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我先走了,至于祁连玉的下落,咱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话音刚落,邓岳转身消失在了远处,根本没有一丝留恋。
对于邓岳这种不仗义的行为,楚慈已经没有时间去谴责他了,因为此时黑娃子已经拎着一柄巨斧跑了过来,也不等楚慈开口说话,黑娃子那柄巨斧便已经当头砸了砸了下来。
“轰隆”一声,楚慈向后一跃,那巨斧便直接砸在了地上,仿佛楚慈脚下的大地也跟着震动了起来,等楚慈稍微站稳一些,本来想开口和黑娃子解释的,没想到那柄巨斧再次砸了过来。
又是一声“轰隆”,地面再次颤了颤。
“有本事你别动,吃我一斧子!”黑娃子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似乎很不满意楚慈每次都能躲开他的攻击一般。
傻子才会站在那里让你砸一下呢。楚慈心中暗自说道,同时想要离开这里,只是跟着黑娃子过来的那些小喽啰似乎不想让楚慈离开的意思,齐齐将他围了起来,这些小喽啰不算什么,难搞的是那个看起来脑子有些不灵光的黑娃子,这要是被他追上了,一斧子下来,自己不死也得残废呀。
楚慈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手中折扇一抖,扇面打开,向前横扫过去,这次楚慈不在留手,气劲迸发,周身气势瞬间提升,镔铁的扇骨打在刀剑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折扇再次一转瞬间将小喽啰的刀剑打落下来。
本来围在楚慈周围的小喽啰瞬间出了一个缺口,楚慈想要趁机离开,可是黑娃子却已经追了过来,这时候楚慈才隐隐感觉到邓岳说的狗皮膏药是什么意思了。
这玩意儿根本没法打呀。
楚慈见到黑娃子过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迎战,对方人高马大,如果硬拼力量的话,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所以只能凭借自己灵活性,与他周旋,到时候找准时机,赶紧离开,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能恋战,更不能有要把对方杀死的想法,即使
能杀死对方,那么自己也得在众人的刀剑下脱一层皮,甚至会留下性命。
想到这里,楚慈也不与黑娃子硬拼,气劲运遍全身,气势迸发而出,各种感官的灵敏度调到极致,只要感受到巨斧落下来的轨迹,那么楚慈必定会第一时间躲开,然后绕后,趁机偷袭黑娃子。
本来楚慈也不想与落叶林撕破脸皮,所以对付黑娃子的时候并没有下死手,而是点到为止,只是镔铁折扇打在黑娃子的后背上的时候,平常人早就已经蜷缩倒地了,身体底子好一点的被打一下也得疼的呲牙咧嘴的,暂缓行动了,只是这一折扇打在黑娃子身上,就像是打在了一块巨石上一般,对方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震的自己虎口生疼,险些拿不住折扇。
楚慈甩了甩手,他怎么也没吃过如此的大亏呀,便用尽了全部气力,再次向着黑娃子的后背点了过去,是的,这次是点的,毕竟黑娃子也是人,是人的话,那么穴位便会有的,所以只要封住了对方的穴位,那么自己便有了脱身的机会。
只是黑娃子却没有给楚慈点到自己穴位的机会,虽然黑娃子整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极快的,楚慈的折扇刚刚探出,黑娃子便带着一丝诡笑,转过身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拍在了楚慈的身上。
楚慈反应也是迅速,知道自己这一次躲闪不来了,便用镔铁折扇护在了胸前,“轰”的一下,楚慈便觉得如同被重锤砸到了一般,直接被拍飞出去,镔铁折扇也应声而碎,扇骨散落一地。
楚慈口吐鲜血,想要起身,却觉得自己身子像是散了架子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黑娃子扛着巨斧来到了楚慈面前,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副憨厚的表情。
娘的,这哪里是狗皮膏药呀,这特么的是扮猪吃老虎呀。
黑娃子修炼不了气劲,所以实力境界根本不高,但是他那一身蛮力,却让第一半步大武师的邓岳都发愁,更别说
楚慈了。
“这个人太弱了,那个姓邓的老头找到了吗?我还要和他打架呢。”黑娃子咧了咧嘴,冲着一个下喽啰问道。
很显然前半句说的是躺在那里吐血的楚慈,楚慈接不了自己的一招,在黑娃子看来对方就是很弱,根本不配和自己交手,相对比来说,还是邓岳比较耐打一些,可惜的是,邓岳刚刚跑了。
那个小喽啰说道:“邓岳跑了,不过这人倒是可以带回去,刚才听到邓岳喊他了,应该是过来接应他的人。”
听到邓岳跑了的消息,黑娃子竟然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不理会楚慈,更不理会那个小喽啰,兀自地向来时的路走去,那身影就像是个没了好朋友的孩子,孤单而又失落。
就这样楚慈如愿以偿地进了落叶匪的老巢,虽然是被人抓回去的,但是终究也是进来了,只是要怎么出去,楚慈还得再思索一番,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刚才黑娃子打出来的伤养好了再说。
徐四因为徐猛的事情而焦头烂额,一边安排人去外面搜刮药材,一边让人去将邓岳留住,毕竟要是自己老爹治不好,还能有个出气的地方。
徐四没有见楚慈,手下向他报告了刚才的情况之后,徐四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被邓岳坑害的楚慈与邓岳是一伙儿,所以也没有多理他,而是将他扔到了之前邓岳住的那间厢房里,要是自己老爹好了还好说,直接将他放了,要是没了,那么徐四定会找人来对此要个说法的。
之前的是邓岳,现在邓岳跑了,那么徐四招要说法的人自然就变成了楚慈。
楚慈自然还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只想着既然邓岳在这里出现,那么祁连玉之前有可能也在这里,毕竟祁连玉和邓岳是一起上了通缉令,然后又一起消失的,所以楚慈这般怀疑还是有理有据的。
只是如何能从这里打听到祁连玉的消息呢,这就是楚慈现在所犯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