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看,是皇后娘娘。”李飞激动地险些跳起来。
李瑾也看到了,那一杆大旗,硕大的一个金字,高高飘扬在风里。
“将军,匈奴已被皇后娘娘阻住,咱们趁机冲杀吧?”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实在是这些日子被困在城内,一个个早就憋出了火气。
李瑾脑中飞快的闪过作战计划,手中的千里眼时刻观察着战场上的变化,“张二壮,王大猛,你俩各领一千人,从左右翼包抄。”
“属下遵命。”两个铁塔般的壮汉立刻站了出来,“兄弟们,跟我走,轮到咱们上场了。”
“杨威,这里,适合设伏,匈奴若朝这个方向败走,你一定要给我把人拦住。”李瑾指着地图上的一处,神情郑重。
“将军放心,卑职保证不放过一个匈奴兵。”杨威抱拳承诺。
李瑾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杨威领人飞奔而去,李瑾朝身后看了一眼,突然翻身上马,“儿郎们,随本将军去杀敌,驱逐匈奴,还我河山。”
“杀敌!”
“杀敌!”
“杀敌!”
李瑾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提着长枪,面容整肃,身上的铠甲闪着凛冽寒光。
再看他身后给谁的将士们,一个个热血沸腾,如狼似虎一般。
匈奴兵听到震天的吼声,扭头一看,胆都要吓破了,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夏兵?
这些匈奴兵,自从南下后就一直顺顺当当。先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一座城池,他们苍鹰部算是来得早的,虽没吃到肉,但肉汤还是喝上了。
大夏可真繁华,那么多的粮食,那么好看的布,金光闪闪的金银珠宝,又白又嫩的中原女人------唯独酒不好喝,太绵软,不够劲儿。
匈奴兵把城池洗掠一空,食髓知味,他们更渴望享受中原的繁华了。
苍鹰部两万人马驻扎在此,和其他部落轮换着攻城。在他们眼里,这些小矮子大夏人都是一个个胆小鬼,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不过他们匈奴的勇士最勇武,一定能攻进城里的,到时他们会把所有的大夏人都抢走,男人奴隶,女人就圈养起来。
正做着美梦呢,不知从哪冒出来大夏兵,趁他们不备冲了他们的营地。等他们拿起弯刀抵抗的时候,却发现,这次的大夏兵人数也太多了些吧,而且跟之前遇到的大夏兵不一样,三五个人打他们一个,特别阴险狡诈。
这便是李瑾和秦忠等人共同制定的作战策略,论单兵素质,大夏兵是比不上人高马大的匈奴兵。但两个打一个,三五个打一个呢?不就容易了吗?
就是以多欺少怎么了?谁会跟进犯中原的异族贼讲武德?
秦忠领着整整五万人马,就算还留了一万布防,那还有四万呢。苍鹰部才两万人,二对一,再加上李瑾的加入,匈奴自然是不敌了。
李瑾虽被称为少将军,那是因为他爹还在,其实他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一杆长枪如出水蛟龙,在匈奴兵中杀进杀出。他心底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期待,支撑着他更加神勇,直杀得匈奴兵胆寒。
匈奴顶不住了,只能溃逃。三面被围,只剩下一个方向,匈奴兵已经顾不得去想这里头有没有阴谋,如无头的苍蝇,恨不得多生两条腿才好。
李瑾派人佯作追了一段便停下来,反正前头还有埋伏,谁也跑不掉。
“敢问前头可是秦将军。”李瑾在马上抱拳,目光却在对面人群中搜索着。
“正是秦某。”秦忠抱拳回礼,看着李瑾的目光中透着欣赏。男人嘛,向来有个慕强心理,刚才李瑾一杆长枪杀得匈奴兵鬼哭狼嚎,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李将军,久仰,久仰。”心道有空一定要切磋一番。
“久仰。”李瑾再一抱拳,“秦将军,敢问皇后娘娘?”他找了一圈,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那道身影。
秦忠见他问到皇后娘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轻咳一声,道:“先进城,回去再说。”
李瑾虽心中狐疑,却也不好继续追问。
回到城中,秦忠这边刚安定下来,李瑾就到了,再次问起皇后娘娘。
秦忠倒也没有多想,皇后娘娘本就漠北长大,跟李瑾肯定都是相熟的,李瑾关心皇后娘娘也是人之常情。
“其实秦某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去哪了?”秦忠实话实说。
“怎么会?”李瑾失声道。
秦忠道:“两天前皇后娘娘就单独离开了,领着一支三千人的骑兵走了,说是要去做点小事,让吾等前来与将军汇合,协助将军守城。”
“骑兵?”李瑾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秦将军,哪里的骑兵?”还三千人之多,要知道他费了那么大的劲也才弄出了一千骑兵,是他藏在手里的杀手锏。
“说是骑兵其实是不恰当的,他们应该是皇后娘娘的私人势力,人人有马,武器精良,训练有素,除了身上未曾披甲,跟骑兵也没多少差别的。”秦忠如实说起自己的所见,见李瑾若有所思,就试探着问道:“李将军可知道皇后娘娘去干什么了?”
李瑾猜到了一些,不过却不能说。皇后娘娘都瞒着,他怎么可能给说破?
“瑾连皇后娘娘的面都没见到,怎么可能知道她去干什么了?”李瑾苦笑。
李瑾离开后,秦忠看着他的背影出神了好久,他总觉得李瑾没说实话。
这时,他的一个副手凑上来,“将军,属下觉得这个李将军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秦忠看了他一眼,副手似受到了鼓励,“您想,漠北是他的地盘,三千人,还有马,动静能小?属下看他的神情像是猜到了什么,却不跟您说,将军------”
“住口。”秦忠喝止了他,“没有根据的话切不可胡说。”
“将军,明明他------”副手还不服气,但在上司严厉的注视下只好呐呐闭嘴了。
秦忠看了他一眼,才道:“皇后娘娘虽离开漠北十多年了,但她到底生长于此,说不定跟李家的关系比咱们还亲近呢。刚才你留意了没有?那些跟着咱们一路的金家伙计,跟李家军的将士说话的语气透着亲近,一看就是常打交道的,这说明什么?”
他斜了属下一眼,“皇后娘娘的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你可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那些什么小心思赶紧给老子收起来,不然闯了祸,老子都保不住你。”
副手面上一凛,“是,属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