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治军铁血,之前你在守备军里,对于西北边军的情况并不了解,这叶良辰当时接手了西北边军,便是立了六条铁律,勿滥杀无辜,勿饮酒闹事,勿奸 淫虏虐,勿临阵脱逃,勿不服管教,勿嗜赌成性,触犯这六条铁律的任意一条都是死。”
刘峰鼻翼抽搐,心中却是暗道:“这叶良辰确实手黑,这些事情在军中虽然也是明令禁止,但是上面的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既使抓到了也是随便打一顿便不了了之了,哪里会像叶良辰那样,直接下黑手的。”
“就因为这个,陛下才让他掌管军部?”
孔旭白了刘峰一眼,然后说道:“现在说的是不让你乱跑的事儿,至于陛下为什么要让他来执掌军部,这个等你见了陛下直接问就好了。”
刘峰听了孔旭的话,嘴角抽动,心想:“等自己见了陛下······自己上次见陛下还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呢,下次见到他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呀。”
“叶良辰最恨逃兵,你现在起码也是个逃兵的身份,新官上任三把火,小心到时候烧到你,还是等我把你的新身份弄到再出去也不迟。”
刘峰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然后说道:“我可是堂堂的大武师,能让他给烧到?”
孔旭冷声道:“你怎么知道叶良辰就不是大武师的境界?”
刘峰一脸震惊,说道:“靠!这叶良辰也是大武师?现在的大武师这么不值钱吗?”
“他的实力我不太清楚,但是有一点你要知道,一个能在西北边军里立足十年的,他的手段,你是想象不到的,即使你是个大武师,他也有法子杀了你。”
孔旭见到刘峰听的发愣,却是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况且如今添香楼那里出了事情,即使你想出去,也没有地方去呀。”
刘峰皱了皱眉头,添香楼他自然是知道的,当时自己在守备军的时候,便是添香楼里的常客,只是碍于自己囊内空空,却是无缘与添香楼里的姐姐妹妹,侄女
儿们相见一面。
“添香楼怎么了?”刘峰又想起孔旭刚才的状态,便多少也猜到了孔旭之前的烦心事应该就是添香楼里的事情了。
“添香楼里有人遇刺,更是监察司的一位司长失踪。”
刘峰听到监察司的名字,便是眉毛一挑,然后说道:“监察司的人出了事情,这应该是好事儿呀,你应该高兴呀。”
也不知道这监察司到底在京都府中做了什么,竟然弄的人人厌恶,甚至是监察司的人受了难,也是拍手称快,没有半点怜悯。
对于刘峰的反应,孔旭也是一阵无奈,谁让监察司的人在京都府中混的人缘如此之差,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人缘。
“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呢,监察司怎么说也是朝廷机构,怎么能让你如此诽谤。”
刘峰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太过露骨了,便是咧嘴一笑,也不说话。
接着孔旭开始将今日添香楼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刘峰说了一遍。
“你是说有人悄无声息地掳走了蔡邑还打伤了那个梁王府的大管家?”
“嗯。”
“这事儿按理来说应该不难办呀,只要留心查一下留在出入京都府的高手,应该就会有些眉目了。”
孔旭也是点头,这法子他自然是知道,只是他现在顾虑的是自己应该三天后给楚伯雄一个怎么样的交代,才能不让自己卷入其中。
刘峰见到孔旭不说话了,以为他是因为摸不着头绪而苦恼,便想了一下,开始说了自己的推测。
“这样能无声无息地将一个人掳走,并打晕另一个,说明是个高手,他的实力至少应该是个高阶武师,甚至可能是个半步大武师,至于大武师嘛……我觉得他应该没有这么无聊,会偷偷摸摸地做事。”
刘峰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自己的推测,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孔旭的神情变化。
“高手……半步……”似
乎刘峰的话让孔旭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神情竟然如同盛开的花朵,似乎有了阳光,有了滋润的雨露。
孔旭突然一跃而起,根本也不理会被他这番动作惊到的刘峰,径直跑出了前堂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也不让其他人进来,便是伏在桌案上刷刷点点开始写些什么。
次日,京都府衙颁发缉捕令,令文称,北韩高手邓岳,潜入京都府,如有提供线索者,奖励银钱千两。
大皇子府上,吴伯那些缉捕文书,满脸疑惑地问道:“主子,这孔旭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听说陛下让他查添香楼的案子,怎么又开始抓起邓岳来了呢?”
楚子瞻接过缉捕文书看了看,然后说道:“这个老狐狸。”
“主子,您看出来什么门道了?”
楚子瞻淡淡地说道:“孔旭那个老家伙,摆明了就是不想掺合此事,不过父皇那里又下了命令,他也不能不给个交代,便才把邓岳给推了出来,不管抓没抓到,都可以将添香楼的事情推到邓岳身上,至于蔡邑蔡司长,他应该会以遭恶人杀害的结果收场。”
吴伯听到楚子瞻一番解释,眼睛瞪的老大,说道:“这可是……欺君呀。”
“那又如何,父皇要的是个结果,而孔旭给了他一个结果,而且还能顺手将邓岳缉拿,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吴伯一副恍然的表情,只不过又想起昨日楚子瞻最后在添香楼里临走时候的表现,便不由的疑惑道:“主子,昨天您为何不让我继续说下去?”
楚子瞻眉毛一挑,然后看向吴伯,问道:“你想说什么?”
“添香楼的事情……会不会与……杨康有关?”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吴伯沉吟片刻,然后说道:“毕竟当时在添香楼里的除了蔡邑便是只有杨康了,而蔡邑失踪,那么剩下的杨康才是最有嫌疑的。”
楚子瞻抬眼看了吴伯一眼,然后问道:“那么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