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草发呆的时候,突然房门响动,小草这才从发呆的状态下恢复过来,然后有些心惊地问了一句:“什么人?”
外面的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可是小草姑娘?”
小草一愣,听声音外面来找自己的应该是个男人,不过她想不起来,在京都府中还有人会认识自己,更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
“我是小草,你是谁?”小草再次问道。
“你家小姐让我过来找你的,”那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我是桐苑客栈的人,你应当见过我的,我叫齐四。”
是的,外面那个人正是齐四,本来在外面与阿离缠斗的他,本想着借着自己的身法能与阿离拉近距离,打近身战,可是谁能想到,阿离的攻势太过凶猛,齐四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她近身搏斗,于是齐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开始打院子里小草的主意。
小草可是他亲眼见到进了这个院子的,要说和阿离没有关系,他打死都不信,既然有关系,那么就好办了,齐四便把注意打到了小草身上。
本来齐四倒是可以直接逃走的,不过他知道,既然小草是阿离的人,那么她一定会从小草口中得到自己的消息,那么阿离还是会找到自己的,既然如此,斩草要除根,即使自己要死,也要在死之前,让不应该说话的人闭上嘴巴。
“小姐······”小草此时脸上现出迟疑之色,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相信那人,或者跟那个人一起回去找小姐。
门外的那个人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如果你现在和我离开,我绝对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小草还在犹豫,不过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只要你死了,她也就不怕秘密被说出去了。”
阿离到了。
齐四没想到阿离会这么快就找过来,所以当他听见阿离的声音的时候,不由一顿,然后好不迟疑地将小草的房门踹开了。
“小草,快跟我走
,否则就来不及了。”
齐四说罢,便上前要去拽小草的胳膊,而此时的小草还在那里发愣,便让齐四有机可乘。
齐四拽着小草的胳膊,便要向外面跑去。
小草本来就是反应慢上半拍,被人突然这么一拽,便也没有反抗,竟然真的就跟齐四走了,齐四见到小草竟然如此听话就跟了过去来,自己心中也就没有了顾虑。
阿离见到小草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齐四拽走,眉头一凝,然后喝道:“小草,你敢跟他走!”
小草被阿离的一声呵斥,浑身一阵颤抖,这才反应过来,便急忙在齐四手中挣扎开来。
齐四见到小草要挣扎,便一个手刀向小草颈部劈了下去,小草本就没有防备,没想到竟然被齐四得手了。
齐四的想法是,既然能将小草带走,那么就没有必要下杀手的。
阿离见到齐四竟然打晕小草,阿离想要甩出暗器阻止,哪知道齐四狡猾,竟然将小草抱在胸前,挡住了自己的要害,这样一来,阿离即便再想要用暗器伤齐四的时候,就必须考虑一下小草的安危了。
阿离气得银牙紧咬,手中的软鞭,也一下一下地抽打在地面之上,震的地面上霎时间尘土飞扬。
齐四见到阿离着急,心中便是大喜,趁着这个空档,急忙起身一跃,向墙外飞去。
阿离自然不能让齐四这么久离开了,同样也跟着追了上去。
“娘的,没完没了了!”齐四见到阿离竟然又追了上来,不免的张嘴骂了一句。
“把小草放下,我可以饶了你。”
“呸!鬼才信你的!”齐四才不理阿离的提议,一心的想往客栈跑。
不过齐四也是长个心眼,他知道,若是阿离追到了客栈,那么日后又是一堆麻烦事儿,于是齐四在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接着身子一转,向另一侧跑去。
见到齐四跑的方向,阿离脚步一顿,开始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追
上去,踟蹰了半天之后,阿离咬了咬牙,然后还是向齐四的方向追了过去。
齐四在阿离的前面,自然没有看到阿离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到阿离因为那一下迟疑,而与自己拉开的一段距离。
只是齐四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急掠过的那个院子中,有一个人正在那里抬头看着他。
当齐四抱着小草掠过屋檐的时候,那站在黑夜中的男人突然动手了,只见他突然单手一抬,一道剑芒从他的指尖处飞出,向着齐四的方向疾驰而去。
齐四本就在那里一心想要离开这里,根本没有注意到黑暗中的那个男人,更没有注意到他抬手飞射过来的那道剑芒。
剑芒飞至,直接吃穿了齐四的腰腹,瞬间血流不止。
齐四吃痛地叫了一声,接着便从屋檐上掉了下来,而小草则是被那个男人抱在了怀中。
这时候阿离才匆匆赶来,见到那个男人,阿离也不敢再多上前一步,而是远远地站在那里,向男人鞠了一躬,然后说道:“多谢祁庄主。”
男人听到阿离的称呼,便对她摆了摆手,然后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莫要再提了。”
这个将齐四拦下来的男人,正是一直被关在宅子后院的祁轩。
“这个姑娘是你要救的人吧?”祁轩将怀中抱着的小草放在了地上,然后指了指倒在血泊中的齐四,说道,“这个人我要了,就当我帮你救下那姑娘的报酬,一会儿给我送些金创药来,好给他止血,顺便告诉王熙晨,明天来的时候,帮我治好他。”
听到祁轩的要求,阿离心中不免腹诽道:“既然要救他,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祁轩突然笑了笑,他似乎猜到了阿离心中腹诽的话了,便对阿离说道:“他是衙司都府的暗卫,我自然要救他,至于为什么伤的这么重,是因为好久没有动手了,难免有些生疏。”
这个夜就这样子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在平静的表面下到底有怎样的欺负波澜,更不知道将会如何影响以后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