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卖小哥的配送效率也是着实的高,雷宇还没登上一刻钟,他就给把热乎乎的牛肉烩面和冰啤酒送了过来。
大家不要误解,雷宇在和小哥的接触过程中也是相当审慎的,一旦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对劲儿就会动手。
好在拿外卖的整个过程都还算得上顺利,这也算件好事了。
约莫在8月25日的中午12点的样子,雷宇总算得以抱着他最爱的牛肉面大快朵颐了起来,吃着吃着还要来上一口冰啤酒。
虽说这病房内的确是开了空调的,可这毕竟是盛夏,雷宇就觉着自己这心里仿佛有一只小猫在用它的爪子挠着一般,心里刺挠的很。
一口冰啤酒下肚才算是好了一下,雷宇这就属于体内的火气太旺了。
一旁的陈义虽得中午没有吃上午饭,可他心心念念的可人儿正躺在他的身旁,却也算得上是秀色可餐了,一时间他也忘记了生理上的饥饿,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叶彩。
越看他就越想一亲芳泽,不知不觉他便拿起了自己的左手想要捋一捋叶彩先前因被幻象控制着战斗给弄乱的头发。
谁知陈义的手刚触碰到她的发梢,她的一双眼睛便开始眨巴眨巴睁开来。
是时,陈义的手正好在抚摸着她的秀发和额头,她也完全睁开了眼睛直视着陈义,他竟一脸宠溺的看着叶彩。
说来这叶彩的反应也是有够慢的,被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抚摸了半天竟然只是傻乎乎的看着对方。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事情不对,遂开始大叫着说道:“陈义,你这个臭流氓!”
只是她看了看一旁吃面喝酒的雷宇及这间病房,之后便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毕竟这医院可不比外界,它的第一要素就是保持安静。
医院内有太多病人因为疾病原因经不得大呼小叫,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给操持手术的医生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果不其然,8楼的走廊当中响起阵阵谩骂声和抱怨声,全部皆是在指责叶彩刚刚的大呼小叫影响到了他们的休息。
这倒让叶彩有些不好意思了,这的确是她的问题,不过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床上那个可恶男人的胡作非为才会如此的。
叶彩决定等会儿出去之后便和其他病房的负责护士表达一下歉意,自己的内心也能好过一些。
可她转过身来,面对那躺在病床上的陈义却是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不过当她看到对方毫不掩饰的绽放出眼中对自己的痴迷时,不知怎的内心里却是开始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
这陈义端的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要是换一个人恐怕叶彩早就当场发作了吧。
叶彩心里暗暗想道:我该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可恶的男人了吧?他长得是挺帅的吧,可说到底就是无赖臭流氓,刚刚还在病床上非礼我呢!
想到这叶彩怒视着陈义说道:“陈先生,你刚刚的行为我
如果打电话到警察局的话完全可以安的上一项亵渎侮辱妇女的罪名!”
一旁吃面的雷宇本来还想着坐在那里看一出好戏,谁知这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了,到这他可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叶护士,您刚刚有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否则您想想您怎么会无缘无故昏迷在陈义的病床上,那一碟子饭又怎么会被打翻?”
叶彩很显然开始思考起了雷宇的话,她还起身看了看陈义的床尾,果然在床尾右侧的一个角落里正有一个铁盘子及汤水饭菜散落了一地。
叶彩的脸色变得有些黑,她心想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义在一旁补刀道:“叶护士,您仔细回忆一下,在先前您没进入病房前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叶彩整个人陷入了回忆状,接着大概是一根烟的时间她总算开口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一个人在护士台里为陈先生准备着午饭,菜差不多做齐了的时候突然听到护士站有人在外按动着响铃。”
说到这她又停顿下来,似乎是在思考怎么把整件事向雷宇和陈义二人叙述的更加清楚。
“接着我便在前台看到一个头发稀疏皮肤苍白且满脸老人斑,兼佝偻着背穿着一身灰色衣衫的老人,他就那么笑眯眯的望向我问道是不是有一名叫陈义的人住在此处。”
雷宇皱着眉在旁问道:“那你就直接将自己病人的信息透露给了这样一个陌生人?”
叶彩怒视着他说道:“这位先生,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职业操守的人吗?”
谁知当她望向雷宇时,雷宇却是戏谑的看着她,这可把叶彩气的不清。
她冷哼了一声将整个头别过去继续说道。
“我先问了一下他的个人资料,来人只说自己叫海天,是陈义的朋友,接着我就跟他说要登记我才能告诉他具体信息,紧接着他喃喃了一句果然在这里,之后他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雷宇叹了口气说:“叶护士,您知不知道您刚才在病房内做了什么,您险些就将我和陈义杀死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去调一下监控。”
本来雷宇一开口叶彩还对他说的话持怀疑的态度的,可他都说能调监控对质了,那就证明确有其事。
叶彩虽对陈义的这位朋友观感也算不得好,但他仔细一下这二人问自己的问题再联想到刚刚失去记忆,恐怕他们知道些什么。
叶彩问道:“两位先生,请问谁能告诉我那个叫海天的老人究竟是谁?”
陈义本来还一脸痴迷的看着叶彩,只是听了叶彩这话却是叹了口气,继而整个人稍微把身子往上挪移了一下说道。
“叶护士,这说出来您可不要害怕,你所见的那海天并非是个活人,而是一只猛诡!”
“噗嗤”叶彩却是有些忍俊不禁了,她道:“陈先生,你编谎也麻烦你拿一点现实的东西来
做依据,还猛诡呢,你以为我是那种十几岁的小女生吗?”
雷宇摇了摇头说:“你看看吧,本来你并非这起案子的相关人员是没资格查看这份文件的,可你现在已经遇到了海天,我们就得对你的生命负责。”
雷宇说的这话一半真一半假,真在这文件的确不是给叶彩看的,假在他口口声声说要拯救叶彩这件事上。
实则他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来陈义是一个有智者潜力的人,他帮助陈义的心上人就相当于是在跟对方交好,无意之间陈义便欠下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这第二自然是为了多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毕竟对付厉诡的话,陈义失去行动能力怕是不行了,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一个见过厉诡的人,医院这边多个帮手也是好事。
果不其然,这色迷心窍的陈义真的就是一脸感激的看着雷宇,他没想到这酒店内成名已久的智者雷宇竟然会冲着自己的面子伸出手来帮这叶彩一把。
而叶彩在一旁本来翻看着这份机密文件也倒还好,毕竟这上面就是记录了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身前犯过的罪及对他们实施死刑的一个决断。
直到她的面前出现那个人时,她的整张脸颜色都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
本来白晢的皮肤更白了几分,看上去倒有几分病态了。
她究竟看到了些什么?原来她看到的正是儿童拐卖贩也即是俗称“拍花子”的海天的一份犯罪记录和死刑处决书。
左上角的那张照片中是一位头发稀疏满头油光,有着一对细眉大眼,皮肤苍白且长满老年斑,嘴唇小而薄且挂着笑意的老人。
那老人的样貌和叶彩刚刚在护士台看到的那位一般无二,只是护士台看到的老人笑容更加的诡异,眼中似乎带着几分恨意。
再结合他死去距今已有二十年也就不难理解了,叶彩握着这份文件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手和身子也在轻微的颤动着。
小时候她的爷爷还在的时候,经常就会在夜里抱着稚嫩的叶彩在怀里给她讲一些民间的怪谈,多半是关于诡神的。
每当爷爷讲完这些故事到了睡觉的时间后,小叶彩总是会用厚厚的棉被将自己整个人蒙在被窝当中瑟瑟发抖。
常常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后来等到叶彩大一些的时候,她在接受了华夏国的无神论教育后就成为了坚定的无神论者。
直到刚刚没有看到这份文件之前她都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可现在看到海天20年前的死刑记录再结合刚刚护士台前的情景叶彩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原来诡是真实存在的,自己在前不久便真真正正的见了诡,且这诡说不得还上了自己的身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想到这里叶彩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因为这厉诡既然在大白天里就能轻易的上了她的身,那么说不得什么时候便能回来娶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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