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您为什么这么问?”
叶小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来交租的,也不可能是来交租的。
“唉~”
跟叶小北对话的老头听到叶小北的询问,并没有回答。而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种悲伤无助的情绪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
周围人也听到了对话,也没有上前搭话,而是窃窃私语起来。时不时的看向叶小北,却又无奈的摇摇头说着自己的看法。
“老人家,您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大事儿了?”叶小北虽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他们的表现,却吸引了叶小北的好奇之心。
“这位小伙子,听你的口音,你是外地人吧。看你穿着华丽,应该也是有钱人家的子弟,不知道我们的难处。
我们县今年遭了大灾,收成不好,也交不起租子。今天来我们来央求县太爷减去我们今年的租子的。
看你刚才摔倒在地,还以为你也是来交租子的呢。”
老头诉说着他们的苦难,逐渐浑浊的眼睛流出了痛苦的泪水。身上衣服的布丁和破洞代表他们生活,身后推来的几车粮食却是他们唯一的口粮。
叶小北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圣母,也不可能跟他们感同身受。不过,现在的自己是身无分文,如果有人来找自己要求还账的话,也会是这样吧。
想到这里叶小北鼻子一酸、眼睛一热,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县令出来了!”
不知道前方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一窝蜂似得围了过去,叶小北也跟在人群的后面走了过去。
“求县令大人减去我们今年的租子吧。”
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人的都跪在那位县令的面前,不断的磕头恳求着他。
场面十分震撼,就连叶小北也跪在地上在感叹着。
虽然说自己去过万人演唱会,见过春运时期高峰期的画面,但是都没有这个给自己的震撼来的大。
“诸位父老乡亲们,都起来吧。”被围住的县令伸手搀扶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百姓,其中许多人比自己岁数都大,承受不起。
“
只要县令答应我们,我们就起来。”
人群中有人高声呐喊道,所有人听到以后,都在重复的说着这句话。
有人搞事?有人造反?
这句话叶小北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故意在跟县令对着干,在人群中扇动情绪,蓄谋造反一样。
不能怪叶小北如此紧张,因为后世许多影视剧作品和小说作品里都有这样表现,一般都是围着某个人或者某座城池要造反。
比如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又或者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再者就是“狗官,我们要替天行道。”
叶小北出生的世界里超能力者泛滥,变异者都集结起来搞事,许多汉奸叛徒美分党等天天要搞独立,闹分裂,叫嚷着让外国推翻统治,搞所谓的皿煮自由。
“乡亲们,你们起来吧,我有话说。”这位县令没有让驻军来强势镇压,只是费着嘴皮子恳求着。
“我已经向朝廷上表,说明了我们今年的灾情,可是朝廷今年也不好过,并没有同意减免税赋。”
这位县令站在那里高声喊道,脖子上的青筋全部暴露了出来。彤红的双脸上流下许多的汗水,可是他还是在喊道。
“乡亲们,听我的,把粮食带回去吧,今年不收粮食了。
你们出城去山上多捡这种石头回来,就可以不用交税了。”县令高举着一块铁矿石大声喊道。
“是真的不收税吗?”人群有人高声问道。
“是真的,只要去山上多捡这种石头回来给我,今年就可以不用交税了。”县令再次重复道。
“太好了,我们这就去捡。”人群瞬间都消散在原地,回家送回粮食,就全跑出城外去捡铁矿石了。
也有人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捡石头就能不用交租子啊?”
旁边有人说道“你傻啊,县太爷许逊年轻时去了逍遥山,拜了神仙为师。这次肯定是要施展仙术了。”
“哦哦。”
一问一答之下,就解开了所有人的疑虑,毕竟这个时代崇尚修仙学道,而且喊出“黄天当立”的张角大天师距离这个时期也不是很远。
不过对
于叶小北来说却只是玩笑罢了,虽然他愿意相信有神仙存在,但是县令许逊拿出铁矿石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
铁矿在任何时代都是很值钱的东西,都是归朝廷所有。在开采力低下的这个时代,老百姓只要拿出足够的铁矿石,就能够抵押所有税赋。
不得不说这位许逊县令的主意真的很不错,无论那个时代,只要施仁布泽于百姓,都值得敬仰。
叶小北自然也参与到了捡石头大军中,跟随大家一起捡铁矿石。
与大家盲目的捡不同,叶小北利用珍妮的新功能——扫描分析,检测铁矿石。不仅仅有铁矿石,还有铜、铝、锡等伴生矿石,甚至一些细小的金子也捡了起来。
日薄西山时分,大家拎着自己捡获的铁矿石回到县城里上交了上去,登记起来抵税。
县令许逊不知道何时率人在一座空地上搭起了大熔炉,许多官兵衙役们往熔炉附近搬运着铁矿石,而县令许逊却站在熔炉前吩咐人熔炼铁矿石铸成铁锭。
众人看着一担担铁锭冷却好堆在一起,皆感叹“县令真是神仙子弟,竟然可以点石成金啊。”
“呵呵”
叶小北感觉睡意来袭,既没有钱也没有完成任务的他,只好与一群路途遥远的人挤在某个角落里,依靠着墙角睡觉。
微风轻轻地吹过叶小北的脸颊,痒痒地。
从来都没有睡的如此踏实的他,感觉自己像是羽毛漂浮在空中一样舒适。
“痴儿……”
“痴儿……”
一个苍老的如同洪钟一般的声音在叶小北的耳边响起,不断地呼唤着他。
正在睡梦中的叶小北突然惊醒,下意识的看向四周。然而四周却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和遮挡,雪白色的天地仿佛无边无际一样,那么神秘。
叶小北正在好奇的扫视四周,试图寻找着呼唤自己的人。轻轻一瞥就发现了,在不远处的位置坐着一位墨发童颜蓝衣红衬的老人,那种威严的感觉,神圣不可侵犯。
“您是……?”叶小北怀着敬畏心,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老夫许逊,字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