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露了出来,然后对着祁连玉问道:“玉哥哥,好吃的还有了吗?”
祁连成抬头看着祁连玉,然后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等着他回话,只是半晌之后,祁连成却没有等来一丝消息,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然后就要关门,只是还没等有动作,就被祁连玉拽住了胳膊。
“好吃的没有了,不过有些事情,玉哥哥要问问你。”祁连玉一边拽着她的胳膊,一边对她说道。
祁连成现在看祁连玉的眼神都已经变了,在她眼中祁连玉已经成了大魔鬼了,一个要吃了她的大魔鬼。
“玉哥哥,我错了,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呀。”祁连成不停地对祁连玉解释着,“当时爷爷就像个魔鬼一样,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了,玉哥哥我错了。”
说到这里的祁连成都已经要哭出来了,拼了命地想要跑回房间里。
本来祁连玉就不想和祁连成追究这个事情,现在过来找她,就是为了逗她一下,现在看到祁连成这个样子,他心中也就没有什么再逗她的心思了。
祁连玉放开了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说道:“你知道错了?”
“知道了。”祁连成一边抹着还没有流出来的泪水,一边嘴里呜呜地说着。
祁连玉拍了拍她脑袋,然后对祁连成说道:“你回去吧,我原谅你了。”
祁连成倒是没有想到竟然这样就混了过去,刚才还呜呜的哭声,竟然就这样止住了,然后眨着眼睛,似乎还不敢相信。
“就······走了?”
“自然,要不还让我给你准备好吃的吗?”祁连玉说道。
祁连成瞬间笑嘻嘻地说道:“刚才玉哥哥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祁连玉突然一怔,然后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祁连成说的是之前自己哄骗她出来的那件事。
祁连玉有些哭笑不得,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俨然就是一副吃货的样子。
这里祁连玉如何应付祁连成的暂且不说,只是说祁连玉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孟如楠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他了。
“娘亲,玉儿回来了。”祁连玉见到孟如楠正在房间里,便立刻恭敬地说道。
“嗯,刚刚你去了哪里?”孟如楠一边吃着翠竹刚刚送过来了水果,一边向他问道。
“刚刚去找连成了。”祁连玉回答到,他可不想告诉孟如楠刚才自己竟然带着祁连成去了爷爷那里偷听,而且还被爷爷逮到了。
本来祁连玉以为孟如楠能这么问自己,便应该知道了些刚才的事情,只是自己没有说,便是心存一丝侥幸。
果然孟如楠并没有在这件事儿上纠结太久,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夫子之前布下的功课可有复习?”
祁连玉支支吾吾地没有说话,他哪里有时间复习功课呀,自己从醒来之后,便被祁松带着去了祁寒山那里,之后又被祁连成纠缠着,现在才空出时间来。
见到祁连玉不说话了,孟如楠便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便只是叮嘱道:“今儿个是除夕,便免了你一天的功课,明日记得补回来。”
祁连玉如蒙大赦,他仿佛感受到了之前祁连成听到自己不在追究时候时候的感受了。
“一会儿去正房,给你爹拜个年,他从回来之后,便没有见到你,一直念叨着呢。”
祁连玉点头称是,自然不敢反抗。
之后的事情暂且不说,只说整个祁家庄傍晚之后,祁连玉的房间再次被人敲响。
“玉少爷,祭祖的时间要到了,老爷喊你过去呢。”外面的声音是祁松的,他受了祁轩的吩咐过来接祁连玉去祠堂。
祁连玉应了一声之后,便推开了房门,外面已经暗了下去,原本高高挂起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只剩了一点昏黄,点点的余晖抛洒在整个祁家庄上,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房门处已经掌了灯,红色的灯笼高高地挂在了门前,更是在这时候平添了一
丝过年的气氛。
除夕夜是要祭祖的,这是祁家庄的规矩,也是每个祁家的人都要经历的事情。
祁连玉推开房门之后,房门外等着的并不只有祁松一个人,还有三郎也跟在他的身后,三郎是祁松的儿子,而祁松虽然姓祁,但是终究只是祁家的一个下人,而此时祭祖的时候,下人自然不能出现在祠堂里的,所以祁松被派来叫祁连玉了,而三郎则也是跟着过来的。
“玉少爷,老爷说,祠堂就剩你了,叫我赶紧带你过去。”祁松再次说道。
祁连玉点了点头,然后便跟着轻松离开了房间。
天色渐暗,大红的灯笼也都纷纷亮起,将这里染得通红一片,微风轻拂,丝丝寒意顺着棉袍钻进了身子里,让祁连玉不由的打了个哆嗦,只是一阵凉意上了心头,祁连玉总是觉得心中有些什么事情没有解开一样,总是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别扭,但是祁松在一旁催的紧,祁连玉便也没有时间再思考自己心中的别扭是什么,便只好跟着他一直向着祠堂方向走了过去。
夜色渐深,凉意渐浓,寒风吹过后院的林子的时候,发出沙沙的声响,却是展示冬夜永不停歇的风。
走到这里,祁连玉一怔,身子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一直走在前面的祁松停了下来,祁连玉身旁则是跟着三郎,三郎见两人都停了下来,便有些好奇地看了看祁连玉,然后又看了看祁松。
“玉少爷,怎么停下了?”三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有点凉。”祁连玉很是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祁连玉倒是没有说谎,这股凉意突然袭来,而且不像之前那种凉,而是透着一股阴冷,刺骨的阴冷。
三郎仔细感受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有点冷,不过就是冷点,也不至于不走呀。”
三郎依旧还是好奇,
只是前面的祁松对着三郎摆了摆手,然后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