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道她是玄灵族圣女，石金杨却从来没有向她开口要求过什么，甚至连行军打仗，他都只将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需要丈夫保护的妻子。
这怎么可能比得了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帝弦，你自认为你跟金杨，有可比性吗？其实我真是挺好奇的，思你与离雪琪的人品，怎么能生出玄战这样的正气凛然的孩子来的。”
她目光瞥了凤玄战一眼，下一刻，便换成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我明白了，那是因为玄战是养在镇国公府的原因，少沾染了你的浊气。”
“你——”
帝弦着实被离心玉的话给气到了。
不过，令他更为生气的是，离心玉这么说他，作为儿子的凤玄战，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好像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他可是凤玄战的亲生父亲啊。
“凌天，你看着她如此羞辱你的父皇，就干站着吗？”
“那我该干什么，还请皇上明示。”凤玄战挑眉，淡淡地问道。
帝弦：“……”
凤玄战该干什么，他居然还有脸问出这种话来。
他不指望凤玄战怎么对付离心玉为他这个父亲出气，但起码，总要回几句嘴，反驳一下的吧？
难道听到自己的父母被人贬得一文不值，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替你一件件说出来吗？皇上，难道我的岳母所说的，不对吗？你配做一个父亲吗？”
见他不说话，凤玄战又开口问道。
“哦，或许，对于帝岚天和帝浩天来说，你确实不失为一个父亲吧。”
但若要加上一个‘好’字，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因为若没有当初帝弦的纵容，没有他这些年对离雪琪势力的容忍，帝浩天又怎么可能会中毒，帝岚天也不会三番四次的遇险。
这一切，都是因为帝弦这个父亲！
“凌天……”
帝弦拧眉，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确实没想到，当他的儿子知道这些真相的时候，非但没有对于他对他母亲的执着感到欣慰，反而是这样一副态度。
这简直是直接把他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啊。
“再怎么说，朕也是你的父皇，你如何能……”
“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我只是盘龙国的异性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凤玄战打断他的话。
“任何父亲，没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还想指望做儿子的对你有多好？皇上，这青天白日的，你是做梦没睡醒吧？”
他嗤笑一声，反问他。
“帝凌天！”
这下，帝弦是真的被他的话给激怒了。
就算不认他这个父皇，他也是君，而凤玄战是臣，哪有臣子如此跟君主说话的？
这些年，他真是太放纵凤玄战了。
“是朕太过放纵你了，看来，是时候收回你手中的兵符了。”他淡淡地看着凤玄战，说道。
“随你，想什么时候收回去就什么时候收回去吧。”凤玄战也不争什么，淡声回道。
兵权，在他的手里那么多年，一块区区的兵符，还能左右得了吗？他也不是那只为别人铺路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