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如果住在皇宫感觉哪里不好了,不舒服了,一定要跟朕说。”朱厚照坐在龙椅上,尴尬的挤出几个笑容对着谢迁说道。
经过转达,谢迁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就是我感觉有点冷,尤其是后半夜发凉啊。我这腿脚不好,所以有点麻烦,还请陛下见谅!”
“没事,朕知道了!”朱厚照点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何公公斥责道:“谢太师住的地方为什么那么冷,是不是有人偷懒了?如果连一个火炕都修不明白,明天所有太监都集体跳永定河吧。”
何公公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口称遵命。
开场结束了,该聊正事儿了,朱厚照说道:“这次请老太师前来,就是为了断一件案子,还请老太师为我们辩明事情的真相,还一个清白。”
谢迁却连连摆手,拒绝道:“老臣已经到了仗朝之年了,脑袋可没有当初那么清楚咯!在过几年,估计就得追随先帝和两位兄长去了。”
额……
“老太师,您可是我大明朝顶梁柱啊。您博览群书、通晓古今,除了您,我们还能去信任谁呢?”朱厚照坐在龙椅说着好话,可是谢迁还是连连摆手,闭口不谈。
叶小北站在一旁,看出来了谢迁想要退让,明保哲身,不在搀和朝事之中了。
虽然说,叶小北不信任这个老头的脑袋是否灵光。可是现在若是连谢公都退了,那谁还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审理此事呢?绝对不能拖。
叶小北紧走两步,上前拱手行礼说道:“老太师,您可是我大明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您从小便博览群书,什么诗词经典、治国之道早就熟记于心。
如不是看透大明朝的诸多弊病,您把生死置之度外,又怎么能进宫去辅佐先帝打理江山呢?
虽然说先帝离去,刘公和李公也先您一步去陪王伴架去了。当今幼主不思进取,只会贪图安逸。
可是当初先帝在白帝城托孤之时说的话,您都忘记了吗?当年您在先帝灵前痛苦流涕发誓要辅佐幼主保卫我大明的江山社稷。难道说,您都忘记了吗?
承然刘李二公已经离去,幼主孱弱不堪,内有奸臣窥政,外有强敌横剑。如此国难当头,您可万万不能退缩呀。”
说着说着,叶小北都快把自己给说哭了,红肿着眼睛,继续说道。
“如今只是有奸臣在颠倒黑白,霍乱朝纲,将错事说成对事,将对事说成错事。祸害百姓,致使一州县之百姓,一边关之商贾受到重创。私自设立税款、谎报灾情,将安置百姓的钱据为己有。
绑架、拐卖、殴打虐待数百名妇女儿童,逼其卖yin作娼妓。抢劫百姓和过往商贾的钱粮和儿女。私自扣押外邦进贡之物,殴打朝廷命官。与朝堂之上某些大臣还有勾结,买卖官位,收受贿赂。私自搭建逾越级别的住宅,私毁官银铸市银,扰乱市场银价。
还请老太师明断。”
叶小北都说完了,张广泰连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怒视叶小北。
“谢公,请听我刑部一言……”
谢迁却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既然如此严重,看来我是非管不可了。”
“取此案所有有关的案卷前来,我要奉天殿审贼!”
朱厚照一挥手,让太监们将书案、案卷、纸、笔、墨、砚、镇纸等判案所用工具,一应找齐,摆在奉天殿的龙椅的下面正中央。
所有东西准备好以后,谢迁开始审阅案卷,寻找这作假的案卷漏洞,纷纷标记出来。又开始询问叶小北的言语供词,让书童记录。又把和叶小北一同回来的锦衣卫千户萧香极其所有人找来,挨个问话记录其言语供词。
最后反复的将所有的事情一一进行对照,又翻出大明律来,一一对照,进行分案裁判。
正当大家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谢迁终于将所有事情审理完毕,汇总到一张纸上呈给朱厚照。
朱厚照看了又看,又对照了所有案卷上的批注,沉痛万分的说道。
“唉~果真是要如此判罚吗?”
“陛下,此乃按照我大明律法进行核对判定的。大明律为我大明朝之根本,切不可因为一己私情而毁
我大明万世基业啊。”谢迁双手作揖,规劝道。
朱厚照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沉痛惋惜的询问道:“列位卿家,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文武百官都懵了,陛下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何在这关键时刻打哑谜呢?
有这抖机灵的,心说:皇帝如此伤心,肯定是要把叶小北给开刀问斩了。他完了。
“陛下,谢公断案,臣等自然是十分信服。请陛下为天下苍生着想,为百姓平冤啊!”
有人说,自然就有人会去附和。呼啦啦一群大臣自发的跟风支持,就想要看皇帝的热闹。
朱厚照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一口气询问起了刑部尚书张广泰。
“爱卿,你的想法是?”
张广泰不傻,明明汇总的判决书还没有看到呢,这事是能瞎说的?
“陛下,此乃谢公一家之言,不可……不可独断。”
啥叫墙头草两面派?啥叫双标狗?啥叫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啥叫官场的智慧?
这就是,学着点。
“刚开始的时候这位刑部尚书还说谢公之言才能公断,才能服众啊。怎么现在就变了呢?
是不是那天外邦打进来的时候,你还要带领大家一起杀了皇帝投降啊?”
叶小北这话怼的才到位,就以这种大帽子扣人,才能活下去呢,
张广泰气的,怒指叶小北说道:“叶小北,你这是什么话?”
叶小北丝毫不示弱的反怼道:“我说的是华夏话,大明官话。咋了?你听不懂人话?”
“你……”
“你什么你?一天天,你你你的,一点也不懂礼貌。”叶小北继续撅道。
“我……”
“我什么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看你穿的人模人样的,还不如狗模狗样的。”叶小北继续反攻堵住他的话头。
“哎呀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那我这奉天殿当什么啊?真是的?大的都五十多岁的,就不知道让让小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