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痕想好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 一定要表现的十分强硬,要比皇帝更加的强硬,绝对不可以有半点的退缩,说不定,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改变皇朝势力格局的机会。
话说,缥缈皇朝的皇帝,他也想做!
两方面各自打算好要正面刚一波,于是,这一天的早朝格外的热闹。
天无痕脸色冰冷,上了朝堂,也不给皇帝施礼,而是大踏步的朝刘尚书奔去,等到了合适的距离,直接飞剑飞出,狠狠地朝刘尚书刺了过去。
“住手!”
皇帝大人看得分明,立刻高喝了一声,也不等身边的侍卫出手,而是亲自操控飞剑,架住了天无痕的飞剑。
“陛下。”天无痕声色俱厉,“此獠胆大包天,竟然敢杀我缥缈商会之人,杀我缥缈宗弟子二人,护法二人,实乃不赦之大罪,我欲将其诛杀,陛下为何要阻挡?”
皇帝大人看了一眼天无痕,又看了一眼刘尚书,缓缓说道:“国师,据我所知,是你的人首先闯到刘尚书的府上,意图谋害当朝大臣,然后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我想,这里面应该有误会的把。”
“误会?杀人也算误会么?”天无痕冷笑一声,“而且,这刘尚书乃是凡人一个,纵然有些武功在身,又凭什么斩杀杀两个元婴期高手以及一众金丹期高手?陛下,你也是我缥缈阁弟子,难道看到同门弟子被杀,就以一句误会来搪塞的么?真当我宗门执法堂是吃干饭的?”
皇帝大人哼了一声:“哼,天师弟,我且叫你一声天师弟,你也不用拿宗门执法堂来压我,我既身为缥缈皇朝皇帝,此间事物,自然由我一言决之,就算是执法堂,也不能插手皇朝内部事务。这话,我现在这么说,将来就算到了宗门,面对执法堂和诸位长老,我也一样这么说。”
皇帝顿了顿,接着说道:“至于刘尚书是用什么办法来杀那些强闯他尚书府
恶徒的,你可以自己去问刘尚书。”
天无痕怒气冲天:“恶徒?好啊,陛下竟然将自家宗门弟子,称之为恶徒?”
皇帝淡淡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即便是自家宗门的师兄弟,若是违法乱纪,作奸犯科,那自然也是算作恶徒,应该予以严惩的。总部能因为是自己人,就予以放纵,这个道理,天师弟,你应该最清楚不过,毕竟,你也算是出身于宗门执法堂的,你说呢?”
天无痕怒极反笑:“好,好!陛下既然这么说,那我倒是要听听,一个凡人,是如何杀元婴与反掌之间的,难不成,我等辛苦修为,碎丹成婴,就这么容易丧命的么?这样的话,还修炼有个什么用?”
皇帝笑了笑,对刘尚书说道:“刘爱卿,你来给国师解释一下吧。”
“哼!”
天无痕哼了一声,略微压了压心中的怒气,直接坐到他的座位上,作为宗门执法堂的势力代表,当朝国师,他在朝廷上是有自己的座位的,虽然他基本上没怎么有机会坐过。
“是,陛下。”刘尚书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开始讲述自己事先编排好,并且已经和皇帝大人说过了一遍的瞎话。
刘尚书讲了个故事,在故事中他虚构了一个绝世高手,打扮怪异,性格怪异,一身臭烘烘的跟个老乞丐似的,刘尚书见他可怜,就施舍了他一顿饭,还给了他一些银子。结果这位高手立刻表示要报答刘尚书,传了他一些修炼功法,还给了他一枚玉佩,说如果将来遇到危险,可以激发玉佩,自然保他无虞。
然后,昨天半夜,刘尚书的家被人强行闯入,刘尚书敕令贼人退走,无奈贼人变本加厉,不但不退,反而意欲行凶,危急关头,刘尚书不得已之下,只好动用那位前辈高手赐予的玉佩,将在场的一众凶徒全部斩杀。
只是,自己的家丁护卫,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与凶徒死战不
退,死伤惨重,这令刘尚书十分悲痛,他诉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痛苦,在朝堂之上涕泪横流,看得人心里发酸。
天无痕全程冷笑着看着刘尚书的表演,道:“刘尚书讲的好故事,我来问你,你手下有个叫刘二的,昨天在街上哄骗了三位女修士,傍晚送进了你的府上,可有此事?”
刘尚书紧紧摇头:“绝无此事,本官不认识什么刘二……”
天无痕眼睛微眯,他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忘记派人去抓刘二了,估计现在去找已经晚了,这刘尚书估计早已经去杀人灭口了吧。
他有些郁闷,自己堂堂一个修士,缥缈宗的弟子,居然跟一个凡人在这里纠结不休,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所以,他干脆不再理会刘尚书,而是将目光直接对准了皇帝,步步紧逼。
皇帝大人呢,则是开始打太极,表示一切都要按照法度来解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到底如何,还需要进一步的明察,等到确定了是非功过,自然会有惩处的办法。他还表示,他不会因为和天无痕是同门师兄弟就偏袒天无痕,一定会做出最公正的处理,以维护缥缈皇朝的权威。
天无痕差点就说你特么要脸不要了,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吵架可以,但要是跟泼妇骂街似的,那就太难看了,所以还是要用文雅一些的词来表达肮脏的思想。
于是,就这样,两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语言拉扯,却没有任何人付诸于实际行动,去搞什么调查。
说白了,事情的真相不重要,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恐怕天无痕突然派人去闯刘尚书的府邸,那是一定是有原因的,否则这两个人平时八竿子也打不着,天无痕犯不上;但问题是,你这处理的办法实在是太极端了,直接闯人家府上,人家二品大员不要面子的?朝廷不要面子的?皇帝不要面子的?所以,你就算有理也变成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