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墟丧失五感,让他一度陷入被动,但是诚如俗话所言“上帝在给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他打开一扇窗。”失去五感的重墟精气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的直觉和对真气的感知前所未有的灵敏,正是凭借这份敏锐的感知,他才能洞察到天地之间属于时间的真气带,才能改变时间,逃出升天。
换言之,如果不是诺费勒封闭了他的五感,他不知何时才能领悟到时间的妙用。
重墟迟滞时间的流速,诺费勒在零点零三秒内静止不动,重墟抓住机会侧向翻滚,避开了诺费勒志在必得的一击,反将诺费勒踹到在地。
“怎么可能?”诺费勒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重墟为什么能在一个瞬间移开数寸,更理解不了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展开反击。
他措不及防被重墟踹翻在地,重墟骤然暴起双掌齐出,“去死吧!”用出一招六封四闭。
诺费勒接连翻滚避开重墟的熔炼掌,身后烈焰滚滚,坚实的柏油路面被九渊冥火烧成紫黑的岩浆。
重墟大步踏进岩浆,掀起一阵劲风,岩浆化为团团火球砸向诺费勒。诺费勒凝出黑暗流光壁格挡,“当当当……”黑暗护盾凹凹凸凸荡起阵阵涟漪,挡下火球,看似没有破损,实则多有损伤。
失去视觉,依靠气感观察万物的重墟清晰的注意到黑暗流光壁3点钟方向明显比其他部位黯淡,意识到这里遭到火球的重创。他想诺费勒左前方疾冲,甩出天魔降伏。诺费勒牟足魔力格挡,重墟却突然转向右,拍出一掌分金断银,“喝!”
蕴含着澎湃渊力的烈焰掌几乎没遇到多少阻力,穿护盾而过,直抵诺费勒侧胸。
在过去的几千年里,诺费勒只见过黑暗流光壁整体破碎,还从来没遇到过区域破损的情况,眼见三点钟方向护盾破开一个圆洞,重墟的烈焰掌直冲而来,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被重墟拍个正着。
“呜啊!”诺费勒如遭车撞,倒飞而出,暗影流光璧失去魔力加持,化为点点粉尘。
重墟趁势扑上,接过破军狼牙棒,高举过顶,“去死!”
诺费勒背倚大地举剑格挡,“咚!”脊梁破开水泥路面,陷入地底,虎口崩裂鲜血直流。周围建筑如遇六级地震,颤抖不已。
重墟抡起大棒,再送三锤,“咚咚!咚!”
此时,诅咒术的另一个缺点得到凸显——使用诅咒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诺费勒在刚才的战斗中对重墟和佛朗西斯分别施加了四层诅咒,魔力已经消耗殆尽。面对重墟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他只好动用金猴族的无极造化神功变大身形,意图甩脱重墟。
重墟飞身而起,抡圆了臂膀砸出一锤,“还敢变大?给我缩回去。”
力达千钧的重击带着火焰落在诺费勒的暗影魔剑上,伴随着清脆的“嘎嘣”声,诺费勒左臂断裂,半截白骨露出体外,凄厉惨叫“啊……”身体随即缩回原样。
重墟揪着他的脖子将他提离地面,九渊冥火顺着手掌流向他的全身。
“啊!”诺费勒像被抓的兔子那样奋力挣扎,却挣脱不开,一点点被烈火侵蚀,眨眼的工夫被烧成飞灰。
“不……”诅咒之族的吸血鬼们看到亲王被杀,既愤怒又惊恐。与之相对的魔族和天父教的神职人员则士气大增,欢呼不已。“万岁……”
诺费勒死后,重墟和佛朗西斯身上的诅咒随之解除,压力大减。
“主教,你没事吧?”重墟高喊。
佛朗西斯喘着粗气摇了摇头。
“去支援你的人,我对付撒母耳那家伙。”重墟野牛一般冲入吸血鬼人群,沿途之上吸血鬼东倒西歪一片凌乱。
重墟冲到白陵身边,“阿陵!”
白陵中了撒母耳的诅咒,五觉全失,靠了白狐天生敏锐的直觉,才没有死在撒母耳手上。重墟贴近,她还道是敌人来袭,将绝影匕首甩了过去。
重墟用破军荡开绝影,分出一缕精神力道:“阿陵是我。”
白陵身体一软倒在了重墟怀里,重墟定睛瞧看,见白陵遍体鳞伤,却是失去听觉、视觉的情况下接连受创,距她不远处李黎状态亦是不佳,嘴角尽是鲜血。
他将白陵交给李黎,道:“你们两个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报仇。”紧接着獠牙外露直勾勾瞪向撒母耳公爵。
撒母耳自成为吸血鬼以来,早就忘了冷、暖是怎样感觉,可是此刻重墟浓郁的杀气将他包裹,令他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遭烈日烘烤。
撒母耳不寒而栗,身体触电般的颤栗起来,“他刚刚杀了王上,王上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我。”
可是他却是不知,重墟击杀诺费勒不是因为实力强于对方,而是诺费勒极为仰赖的诅咒术只能封印人的五感,却无法限制更高的直觉、气感、时感等感知。
重墟强大的感知先天克制诺费勒,而诺费勒又在使用诅咒术过程中消耗了太多的魔力。
经过一段时间消耗,诺费勒力有不逮,重墟关键时刻察觉了时间的妙用,趁势反击偷袭得手,这才取了诺费勒的性命。
撒母耳不知内情,还道重墟实力远在他之上。此时他已经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自诩不是重墟对手。
他乍一照面气势便落了下风,眼见重墟汹汹扑来,他没有多做考量,用出自己最擅长的诅咒术,意图限制重墟的行动。
可是诺费勒连用四次诅咒都没能拦住重墟,更何况他。
因为过度紧张和激动,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策略,诅咒术并没有桎梏重墟的行动。
重墟反在前冲过程中驱动渊力,迟滞了时间的流动。重墟的视线中撒母耳的行动转慢了零点零三秒,他趁势直刺,破军正中撒母耳前胸。
撒母耳吐血倒地,六根肋骨应声而断。他顺势后翻,破军从天而降落在了他刚才卧倒之处,“轰……”气劲四散,掀得撒母耳滚出十多米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