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和我弟弟的地盘的确是被你们那位皇帝给收回去了,但是我的哥哥库蔑里济农,把打下来的朵甘都司地盘封给我做新的土默特部落了。”俺答汗高兴的炫耀着自己的新封地。
“那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叫吉囊的兄弟?”叶小北回想起来朱厚照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赶紧询问道。
“吉囊?你说的是济农吧,在我这里是亲王的意思。我就这一个哥哥,尊称衮必里克墨尔根。这个衮必里就是他的名字。”俺答汗想了又想,只能如此的猜测道。
叶小北听罢也是一阵的无语,心说有事这帮翰林学士们把名字给人家乱音译了。明明叫衮必里亲王或者是库蔑里,就非要给他起个吉囊的名字。还有俺答汗不叫俺答汗,叫包·阿勒坦,或者阿勒坦汗。
“没事没事,应该是他们以讹传讹罢了。”叶小北无奈的解释道。
“没事没事,你们大明人不懂我们蒙古语。”包·阿勒坦表示自己不在意这些细节。
“怎么样,这回你该同意了吧?”包·阿勒坦继续询问着叶小北,示意他赶快加入他们土默特万户部落。
“不,我拒绝!”叶小北依旧摇着脑袋,拒绝了包·阿勒坦的请求。
“这次又是为什么。是嫌弃水草不够好吗?还是你在逗我?”包·阿勒坦有点生气的质问道。毕竟他才二十三岁,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
“我是大明的一字并肩王,你认为我会跑到你这来当什么宰相吗?”叶小北高傲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准备伺机挣脱绳子,来一个擒贼擒王。
“一字并肩王是什么意思?”包·阿勒坦刚刚学会汉语没多久,还不理解一字并肩王的意思。
“就像是你的哥哥和那个卜赤一样,或者说你和你的哥哥一样的关系。”叶小北只能用他可以简单理解的意思解释道。
“哦,你也是亲王?”包·阿勒坦焦急的询问道。
“不是,我比亲王大。而且虽然我是他的弟弟,但不姓朱,我姓叶,叫叶小北。”叶小北继续解释着自己的身份,好让包·阿勒坦生气。只要进身,我就能弄死他。
“你没说谎?”包·阿勒坦紧张的再次询问道。
“没有!”叶小北不耐烦的回答道。心里却在着急的想让他近身。
包·阿勒坦紧张地把自己手里本来打算给叶小北喝的酒,一口气全喝了。然后半躺在自己的大椅子上,想着什么事情。
而叶小北却着急的想让他走过来,好让自己能把他给暴打一顿,让他当场见阎王爷。
包·阿勒坦最终想通了一切,用山东口音告
知叶小北,说:“你可以在我这里挂个名啊,同时担任并肩王和宰相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啊。”
“啊嘞?”叶小北听完之后,瞬间就愣住了。心里暗骂道:你丫的在搞什么鬼?
然后包·阿勒坦走过来,拉着叶小北往一旁走去,打算说悄悄话。低头看见了叶婵儿还被叶小北给绑在怀里呢,随手解开了她的保护绳,温柔的对她说道。
“侄女啊,你喜欢什么就去那些战利品里随便挑。”
然后便低声的跟着叶小北说道:“你看啊,我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每年大明就是为了能恢复互市这个条件,既然你是大明的并肩王,那你回去的时候就跟你哥说说,让他恢复互市吧。”
叶小北一听,直翻白眼,暗道:怎么谁都想跟大明互市呢?
“先不说这个,我就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想恢复互市,为什么每年都要入侵我们大明呢?”
“没办法啊,你们大明长城那么高。我们要不打你们大明,怎么能让你们注意到我们呢?怎么能让你们害怕呢?只要害怕了,不就恢复互市条件了。”包·阿勒坦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不是,你们这是什么逻辑啊?”叶小北都快被气乐了,强忍着自己的情绪继续询问道。
“以前不就是吗?只要打过你们中原人,你们就能割地赔款纳贡还带和亲的。”包·阿勒坦实诚的回答道。
“不好意思,那是以前的那些朝代。我们大明奉守的祖训就是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懂吗?”叶小北为了照顾他不懂汉语,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像是懂了。”包·阿勒坦点点头,略带迷茫的回答道。
“就是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的有钢枪。想从我们大明抢走我们的宝贝,还想践踏我们的尊严,那除非是大明亡国。
不过,我相信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叶小北挑着眉毛,解释道。
包·阿勒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们要是活不下去了,可以对我们大明割地赔款和亲,年年进贡岁岁称臣。”叶小北又想起来了一句话,补充的说道。
包·阿勒坦摇了摇头,感叹道:“我还以为你们会像以前一样呢,没有想到你们真的变了。”
“呼~那我们还能恢复互市吗?”
叶小北想了想,说道:“不好说,我以经让我哥在大同外建立了一个城池,成立一个新的卫所,并且恢复互市。你们要想买东西,可以去大同外的集宁城。”
“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们刚到陕西嘉峪关这里啊。这一
来一回的也太远了,对于我们来说不方便啊。还是求求你,让你的哥哥在我们这里开放互市吧。”包·阿勒坦再次恳求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叶小北敲打他说道。
“这样吧,你给我一些贡礼,我帮你带到皇宫里。然后我帮你说说好话,让他们尽快的允许你们与我们大明互市,你看这样如何?”
“这样最好不过了,我这就去让人准备我的财宝都送过去。”包·阿勒坦激动的就要走,然后被叶小北用腿给勾了回来。
“等会儿,你跟朝廷的上贡我不管。但是你杀了我九个护卫伤了我的兄弟你该怎么算呢?”叶小北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所求。
“您说怎么样都行,割地赔款和亲都行。”包·阿勒坦一脸纠结的说道。
“我也没有那么多事儿,你就让我把你们刚才绑我的那几百人给杀了就行,以命偿命。”叶小北认真的挑了挑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也不用纠结那么多啊,反正我帮你解决了你们部落却粮食的问题啊。你不能开源,那就节流好了。”叶小北得意的笑着劝说道。
包·阿勒坦扭曲着脸说道:“你说的可以,但是我不能杀啊。我要是杀了,那以后谁还替我做事,谁还会听命于我呢?”
“反正草原上的那么多人都做了,还差你一个?”叶小北继续劝着他说道,目的就是为了出气,随便考察他的行为底线和原则。
“不行,我们周围有吐蕃国的、乌思藏都司和亦力把里的威胁。我不能这样自掘后路。”包·阿勒坦还没有说有陕西府、四川府和云南府三地的包围。
如果他要失去了民心,瞬间就会被一群人给围在中间打死。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考虑的。你先给我们安排好食物和住宿,然后明天我来听你的答复。”叶小北微笑着让他安排着一切。
“来人,为上客松绑,然后安排好房子和食物,带他们去休息。”
说完,有几个土默特的士兵为叶小北他们一行人松绑,然后带领着他们走了出去。
直到叶小北他们离开了这里,包·阿勒坦的弟弟昆都力哈才询问道。
“二哥,你真的打算投靠大明吗?”
“我们是真的需要和大明恢复互市,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恢复以前的辉煌时刻。不然我们就只能每年因为冰冻,而等死了。”包·阿勒坦如实的说出来一个必须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我看大可不必!”座椅的后面传来了一句山东口音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国师,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