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说林霜语回京了,都想去林府看看热闹。
这一打听才知道,林家压根没人理,那女子便去报官了,不过,有了一天的酝酿期,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好奇的。
毕竟,一个乡下长大的林家小姐,如何能这么厉害?
这要说天纵奇才,是不是也太过了,难免要怀疑。
大家热闹还没瞧明白,就听说林府的人也告官了,告这女子诬陷,毁谤!这衙门还没想好怎么把这小案子给摆平了,闲王府又来人了,也是来告状的,不光告这女子毁谤,还告墨家小姐墨清凤!
这下都不用多说,大家就自觉脑补各种情节了,墨家小姐喜欢闲王的事,那是众所周知,加上现在和建王又弄成这样,这人难免就会想不开,再见着这县主顺风顺水,可不就…那啥了!
哎!闻者皆是一声叹息!
墨家
墨清凤听的消息,气的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好一个易九兮,捧着别人踩她,可她现在也不再是从前的墨清凤,凡事的忍,尤其这几天,她以不慎摔倒小产为由,拖着婚事,说什么没有护住皇家血脉,自知有罪,要为孩子吃斋念佛三月!
想着三月后,建王的事怎么也应该有结果了,到时候再说!
可现在,她一个吃斋念佛的竟然还能惹一身骚,先不说皇家,就是祖父也容不下她!
易九兮太狠了,昨天不动声色,原来是在这等着,这件事她明明没有沾手,都是林允兰一手办的,他怎么还能查到她头上?
那林允兰还想要林霜语好看,这点事都办不好!废物!
还没等她想着怎么应对,墨亦宏来了!
从未到墨清凤院子的墨亦宏,头一次来,便是要送这孙女走!
“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眼界这么浅,自以为是,不知深浅!”
墨亦宏从不屑去这么说这些话,这是真的气急了,今日,他本不用亲自来,可这丫头,从前是看中几分的,孙辈里,就是几个小子,资质都不如她,却没想到,这么不成气!
墨亦宏气也有道理,墨家在走下坡路,他这个一家之主心心情如何可想而知,还有那个出人意料的儿子,若是让皇上知道…墨家就是灭顶之灾!
再有,自从上次那个使者消失之后就再没出现过,可他知道,人一定在京都,却不再露面,他心慌!
且林霜语还安然回京了,不是说…
对这林霜语,他现在都恨不得她快快消失就好,一回来就没好,这件事又跟她有关!
那丫头太邪乎了,就连自己那儿子也是诸多不对劲。
看着说完便沉默的祖父,墨清凤心中冷笑,来的可真快,破罐子破摔,“我眼界浅?祖父说的是,成者王败者寇,凤儿无话可说,不知祖父要如何处置?”
“你这是什么态度?”墨亦宏见着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越加气愤!
“态度?哈哈,祖父?咱们墨家的女子,需要什么态度?不过都是墨家男人手里的筹码,这个墨家外表锦绣,内里满目疮痍!祖父你别忘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墨亦宏气的怒不可言,一巴掌打就过去了!
啪的一声,环儿下的身子发抖,其他的下人都低下头去,紧张的冒汗,相爷虽然一直严肃,却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哈哈哈,打我?你凭什么,我这个孙女所作所为,那都是学了你们,外头说我不知羞,那当年祖父呢?娶了心上人,不还是舍不得富贵权势,又娶了祖母,你当年不是很爱那紫玲珑,可你一个男人,为了权势,就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活的连个下人都不如……”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次,人直接被打倒了,“你也配提她的名字!来人,送走,永不得回京都!”
墨亦宏这次是真的火了,怒不可释!
“我不配?你就配?对我们,你何曾正要看过?祖母、姑姑、我,你哪个看得上,你爱紫玲珑,可当初你又怎么对你们的女儿墨宝华的……你呜…唔!”
墨清凤也是彻底被刺激疯魔了,什么话都不管不顾,只求一时痛快,她知道,今日以后,她不会有好日子过,也不会再有这样放肆的机会!
可是墨亦宏不想再听了,手一挥,墨渲便动手了,看也没看,大步而去,今天,他就不该来!
离开院子之后,听闻一直关着自己,谁也不让进去,而墨清凤,已经被抬着从后院出去了。
府门前等着传人问话的官差等了半天等来一句墨小姐因失去孩子,抑郁投井了!
相爷又气又难过,当即便命人把井填了!
官差回去报信的时候,几次失神摔倒,这也太…且不说真假,反正往后京都城是见不到那位张扬的墨小姐了!
这人啊,太不经折腾,也是世事难料,这才多久的事,还记得,去年墨小姐簪花节风光的样子…人这一辈子,真是一言难尽!
墨清简听了信,只是浅浅一笑,闲王好手段,就是不知抓住了爹什么把柄,让爹这么果断的下了决定!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人八成是没死,怎么着也是亲孙女,可这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了,就凤丫头那性子,能受的了乡野生混?
一句永不得回京比杀了她还难受吧,这是名利场,她最喜欢的地方!
长安见墨清简听了这消息还笑,吓的不轻!
“公子,您还是去相爷那看看吧,听那边的下人说,相爷把自己关在书房,摔了不少东西,墨管事也不敢进去,可别伤了自己!”
墨清简突然移目看向自己的小斯,这些年,他做的唯一一家比较满意的是事便是在墨家这个大染缸里,让这小子还这么白净!
当年,他在城破的时候把他从路边捡了回来,就因为,他说了句,皇后娘娘好可怜!
给他取名长安,便是遗憾没能让她长安!
被墨清简盯着,长安浑身不自在,公子这么看着自己干嘛?摸了摸脸,哪里不对?
好在墨清简很快收回视线,盯着窗外树上绿叶发呆!
她平安归来,他该安心的,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不安!
这次她究竟去干什么了,根本找不到她的踪迹,刚接到消息,永州昌府那边出事了,他要的奢香谱不见了,被人抢了,而那人身上还有武梦令!
这就有些麻烦了,罗家庄子上,那一家子也突然不见了,会与罗家有关吗?
与她有关?这么巧,她就这段时间出去了,可是…她怎么回去那,又怎么可能有武盟令?
看来,要弄清楚这件事,必须回一趟紫楼了!
紫玲珑他的好好了解一下了,她如果留了人,是否能弄到武盟令?
希望不是她,他不想她参合到这件事来!
可不是她…为何会这么巧?
算算日子,还有十天左右,那个堇兰身上的伊河就要散了,十天,一来一回,来不及,再等等吧,是不是她,再过两天就知道了,等朝廷收到消息,看罗家的反应!
她这次回来,怕宫里那位皇上,不会让她安生吧!
与闲王的婚事就在下月吧!也没多少日子了,这京都的快点乱起来才好,乱了,这婚事自然就成不了。
说起来,这些天,闲王可是有些安静!
到底是闲王,稍一动,凤儿这丫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也怪她自己,谁不好招惹,偏要去惹她!
闲王府
等的望穿秋水的某人,终于等来了心中佳人。
“王爷看着伤势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别得意忘形,这伤的可是骨头,你自己知晓厉害,现在养不好,以后有你遭罪的。”
易九兮撑着头,笑眼迷离的望着对方,“本王的王妃便是一等一的大夫,本王以后能遭什么罪?王妃舍得?”
听银星那家伙说,一路上喊某人王妃,某人可是一个字都没有反驳,嗯,提前听习惯也好,习惯成自然啊。
这人,在家养了十几天伤,还养出几分不正经来,“好说,王爷不也没舍得让我受委屈,礼尚往来也应该。”林霜语已有所指。
还没等她出手,这位手脚到快,刚才在路上,听说墨家那个墨小姐死了...
“自然,本王的王妃,除了本王,谁也别想欺负!”某人颇为自傲,一双眼睛就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屋里的人都看不下去,直觉离场了,就怕看了不该看的。
哟,这话到是越发有样子了,“素问成王风流,那是他们没见过闲王的风流,也难怪能让这京都一等一的女子趋之若鹜。”
想起什么,闲聊一句。
“哦,还有这等事?本王怎不知?也是,本王这风流,都是遇见王妃后无师自通!说起闲王,云家的事,你约莫也听说了,有什么感想?”易九兮身子动了动,眉头一皱,忙伸手捂着伤口。
坐在对面的林霜语见状,出于本能,忙上前查看,“王爷,你这大伤刚愈,童老必然叮嘱过你,不可一个姿势久坐,动的时候,更不可突然弧度过大知道吗?”
“嗯嗯,现在知道了。”这叫一个乖顺,顺便瞧瞧挪了下位置,刻意空出地方来,方便某人靠近就坐。
反正算计她,他从来都是不予余力,哪怕就为了此刻靠近一些,有这些福利,看来受伤也并非没有一点好处。
也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外头,竖起耳朵听的人,个个面红耳赤,尤其是某个老不正经的。
果然是日久不见,热情了些,年轻人...也实属正常。
“你帮本王看看,本王康复的如何。”伸出手,意思让对方把脉。
伤在肩膀上,看伤势恢复,把什么脉?林霜语想了想,这人不同医理,“王爷把衣服解开,我看看!”
屋外,童光年已经把几个人小的都迅速带离了。
屋内,易九兮低眉盯着靠近自己,认真查看伤口的女人,这女人,还想有跟自己掰扯清楚的一天?门都没有。
“伤口恢复的不错,可别大意。”
易九兮也不拖沓,合上衣,正儿八经起来,“成王的事,还有边疆的事,还有...罗家的事,说说看。”
人都坐在身边了,可以谈正事了,刚才隔那么远,可是不好!的慢慢让她习惯他的亲近,俗话说,习惯成自然。
“闲王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怎么,到底闲不下?”
有你,如何闲的下,这出去一趟就被人追着跑,刚回来,就有人生事,他即便做个闲王,也的是能护的住她的闲王才是。
再说,这大夏江山,他搁在心里这么多年,那是真的说放下就放得下啊,她懂他,他知道,所以才会这般无顾忌的与她说这些。
“王爷真要听我的看法?”
“你说呢?”
“大夏恐要面临立国以来,最大的一场危机,内忧外患!虽与金汉末年的处境不同,却是...”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