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超动了杀机想要动手杀人之际,一个念头掠过他的脑海,明初有一位善于守城的名将叫朱文正,好象就是朱重八的侄子,这样的人才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于是,李超故意说道:“你真是朱五四的儿子?”
朱重八不敢迟疑,连声说道:“俺爹确是朱五四,小的不敢欺瞒大王!”
李超装做非常生气的样子,喝道:“休得胡说!我和朱五四是故交,怎么没听说他还有个当和尚的儿子啊!”
朱重八听李超这么说,心中燃起了希望,说道:“大王明鉴!小的就是再不孝,也不敢侮辱祖宗,朱五四真的是家父。”
“是吗,那我问你,朱五四的长子,去年刚得了一个儿子,你如果知道的话,就说明你没说谎;可如果你回答不出来的话……”李超冲他挥了挥拳头,冷笑了两声。
“大王怎么知道我那侄儿?我的侄子还未满月,叫朱文正。”
李超这才把脸色缓和下来,“看来,你真的是朱五四的儿子,刚刚那是误会,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朱兄海涵。”
朱重八见李超这么说,悬着的这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这时才感觉到从断臂上传阵阵巨痛,疼得他蹲在地上呲牙列嘴。
李超从怀里摸出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朱重八,说道:“这十两银子就当我给朱兄赔罪吧。”
十两银子对于长期生活在农村的农民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朱重八看着这银票,也忘了手臂的疼痛,目不转睛地盯看银票。李超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鄙夷,把银票塞进他的手中,说道:“最近俗务缠身,好久没去看望伯父了,差不多忘了伯父的住处,在下想去探望伯父。世兄如果有空的话,能否为在下带路。”
李超突然变得这么客气,朱重八还真有点不适应,连说不敢。在李超的催促下,朱重八开始收拾包裹准备上路。
突然,朱重八扭捏地对李超说道:“等会见到了我娘,可千万别说我刚刚的所作所为,否则,就算老娘不被气死,也会把我打死的。”
李超点头答应,“世兄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下自当帮衬。”
见李超如此痛快地答应,朱重八这才放下心来,说道:“还有,要翻过前面两个山梁才能到家,可最近闹白莲教,朝廷的军队封锁了进入安徽路的各大道路,进出的客商,要有证明身份的路条,你有吗?”
李超一愣,问道:“什么
路条?”
朱重八从怀里掏出一皱皱巴巴的文件和一个纸条,交给李超,说道:“这就是路条。小的在云游之前,寺院里的方丈给小的办的度牒和路条。”
李超接过来后,看也不看直接放入怀里,说道:“那好吧,先借给我用一下,等我探望了你的父母,再回到这来找你。”
朱重八还待争辩,李超一瞪眼,说道:“怎么?你怕我诓你的路条?告诉你,如果我想谋你身上的物件,大可先把你杀掉,然后再自行翻检,根本不必用如此费事的方法。”
“是!是!”朱重八可不敢得罪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兄台切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兄台武功盖世,自然用不着我们凡人的东西。不过,兄台如果需要拿去便是,小的绝没有二话。”
于是,朱重八又详细地告诉李超自己家的地址,李超边听边记,又问了几个问题,总算把地址记了下来。李超摸了摸怀里的度牒和路条,问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朱重八一愣,马上听出了李超话里的杀机,转身刚想跑,一股寒意如水般流过他的项颈,他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怪就怪你叫朱重八。”
杀了朱重八之后,李超点燃了破庙,看着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的破庙,李超思绪起伏,现在已经杀掉了朱重八,今后的历史走向将会是个什么样子,谁都不会知道;即定的历史事件还会不会发生?那些帮助朱重八打天下的人又在哪里呢?
“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就要做出一番事业,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有什么好怕的!”李超自己给自己宽心,“就算没有拿破仑,法国的大革命一样会爆发,他不当皇帝一样有别人当皇帝!历史虽有一定的必然性也有一定的偶然性!”李超越说底气越足,把中学历史老师的话都照搬了出来。
解决了这件事,李超按照朱重八说的方向走了下去,他必须找到朱文正,要是不能收为己用,就直接杀掉,免除后患。
顺着山路走了一会,果然看见前面一伙官兵设卡检查过往行人的路条。
李超的这身装扮很奇特,僧不僧,俗不俗,再加上他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之中颇有些鹤立鸡群之势。还好,逃难的都是一些贫苦农民,身上穿的衣服箩满了补丁,什么颜色都有花里胡哨的。在这些奇装异服的映衬下,李超的装束也没什么奇怪的。
队伍行进得很快,一会功夫就排到了李超这,为首的军官用手中的木棍指点李超,
喝道:“看你面生得紧,你不是本地人吧!老实说!是不是白莲教的叛匪!”
虽然那军官叫喊得凶,但他身边的士兵并未有什么太大的反映,只是笑嘻嘻地看着李超,李超被这军官一吼,心中顿时紧张起来,探手抓住斩龙刃就准备动手,可他一看其他士兵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绷紧的心放松下来。
这场面李超可见识多了,在原来的那个世界,很多国家执法部门的不法人员利用手中职权,为自己谋福利,这种敲山震虎,吃拿卡要的手段对李超来说,早就耳熟能详了。
于是,李超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给那军官手里,说道:“官爷小的是游方和尚,哪里是什么白莲教的,还请官爷明查!”
银票到手,那军官立时眉开眼笑,说道:“那是,那是,我看小哥也不是什么坏人。有路条没有?”
李超忙把路条递了过去,那军官看了看路条,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是和尚的路条,你的路条呢?”
“官爷,小的确是和尚,只是为了出门方便,蓄了发,南边白莲教闹得凶,见人就杀,小的也没办法啊!”李超一脸恭敬地说道。
一提到白莲教,那军官的脸色一变,说道:“那就只有公事公办了,有出家人的度牒吗!”
李超听他这一问,心中暗道侥幸,把朱重八的度牒拿了出来,交给那军官。
那军官看了看度牒,问道:“你姓什么?”
他这一问,可把李超吓了一跳,暗骂自己大意。度牒,其实就是出家人的工作证,上面记载了你在哪出的家,法号叫什么,师傅是谁等情况。
可李超除了知道朱重八的俗家名字之外,其他的一无所知,一会人家一问准保露馅!李超悄悄提气运劲,只要有什么不对劲,马上动手杀人。
“小的姓朱,俗家名字叫朱重八。”李超一边回答一边死死地盯住那军官不放。
“姓朱?法号元璋,朱元璋!这个名字可比什么朱重八好听多了!对了,你这身装扮可不像出家人,我还是给重办个好了。”说完在木桌上空白证件上飞快地写了起来,不一会把墨迹未干的证件递给李超,说道:“弄好了!快走吧!下一个。”
李超接过证件一看,登时愣在了当场,在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朱元璋”三个反体篆字旁边一个鲜红的钢印“凤阳县人民政府”
“什么?朱元璋!难道我就是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