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余雨泽拿起看了看,是那个刻在心上的号码,迫不及待的就接起电话。
“喂,晓可,你终于来电话了!”
阿龙将手机拿远一些,余雨泽爆破性的声音差点震破他的耳膜。
“晓可,你怎么不说话?”余雨泽问道。
阿龙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小满哥果然名不虚传啊!”
“你是谁?为什么拿着晓可的手机?”
“余先生不要紧张,聂小姐很安全,我们只不过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让晓可接电话!”余雨泽怒不可竭。
阿龙将手机递给了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聂晓可,聂晓可说道:“是我……”
余雨泽匆匆忙忙穿上鞋问道:“你在哪里?他们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聂晓可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将手机砸碎了,阿虎伸手打了他一巴掌,阿龙反倒一把掌将阿虎扇开骂道:“你这个蠢货,打坏了余小满还会帮我们吗?”
“可是,这娘们儿不识好歹啊!”
阿龙朝聂晓可瞪了一眼,从一地碎片中找出了手机卡,安在了自己的电话上,刚刚开机余雨泽就打了进来。
“余先生,聂小姐很不配合,我想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
“你说地方!”
“欧文酒吧,三号包间。”
“好,十五分钟后到。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让你们躺着出云江!”余雨泽说完套上一件皮夹克拿上一支手枪就出了门。来找他喝酒的祥子跟骆斌刚刚将车开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余雨泽匆匆登上了一辆出租车疑惑的跟了上去。
余雨泽推开门的时候阿龙跟阿虎正悠闲的喝着啤酒,被冷落在一旁的聂晓可拿着一杯可乐盯着地面。看到余雨泽的那一刹那聂晓可不由的站了起来叫到:“小满……”
余雨泽走过去一把将聂晓可拉到自己的背后,抽出了枪对着阿龙,阿虎也举枪对准了他。
“你不要紧张,你女朋友不是好好的吗?真要比的话我们可是有两把枪。”阿龙玩味的说道:“我们是有诚意的,也知道余先生现在拜在了云龙社旗下,跟你过不去我们也是嫌命太长了。”
“算你识相。”余雨泽收起枪,拉着聂晓可就要走。
“余先生,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
“你们还想怎样?”
“我们帮你找到了她你不会忘恩负义吧?”
余雨泽看到聂晓可脸上挂着泪珠,伸手帮她拂尽柔声说道:“你不准哭了,先出去等着我,这一次你要是再偷偷溜走我就不活了。”聂晓可点点头带上门走了出去。
余雨泽转身坐下来问道:“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好眼力,我们来自金三角,这一次是想请余先生帮忙找一个人。”
“为什么要找我?你们金三角跟云龙社的关系可不一般啊,我只是其中一个小罗罗而已,东南西北四个堂主跟社长更有说话的权利。”
“余先生过谦了,我们是慕名而来的,早就听人
说云江有个小满哥素有侠名,讲义气重承诺。”
余雨泽问道:“你们要找什么人?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说话何必绕弯子呢?”
“果然爽快!你看!”阿龙递上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模糊的身影,依稀能看清是个年轻精神的男人。
“这个人叫做秦天,是云江警方派到我们金三角的卧底,把金三角搅得天翻地覆,我们老板为了找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余先生也是云江黑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想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这个人极度危险,身上可能带有很多金三角和云江黑道的机密,如果落到警方手里于你我都是很不利的,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
“哈哈哈,我就搞不懂了,你们金三角的老大都是饭桶吗?怎么屡屡让警察钻了空子,十年前是康翔,现在又是秦天……这里可是中国,要想找一个人就像大海捞针,恕我帮不了你们。”
“等等,余先生,我们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他已经回到了云江,这对你们云龙社也是不利的,你们的陈恩博社长要是知道了相信也会帮忙的。”
余雨泽挑挑眉毛道:“两位,云江的局势早就变了,现在掌控云龙社的是陈恩博的侄儿陈立华,这件事情你们可以找他说说,我真的帮不上忙,对付卧底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素来不跟金三角的人来往,也从不沾毒品,在下告辞!”
余雨泽起身就走,阿虎想拉住他阿龙制止了他。
“龙哥,你看他牛X哄哄的样子,要是在金三角我早就废了他!”
“或许是我们没有搞清楚状况,陈恩博竟然真的让位了,这个陈立华又是什么来头呢?”
“难道你真的要找陈立华帮忙?”
“先不急,我们先找找看,他总跑不了的!”
自从东海出了杀人案以来马万山就没睡安稳过,在政法委会议上他力排众议要查封东海,没想到过了没几天上面就将东海解封了,他提出要调查陈立华也被上面顶了下来,黑狐小队的连连失利也让他这个直管领导不好当,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呢。他不在乎自己这个公安局长的乌纱还能带多久,只是云江的局势让他心痛不已。今晚刚跟钱国森喝了一点愁酒回来,看看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回家的妻子已经睡着了他就有点于心不忍,唯一的一个闺女在美国留学,已经不年轻的妻子却还整日为自己操心。他将桌在上已经冰冷的饭菜收到冰箱里,拿来一块毛毯轻轻的盖在了妻子身上,妻子没有睁眼只是拉住她的手道:“回来了啊,早点睡吧。”说完就裹着毛毯半眯着眼睛走进了卧室,马万山看着她倒在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他点燃一根烟,电视已经没有节目了,出现一个地球状的计时器。喝酒的时候钱国森这个搭档多年的老战友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老战友选择了跟他并肩作战,让他很感动,如今公安局上下都在谣传他这个局长已经做不长了,他所主持的计划自然也面临破产的危险。可是一想到黑狐小队惨死的队员和埋骨他乡的秦天,马万山就很难受,这些孩子都是自愿的走上这条艰险的路,自愿献出自己的生命以捍卫共和国的尊严的。他们得到了什么?他们什么都没得到,他们还
很年轻,甚至有些连恋爱都不曾有过,真要让计划流产,让黑狐小队就地解散吗?他不能这么残忍的就做出决断,白天的时候罗勇过来汇报工作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为牺牲的队友报仇,那个时候他狠狠的批评了他,其实他的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呢。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马万山叹了一口气,关了电视,准备上床睡觉,门却被人敲了几下。
马万山一惊,悄悄拉上房门取出配枪走到了门边。敲门声继续着,通过猫眼和楼道昏暗的灯光他看到一个面具男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等了大概两分钟,马万山没有动,面具男似乎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马万山忽的拉开门将枪上膛低声呵斥道:“谁!”
秦天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将双手举起慢慢转过身来说道:“马局,是我。”
马万山惊出一身冷汗,但还是保持镇定道:“不要糊弄我了!到底是谁?”
楼道的灯这个时候却变得不稳定了,忽明忽暗,平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氛。
秦天取下二郎神君面具笑了笑道:“怎么?干了几十年的老侦查员还分不清是人是鬼吗?马局,我哪儿有那么容易死?”
马万山顿时老泪纵横,收起枪给了秦天一个熊抱,然后不由分说拉上门推着秦天就走出了小区,发动他那辆老爷车很快就跟钱国森回合了。
在一个老茶楼里,秦天向两位局长叙说了自己的经历,并一再表明自己不及时回馈还活着的消息是有更深层次的考虑。
马万山道:“秦天,你的忠诚我们从不怀疑,但你大哥说的有道理,现在你反倒成了我们的一着奇兵。我的意思是你回国的消息先封锁着,仍旧以一号的身份暗地行事,挖出云江的毒瘤!”
“对,老马说的好!黑狐小队正等着你拯救,你能活着真的太好了!”钱副局长激动地拍着秦天的肩膀说道。
“谢谢两位局长信任我!”秦天站起来啪的敬了一个礼道:“我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面对你们,现在看来我是多心了。”
马晚上让秦天坐下,然后:“老钱,你没看到,这小子大半夜的跑到我家门口带着个面具一声不吭的,当时我还真的以为是在做梦见鬼了呢。”
钱国森道:“你还不把面具取了?”
秦天道:“怕吓到两位……”
“是爆炸造成的?”两位局长脸色一边同时问道。
“嗯。”秦天点点头摘下了面具,当看到他眼角至鼻梁的疤痕的时候马万山叹了一口气,钱国森摇了摇头。
“没什么问题,还是一个帅小伙子,不要担心破了相找不着媳妇儿,有空我把我那侄女介绍给你,还是一空姐呢。”马万山打趣道,钱国森也表示他现在更有霸气了。
“两位局长不用安慰我了,这点小问题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才按照师傅的嘱咐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秦天使命未成哪儿有心思考虑儿女情长!”
“说的好!‘匈奴未灭何以家为”,有男儿之志!你放心去做吧,我们拼了乌纱帽也要将云江的毒瘤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