娃子多说什么, 只是对他摇了摇手,便不再说话了。
黑娃子在落叶林中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只是就怕徐四,不是因为实力问题,而是自小黑娃子就被徐四欺负怕了,现在见到对方心中不自觉地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也就由不得不怕他了。
见到徐四的脸有些发黑,黑娃子自然知道此时的四哥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便暗自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扫兴一般,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只是刚刚退到一半,黑娃子便停住了脚步,双眼提溜乱转,似乎在想什么东西。
徐四自然也是发现了黑娃子现在的状态,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陪黑娃子,便有些恼怒地对他说道:“不是让你自己玩吗,站在那里做什么?”
黑娃子只是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猛然拍了额头一下,然后恍然说道:“对了,四哥,我想起来我来这里要和你说什么了。”
徐四蹙着眉头看了黑娃子一眼,敢情这是将正事儿给忘了呀!
“嘿嘿,四哥,刚才来的路上看到有几个娃子在放
爆竹,没忍住和他们便玩了起来······”黑娃子嘿嘿憨笑一声,似乎还要继续说下去。
徐四连忙制止道:“别废话,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徐四可不想听黑娃子把他刚才如何放爆竹的经历再说一遍,其实不怪徐四有这般反应,忘记事情这事儿黑娃子可不是没干过,当初徐四带着黑娃子去宣清府做生意(正经生意),需要摆放一户商贾,按照流程来讲,徐四这里应该着人送去拜帖,然后在等到回复之后,才能正式拜访。
所以徐四便把送拜帖的事情交给了黑娃子,黑娃子是早上辰时出去的,直到下午未时才回客栈,回来的时候全身大汗淋漓,倒是满脸的高兴之色。
徐四以为黑娃子把事情办成了,便是喜出望外,直到他看到黑娃子怀中的那封拜帖,他才明白,这憨货压根就没有将拜帖送出去,一问才知道,竟然是路上遇到几个孩童,然后觉得志趣相同,便一起玩了起来,后来竟然把事情给忘了,便直接回来了。
自从那事儿之后,徐四便再也没有那这种事情交给黑娃子去办了。
就在刚才,徐四看到黑娃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心便咯噔一下,因为这个表情他实在是太熟悉了不过了,此时的徐四心中暗自叫苦,是哪个傻子把传话的事情交给一个憨货去做了。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徐四生怕黑娃子还会忘记,便急忙开口问道。
黑娃子嘿嘿一笑,然后说道:“山子回来,他让我告诉四哥你,你要的人也带回来了,就在柴房里关着呢。”
徐四听到黑娃子这么一说,蹭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黑娃子的鼻子,似乎想要说什么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懑,只是手指指了半天,脸也憋的涨红,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憋了半天的徐四,只得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也不理会黑娃子,径直出了自己的书房。
黑娃
子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见到自己的四哥突然跳起来然后指着自己,似乎要说什么的样子,本来黑娃子还一脸认真地等着徐四的话,只是等了半天之后,却发现对方什么都没说,而且还走了,便也是一脸郁闷,为了搞明白刚才徐四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于是黑娃子在徐四跑出书房之后,便也跟着跑了出去,嘴中还不住地念叨着:“四哥要的人来了?什么人呀?”
黑娃子不知道什么人,但是徐四可是知道呀,山子出去办事儿是自己吩咐的,至于是办的什么事儿,自然是去京都府里把李敏带回来的事情,而且为了以防万一,徐四还将软筋散给了山子。
徐四一直在书房里等待的便是这个消息,只是没想到山子那个傻子回来之后,竟然会让黑娃子来传话,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嘛。
徐四越想越气,他已经想好了,在见到山子的第一面,一定要先给他来一脚,解解自己心中的气闷之情。
柴房在徐四书房的西北角,离楚慈住的西厢房倒是近一些,不过这些已经不是重要的了,徐四匆匆来到柴房的时候,山子正等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有些焦急。
徐四看到山子的这副样子,心中更是气愤,加快了脚步之后,来到山子面前,还没等山子开口,便抬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
“你这个傻蛋,怎么想着让黑娃子送信儿呢,他那性子能把信儿送过来就是万幸了,你就不怕耽误事儿?”
山子一脸无辜的表情,然后满脸苦笑地说道:“四爷,我也不想呀,柴房太偏了,平时来这里的也只有黑娃子了,没办法只能找黑娃子了。”
听到山子狡辩,徐四还要给他点教训看看,只是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在一旁开口说道:“徐四爷想要教训手下的话,还是等咱们的事情解决之后再教训也不晚。”
徐四停下手上动作,猛然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