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北一听,也不含糊,直接拿出上等马的木牌,便让身边的小奴送了下去。
然后扭回头看着在一旁围观的群众问道:“各位王公大臣、世家子弟、富户商人,趁着比赛还没有开始之前,大家可以跟着一起押钱啊?”
旁边的围观群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不敢下注。
“看来列位大人是不敢咯!”叶小北躺在软轿里,翘起只剩下腿的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捋着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说道。
他们都看了一眼齐王,意思是大王在此寻乐他们不敢下注。
齐王一脸懵逼,赶紧说道:“你们看孤王作甚?刚才不是玩的好好的嘛?想要下的赶紧下。”
齐王戳破了他们的小心思,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孙膑,你可有能押的宝贝嘛?”有一个世家子弟跳出了指着叶小北,大声的问道。
“有啊,在下这双手啊。”叶小北举起自己灵活的小手,示意他们。
“要你的手有什么意思?不如要你的脑袋。”那位世家子弟指着叶小北高声的说道。
叶小北心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得害我呢?难道是庞涓家族里的?叶小北想了想,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也有可能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对手家里的亲戚,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叫孙膑啊,谁知道他惹到谁了?
“好啊,但是你输了呢?你要拿什么来对赌呢?”叶小北双手紧紧的插在一起,拖着下巴冷冷的说道。
“我拿五百两……稻米来对赌。”那个人也不傻,突然刹住了车,赶紧改口说道。
“才五十斤稻米就想取我的项上人头,是不是他便宜一点了。哈哈哈~”叶小北朗声的笑道,引得他人哄笑起来。
“小屁孩,要是你胆怯了就滚回去,别再这里添乱。这里可是大人的世界,吊毛都没有出来晃荡什么?”叶小北故意挖苦着说道,然后又看向旁边人继续蛊惑道。
“列位列位,这铜锣一响,可就不能下注了。”然后一努嘴看向赌桌上的一堆又一堆的白银黄金和刀币说道:“这么多钱,你们难道不心动吗?押我家将军胜多好啊,是不是。哈哈哈~”
叶小北这一声嘲讽的大笑,笑的在场上的旁观者浑身发毛,心说:这是个疯子呀,都输成这样了还赌自己的脑袋和手,他肯定是疯了。
“到底押不押啊?敲锣那傻子都快回来了,再不押就晚了哦。”叶小北贱贱的表情和腔调朝着他们做鬼脸吐舌头,故意挑起
他们的情绪。
果然叶小北做完了这鬼脸儿,所有人的情绪被刺激起来,全都怒不可遏。人来到世上就是一个好面儿,尤其是这帮当了大官儿的贵族们更是好面儿。一看见叶小北正在冲什么吐舌头,纷纷掏出了自己所带的财宝,全都压在了那赌桌上。
叶小北眯起自己的眼睛,谈谈的看着他们微笑着,心里暗道:这样才像是一个赌场应该有的样子,原来的都没有这种气氛,光喊可没有什么意思。
“咚咚咚……”敲锣的人敲着铜锣,表示比赛开始。
两匹马飞快的跑上场内赛道,仿佛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驰了出去。
两匹马一开始并驾齐驱,实力不分上下。身边的田忌将军握着观众区的木栏杆,攥的嘎吱嘎吱作响,吓得叶小北以为他要变身了呢。
半圈过后,田忌的上等马就显现出来自己的优势来了。开始只是领先一个马嘴,然后是领先一个马头,再然后领先半个身子。直到领先整个马身子,全场的围观的群众都惊呼的喊到。尤其是叶小北身边的田忌将军,那声音估计递给他一打玻璃杯都能给干碎。
最终这场比赛结果,是以田忌将军的上等宝马领先齐王的中等宝马,大概三四个马身的距离,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田忌将军激动的把人家赛马赌场的观众席给拆下来一整段,然后狠狠地折断了它。叶小北在旁边看着,都替赛马赌场老板心疼。
全场除了齐王和齐王身边押钱的王公贵族们没有欢呼,就连看场子的扫地大爷都跟着叫好。
齐王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不过好歹是一国君王,没有发作也没有说些什么。
可是齐王身边的那群跟着一起押钱的人,可就没有齐王那么有控制力了。
甚至有人开口嘲讽道:“显摆什么啊,不就是赢了一局吗,我看下局你未必能赢。”
“你说什么?”田忌将军双手攥着关节嘎嘣嘎嘣做响,上去就把开嘲讽技能那傻子给薅着脖领子拽出场去,随后就是一阵惨叫声音传过来。
田忌将军已经是输红了眼睛那种,好不容易在叶小北的操作下赢了一局,你这个时候去嘲讽他,那不就等于厕所里打灯笼——找屎(死)呢。
“人言孙膑乃是一代谋国之士,所用之谋也是千古少有的。孤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齐王开口称赞道。
叶小北心说:你这个龟孙儿,刚才不还是在损我呢吗?现在你就变了脸,大王,你的节操呢?
“岂敢岂
敢,大王谬赞了。”叶小北也回了一句,给了齐王一个台阶下,毕竟花花大轿众人抬嘛。
“孤王还期待你这一局的表现。”齐王微笑着对着叶小北说道。
“大王不要羞我了,大王请!”叶小北拿出最后一个竹片递了出去。
“请!”齐王点点头,也把自己手中最后一个竹片递了下去。
气氛突然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叶小北总感觉自己的脖子后好像有野狼盯着自己。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脚,心说:我要双脚若是在的说,给我一杆长枪我就能冲杀出去。
“咚咚咚~”三声铜锣声音敲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赛马场上出马的那一头。刚才不少人通过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去把自己的押注改到了田忌将军的身上,所以,他们并不希望自己输掉押金。
他们有信心,因为他们认为田忌将军已经输了一整天了,没有人会一直输的,刚才的那局就是证明。
“哈哈哈,你那匹马不行了。”场外传来了那个人的嘲讽技能的声音。
田忌将军继续殴打。
叶小北感叹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厕所里耍撑杆跳——过粪(分)了。而且你还在死亡的边界线上反复横跳,你这是作死呢,真是一个方脑壳。”
两匹宝马冲出栅栏,飞一样的跑了出去。不过田忌将军的赛马好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一样,踉跄了几步,险些把马背上的骑手给甩下去。
齐王身边的人微微的冷笑,观众席上的群众高声的呐喊道:“日你老母,退钱。”
田忌将军那匹中等宝马仿佛是感受到了场上热心群众的鼓舞,站稳马步之后,像是一只斜着俯向抓捕兔子的老鹰一样,向着比赛终点就冲了过去。
“咚咚咚~”随着宝马冲过终点线,就代表了比赛的结束。田忌将军的中等马以绝对的优势,获得了整场比赛的胜利。
田忌将军欢呼着喊着自己的家奴们往袋子里装钱,一整张桌子上的金银刀币都是田忌将军自己的,没人敢乱动。
齐王的脸色变成了铁青色,咬着牙坚持着自己走了下去。路过叶小北的面前时,齐王停下来脚步,说道:“先生真乃旷世奇才,不愧是鬼谷子先生门下的第一高徒。”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恩师门最笨的一个,承蒙田忌将军的关照和大王的洪福,才有在下的今日成就。”叶小北赶紧拱手行礼,客气的说道。
“好,孤王我期待你今后的谋国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