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十二?”小梁王楚慈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回来的小六子。
小六子从阚大夫那里取了药之后,本来想着和阚大夫一起回梁王府的,毕竟两人来药铺拿药的时候已经被人袭击过一回了,而这次也是投鼠忌器,小六子根本就是不敢一个人回去。
只是阚大夫当时却是一屁股坐在了药铺里,看也不看小六子,只是一心地在那里喝着茶,然后根本不理会已经变成酱色脸的小六子。
“是不是傻,地龙是放在那个匣子的吗?还有二狗子,你说你娘把你送到我这里为了什么,不是为了好好学点东西嘛,你倒好,还学会赌钱了,什么?你问我这脸怎么弄的?你过来,你过来,你信不信罚你抄内经三百遍。”
阚大夫在药铺里一顿指点江山,根本不再理会小六子,小六子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徒劳,便是拿起包好的药,然后战战兢兢地从药铺里走了出来。
似乎是因为刚刚那个叫做十二的人的威慑,这回梁王府的路上竟然没有出什么事情,只是有几只流浪的小猫小狗,倒是把小六子吓得不轻。
“娘嘞,吓死我了,这特么的哪里跑来的野猫野狗的。”小六子自己叨咕了一嘴,然后抬脚便把那些猫猫狗狗的踢到了一边。
小六子到了梁王府,便也听说了阿福的死讯,只是悲伤了一阵同时也是一阵庆幸,庆幸自己死里逃生,若不是那个叫做十二的神秘高手,想来自己也是和阿福一样,落得个死翘翘的下场。
小六子只是感慨一番之后,便匆匆地向后院跑去了。
“对那个高手就说如果小王爷要是问的话,就说他是十二。”
听到小六子提到十二,楚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了一句:“看来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他了。”
很显然,楚慈是认识对方的,既然小王爷认识,那么作为下人的小六子便也没有多嘴,只是把阚大夫那里拿过来的药放在了桌子上,便出去了。
小六子出去之后,祁连玉才问道:“这个十二是谁
,你好像认识他。”
楚慈点了点头,然后将小六子拿过来的药包打开。
这药本身就是粉末状的,只要用水冲开,送服入口便可以了。
楚慈一边给躺在床上的康伯喂药,一边对祁连玉说道:“这个十二是宫里的人,而且是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出现的,所以你不知道。”
楚慈将粉末喂给康伯之后,然后继续向祁连玉说道:“这个十二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而且甚至连他的长相都没有人见过,一直都是以面具示人,据说好像只有宫里那位才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这人倒是挺神秘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带走白凤堂的人呢?”
“因为他想让我去找他。”楚慈想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等康伯醒了吧,咱们去会会他。”
“那杀死阿福的人······”祁连玉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应该就是白凤堂的人了吧。”
“嗯,既然白凤堂已经出现了,那么邓岳便不能再留在京都府了,”楚慈想了想,然后说道,“让朱立去吧,把邓岳带回来。”
“朱立?”虽然祁连玉和朱立合不来,但是他还是知道朱立的能力的,毕竟当初若不是朱立有能力,那么程子鸣又怎么会将明镜司交给朱立呢。
祁连玉点了点头,也算是同意了这件事儿。
“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便是去西林巷,看看十二到底要干什么。”
京都府衙,孔旭在后堂正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就听见外面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时,孔旭只是将手中动作一停,桂花糕也不往嘴里塞了,便是摒弃凝神,细细地听着那个脚步声。
声音急促,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孔旭的心里一般。
“不会又出事了吧。”孔旭心中暗暗惊到。
对于孔旭来说,这两天可算是苦了他了,昨天刚刚接到邓岳进了京都府的事情,然后便是又出了添香楼的那件事儿来,可能是自己今年没有看黄历的
原因,孔旭总觉得这几天一直在走背运,好不容易添香楼的事情算是给了个交代吧,自己想着在后堂歇一下,吃口自己最爱的桂花糕,只是没想到这桂花糕还没吃到嘴里,就听见了动静儿。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然后“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孔旭知道,自己今天这桂花糕应该是吃不到嘴里了。
“进来!”孔旭将手中的桂花糕又放进了托盘里,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向外面喊道。
房门推开,正是一名衙役。
“大人,出事儿了。”
孔旭听到“出事儿了”这几个字之后,想哭的心思都有了,这都什么算什么呀,没完了是吧,一茬接着一茬的,哪有这么干的呀。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儿了?”孔旭心中虽然叫苦,但是还是装作镇定地向衙役问道。
“西街出现了斗殴事件。”
听到只是斗殴,孔旭心中也是大定,毕竟诺大个府城,有些许个地痞流氓打架斗殴什么也算是正常。
“不就是斗殴嘛,至于来通报我吗,你们去处理就好了。”孔旭随意吩咐了一句,然后便要去拿桌上的桂花糕。
“怎么还不走?就是一个斗殴,赶紧调节一下就算了,要是双方都不服,就都押在牢里关几天,这点小事儿,还用我来教?”
孔旭见到那个衙役不走,便是心生不满。
“孔大人好一个小事儿呀。”这时候房门外突然出来一个声音。
孔旭神情一顿,手中的桂花糕终究是没有送到嘴里。
“这声音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孔旭心中暗道,然后向着还在那里等着吩咐的衙役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
衙役下去之后,孔旭才眯着眼睛向门外看去。
这时候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男人手中还抓着另一个男人,只不过被他抓着的男人此时已经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