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岳敲打了小二之后,便将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而此时因为二楼的动静闹的越来越大,过来围观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去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齐四。”贾秀岳知道如果这里的情况再乱下去,那么甲字号房间的人也会知道的,贾秀岳可是知道郑言明的真实身份,而且他也知道郑言明来这里的目的多半就是为了找甲字号房间的那个人,要不是中途遇到了那个姑娘,想来现在应该已经见到那个人了。
小二趁着人还不多,便匆匆地跑向了后院,而贾秀岳看了一会儿二楼的情况之后,便也悄然离开了。
甲字号房间,邓岳正在床上调息修养,此时窗外一阵窸窣之声,接着窗户大开,一个人影闪身进入了屋子里。
“义父,堂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绝对不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的。”
“阿进,当初我说过,不要轻举妄动,毕竟这里是京都府。”邓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眼前这个被邓岳叫做阿进的人,正是白凤堂在京都府中的管事,当年邓岳被北韩太后一党陷害,被困囚狱监,何进第一时间便控制住了白凤堂,这才没让整个白凤堂陷入混乱,而随后白凤堂的隐匿自然也是何进所做的决定。
这次邓岳逃出囚狱监,何进自然是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他,虽然邓岳在囚狱监中被囚禁了近三十年,但这期间江湖武林中发生的事情,他也是一清二楚的,这一切也都要归功于他的义子。
当年流岭一战,齐王楚明峰战败,传说留下了一只神秘铁骑,而这铁骑传说就是楚国黑甲卫的前身。
对于黑甲卫的实力,邓岳再清楚不过了,而能调动这只铁骑的,只有手持玄铁令的人,当年流岭之上,楚明峰战败,玄铁令也随之失踪,当年一起参与过那场战争的似乎都有可能知道玄铁令的下落。
当年邓岳唆使北韩先皇对楚国发动战争,连夺城池,其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找到那个玄铁令的下
落,而后来他在叶城遇到了梁王楚伯玉,这才终止了他的计划,不过邓岳也趁机将白凤堂的人渗透到了楚国,有的甚至已经在京都府中有了些地位。
人算不如天算,邓岳叶城被阻之后,回了北都城,寻思着恢复之后再去会会楚伯玉。
他知道楚伯玉的身份,他也知道楚伯玉当年也曾经参与过流岭的那场战争,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怀疑那个玄铁令就在楚伯玉的身上,不过这时候北韩先皇驾崩,太后掌权,而太后一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将邓岳囚禁在了囚狱监。
这一囚便是囚了三十年。
邓岳从囚狱监逃出来之后,何进便第一时间联系到了他,而且告诉了他这些年他所查到的事情,也就是关于玄铁令的事情,这才让邓岳有了来到京都府的打算。
是的,玄铁令就在祁家庄,当年流岭之战过后,这枚玄铁令确实落在了楚伯玉的手中,不过后来为什么又跑到了祁家庄的手里,这个何进就不得而知了。
当时何进听说祁家庄被灭的时候,他就想到会不会是因为这枚玄铁令的缘故,随后祁家庄的少奶奶还有祁松到了临清府的消息传到何进这里之后,何进便想着过去瞧瞧。
不过随后的一个消息,却让何进更是感到有些疑惑。
因为在那段时间里,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祁家庄被灭是因为祁家庄里藏着财宝。
何进自然不会相信这个消息了,但是临清府却也因为这个消息而聚集了大量的武林高手。当时何进也是好奇这个消息到底是谁散布的,便也就去了临清府,也刚好看到了听雨轩的那场战斗。
等到何进从临清府回来之后不久,便听到了自己的义父也就是邓岳,从北都府的囚狱监逃了出来,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义父,那人已经同意了和我们合作,不过他说了他只能答应咱们不出手,其余的不能答应。”何进缓缓说道。
对于这个结
果邓岳似乎并不诧异,只是缓缓点头道:“他能不出手就可以了,其余的不多求,现在不是当年了,都是你们小辈儿的天下了,像我这种老人说话已经没有分量了。”
何进知道邓岳感慨的是什么,毕竟当年可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现在却要躲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
“还有一件事,”何进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外面好像是郑家的人。”
邓岳眉头一皱,似乎没有听过这个郑家一般,便问道:“郑家,哪个郑家?”
这时候何进才反应过来,当时郑家被贬出京都府的时候,邓岳还在囚狱监里关着呢,所以对于郑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郑家就是当年的郑国公,”何进解释道,“就在义父您被太后陷害之后不久,郑霖便被楚伯雄贬出了京都府。”
邓岳显然对此来了兴趣,便继续问道:“理由呢?”
“不清楚,不过孩儿倒是猜到一种可能,”何进思考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应该是和流岭那一战有关。”
邓岳知道,何进所说并不无道理,当年郑家还是郑国公的时候,在流岭之上,公开支持齐王楚明峰,后来楚伯雄继位之后,楚国朝中动荡,自然也就要以安抚为主了,而凭借郑国公仔朝中的势力,自然也就成为了第一批安抚的对象了,不过按照楚伯雄的性子,流岭的事情自然不能这么算了的,在所以,郑家被贬出京都府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郑家的人来干什么?”邓岳问道。
“听说是找人,具体找谁······”何进想了想,然后说道,“孩儿觉得郑家的人应该是过来找义父您的。”
邓岳想了想,然后说道:“过会儿带他过来吧,刚好我有些事情要找郑家的人。”
何进离开之后,邓岳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门口,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