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门口站着的护卫上前搭话。
叶小北也没搭理他们,便迈步进了酒楼。
大厅里没有人,只有一个伙计在等人。
“千岁,他们都在二楼恭候!”
叶小北眉头一皱,却也没有说什么,便带着钱秀秀走了上去。
上了二楼,这才看见,人可是真多。一个个穿的华丽富贵,各种颜色的皮袄,证明了他们的身家。
叶小北也没说话,而是在默默地数着人数。
四霸天坐在二楼最里面那张桌子,一听见楼下上来人了,都在各怀鬼胎的打量着叶小北。
所有人都不说话,这可急坏了一旁的钱秀秀。
她虽然出身贫寒,但也通晓这人情世故的门道。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暗自较劲,就看谁先开口说话。
着急没有用,得想办法化解。
“王爷,看来他们都准备好了欠款。您稍后,属下这就把欠款收回,回皇宫复命。”
这话一出,欠账的人愣住了,今天来可不是为了给钱的。
四霸天也愣住了,暗自赞叹这姑娘好聪慧,这一句话不仅化解了局面,更让他们无话可说。
叶小北也愣住了,看着钱秀秀。
说完,钱秀秀从腰间抽出一个空麻袋,走到那些欠账人的面前说道。
“麻烦把欠账,结一下!”
那人有点愣,大声反驳道,凭什么?
钱秀秀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掏出来,叶小北自己做的如朕亲临银腰牌。
“我不识字!”那个人怒吼道。
钱秀秀也不生气,从背后抽来一把宝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个人瞬间就没了底气,那把宝刀放出来的冷光,直教他胆寒。随后,他看向了四霸天。
四霸天暗骂他不是东西。
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来了,就不能这样任由她胡闹。
“王爷真是好家教,一个小奴隶竟然敢替主子动手。”安三泰出口讽刺道。
钱秀秀的刀已经出现了嗡鸣声,叶小北立刻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呵呵,什么时候,狗能随便乱咬人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按照大明律,狗咬人主人杖毙!”叶小北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回怼道。
安三泰肺都气炸了,拍了一下桌子,说了一声“你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叶小北努力平稳着语气,说道:“若是你家主子不在,本王可以替他管理管理。”
叶小北是谁啊?那是大明正德皇帝陛下的义弟,亲封的一字并肩王,与皇帝平起平坐。
别说是一个郡王爷府的管家了,就是换个亲王爷又有何难?
安三泰不敢在乱说话,不知道为何,平常能八面玲珑的他,今日一见面,一交锋就漏洞百出。
“且慢,我家王爷在此!”
安三泰不敢废话,直接将自家的小王爷请了出来。
叶小北一愣。
不是说他们家只有儿子在这吗,怎么会他本人来了?皇亲国戚没有皇帝命令,不得进京,这是祖训。难道他想要造反?
随后,小王爷从包厢被请了出来。
叶小北一微微一笑,心里暗道:安三泰呀,安三泰呀。你这招对旁人管用,对我可是不好使。
小王爷刚想开口,只听得叶小北开口呵斥道。
“皇亲国戚,爵位世袭罔替。难道你们想造反不成?”
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话说的对啊。大明朝太祖皇帝有规定,皇亲国戚的爵位,只有去世以后,长子世袭罔替,余子各降一等。
“小子不敢!”朱载培都懵了,赶紧上前鞠躬赔礼谢罪。
安三泰有心想拦,却被钱秀秀的宝刀,架在了脖子上。
“孽障,我跟当今皇帝同辈,你应该怎么称呼?”叶小北继续责骂道。
“叔父,小侄不敢。”朱载培只得毕恭毕敬地继续鞠躬赔礼。
“嗯?”叶小北不悦道。
“儿侄知错了!”朱载培赶紧跪地磕头,语气更加的卑微。
所有人的心,都凉了。
“谅你年幼无知,暂且饶你。”叶小北一副大家长辈风范,挥挥袖子继续质问。
“你因何与这乱臣贼子,搅在一起?你想跟我玩鸿门宴?”
朱载培都吓傻了,心说这一会儿都要把给宰了屁的,赶紧磕头认错。
毕竟,他们家只是普通郡王,不是人家血缘更近亲王。
叶小北点点头,朗声说道:“就在饶你一次,再敢以下犯上,看我不活劈了你。”
朱载培赶紧点头感谢。
说完,叶小北漫步走了过去,凭空拿出一杆长枪,热情的询问道。
“安三泰,你是想吃馄饨,还是板刀面呐?”
安三泰一听,汗刷的一下就透了。心说这王爷水贼出身吧?门比我还清。
赶紧跪地磕头:“王爷千岁,我错了,我错了!”
叶小北一枪封喉,结束了安三泰的生命。
“抱歉,蝼蚁从来没有机会。”
那三个人赶紧跪地磕头,嘴里都是把责任,推脱到安三泰的身上。
“我希望从明天起,各位能将欠的钱交上来,不然的话,休怪本王的霸王枪了。”
说着,甩甩袖子,带着钱秀秀离开了这个酒楼。
剩下三霸天和那一堆老赖,怎么对话,就管不着了。
回过来看叶小北和钱秀秀两个人。
微弱的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彼此默默无语。
“王爷,奴家冷。”钱秀秀率先打开了尴尬局面。
叶小北便默默地将衣服解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搂着钱秀秀的腰。
钱秀秀虽然比叶小北长的高,年龄大,但还是羞红了小脸。
“王爷,如果奴家想要,王爷可以给奴家吗?”钱秀秀试探着询问道。
“一件皮袄而已,给你又如何。”叶小北淡淡的回答道。
这下轮到钱秀秀尴尬了。
“那,刚才在明月楼上,王爷替奴家说话,是为了帮奴家出气嘛?”钱秀秀继续拐着弯问话。
“啊不,我只是不想自己被对方怼的难受。况且。那是大唐律法,不是大明律法。”叶小北故作镇定,拆穿话语,封堵她的话。
“王爷,奴家想要个亲亲。”钱秀秀不依不饶的说道。
“永定河在外面。”叶小北冷冷的回道。
“王爷,奴家想进王爷的府邸,当一个暖床丫鬟,好吗?”钱秀秀拉住叶小北的手,娇嗔道。
“行啊,你看我的夫人是否同意?”叶小北故意的同意了一半。
“夫人在哪,奴家现在就去拜见。”钱秀秀焦急地问道。
“天津卫!到了顺便帮我问个好。”叶小北微笑着说道。
“那管家大人在您身边吗?”钱秀秀又想了一个主意询问道。
“离此地不远,你可以去问问。”
“真的吗?在哪里?”
“天津卫。到了顺便帮我问问,他儿子叫什么名字?”
钱秀秀都快气疯了,用脚踩着土地。
“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学小女孩卖萌?”叶小北吐槽道。
“奴家才二十五,奴家还小。”钱秀秀狡辩着。
“想你这么大岁数的,都是在家生孩子,你在干什么?”叶小北一句话,直戳钱秀秀的肺管子上。
之前在大理寺,她自己说过,因为嫁了一个废物,又叔侄被多次侵犯,受尽侮辱。
在一天夜里,钱秀秀将他们前后全部肢解了,去衙门自首。
案件层层上报,最后就卡在了大理寺这里。在这里与他们打了一架,被接收为八大金刚之末。
接着刑部尚书被斩首,案件彻底卡死了。
幸得叶小北相救,又因为在武场打了一架,所以被持棍金刚曹小天安排在了房间内。
叶小北坐怀不乱,又一吻定情,所以才喜欢上了他。
“王爷若是想传宗接代,奴家现在就可以。”说着,钱秀秀当街解开了衣衫。
叶小北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老天爷,你是想冻死在这里吗?”
“王爷若是瞧不起奴家,奴家自当了断,不用王爷讽刺。”钱秀秀抽出宝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叶小北跳起来就是一巴掌,怒骂道:“你这是做给谁看?你对的起你爹娘嘛?”
说罢,叶小北将宝刀夺了下来,扔了出去。
钱秀秀哭了,跪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这下,叶小北麻爪了。
“秀秀,你起来。”
“秀秀,别哭了,你起来,地上凉。”
“秀秀,起来吧,我同意了。”
话音刚落,钱秀秀突然扑倒叶小北,亲了上去。
良久,钱秀秀将衣服往下解,想要就地正法。
叶小北伸手拦住了她,说道:“若是如此,本王判你铡刀之刑。”
钱秀秀不敢继续造次了。
整理好衣衫,两个人走回了给七大金刚临时开的酒楼里。
一进酒楼,便看见其余六大金刚在等着叶小北回来。
“好了,明天开始多雇大车,再雇七匹马来。”叶小北坐回主位,看着曹小天吩咐道。
“王爷,这雇马何用?”曹小天好奇的询问道。
“明天免不了有一场追逐战。”
众人点头,便回去休息了。
次日清晨,没等天亮,便埋伏在了城门口。
只等老赖,叶小北他们便冲了上去,一顿暴打。
随后便开始一天的上门讨债生活。
如此,过了一段时间,京城内出了逃走的老赖,几乎把钱都给收齐了。
“可惜我们人少,京城九个门,我们只能分出四组。”汪通可惜的叹息道。
“没事,他们跑不了的。将宅里里外外翻一遍,兴许有意外收获。”叶小北却不在意。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
“王爷,京城的各大牙行的掌柜,都被我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