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就是刚睡醒还有点迷糊,你起的够早啊?”赵磊干笑一声,伸着懒腰说道。
史仁微微一笑,道:“赵兄过誉了,昨晚我并未入睡,所以谈不上起的早。”
听了这话,赵磊再次暗自咋舌,这小子说话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暮气沉沉,难道和那朵金莲有关?
史仁受伤前后的不同,除了为人处世的方式外便只有胸口长出的那朵金莲,所以赵磊将其当作首要怀疑对象便也合乎情理。
二人又寒暄几句,赵磊忽然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正事,索娜临走时吩咐,等你醒了,便火速赶往之江,那边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之江?”史仁一脸不解地看着赵磊。
看来他不但回来了原来的世界,而且把那个世纪的记忆都带回来了,真真……
他在床上躺了多日,自然是不知道之江大阵陷落的消息,于是赵磊又只好将有关之江的消息从头到尾与他细细地说了一遍。
而后又关切地问道:“你小子大病初愈,体内的灵气也不知恢复了几成,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和我说一声,我和索娜大声招呼便是。”
史仁笑着摇摇头道:“谢赵兄关心,我虽是刚刚痊愈,但却觉得全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劲,丹田之中也是汹涌澎湃,所以立刻动身前往之江倒也不是不可,不过还得麻烦赵兄替我订一张去之江的机票。”
赵磊摇首道:“此去之江,非是三天两日便能回来,所以我劝你还是开车去为好,一来在之江境内有车也好行动,二来你那辆车很是不凡,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史仁虽不知那辆车如何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但赵磊既然这么说便自有他的三分道理,所以对于他的这个要求,史仁自然一口应下。
送走史仁后,赵磊微微叹了口气便掏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喂,达达啊,史仁的记忆恢复了,什么?你要来看他?不必了,他已经去之江了,你想去之江帮忙?不用了,你好好帮你徐首司就行,之江的人手已经够了,行了,赵兄手头还有点事,先不和你说了。”
挂断电话后,赵磊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番安排都是出自张兴辰之手,着实让人有些看不透他的用意。
另一边,史仁辞别了赵磊后,便打了一辆车朝建安国际驶去,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那辆云中月此刻还停在酒店的停车场内。
出租车司机也是个老实本分之人,所以并不健谈,二人一路无话来到建安国际门口。
酒店的门童都是眼高于顶之人,见来的是一辆出租车,所以这些门童们都未摆着一副笑脸来开车门,不过史仁并未对此有何想法,毕竟他这一次本来就不是来消费的。
几日昏睡,再加上对此地本就不熟,史仁东转西转绕着酒店走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那停车场的入口开在何处。
不过好在有一个好心的保安领着他穿门过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停车场的入口。
停车场虽大,但此刻才九点出头,所以停车场内的车并不算多,史仁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那辆已经在这儿停了好几天的爱车。
史仁刚想拉开车门坐进去,却被人从身后按住肩膀,这人手上的力道很轻,应该并无恶意。
未等史仁开口,身后之人便抢先说道:“哥们,这辆车是您的?”
史仁并未急着答话,而是转过身打量着眼前这人,此人身高约有一米七左右,年龄看上去与自己相仿。
不过体型却有些微胖,圆脸上的五官凑在一堆,配上那两颗显得很是突兀的门牙,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是滑稽。
此人脖子上戴着金链,手腕上更是戴着金表,身上穿着一套熨烫整齐的黑色西装,再加上他那一口辨认度十足的京片子,小胖子显然是位从燕京来的富家子弟。
见来人脸上并无恶意,史仁这才点点头道:“不错,请问你有何贵干?”
小胖子立即换了副面孔,笑着说道:“哎哟喂,您可算来了,我在这儿等了您一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您给盼来了。”
这话史仁听着有些糊涂,这小胖子看上去很是面生,难道是这破车又惹什么祸了?
只见那小胖子从怀中掏出一盒中华烟。
先递了一支给史仁,而后又自己掏出一根点上,啄了一口烟道:“哥们,是这么回事,小弟呢来建安出差,无意间看见您这车,这一对眼我就看上您这车了,所以就想让哥们把这车让给我,价钱您随便出,绝不二价,来,这是小弟的名片。”小胖子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金光灿灿的名片递了过来。
史仁接到手中,这张名片分量很重,入手冰凉,不用猜都知道这名片乃是真金打造,名片上刻着几排小字,燕京传统文化研究院,屠韬原。
看罢这屠韬原的名片后,史仁心中有了计较,难怪这小胖子想要自己的云中月,敢情是识货之人。
史仁将名片塞进自己口袋,而后从袖中掏出一枚崭新的玉蝉。
这枚玉蝉原本是赵磊的,玉蝉这东西乃是一次性的,史仁的上次已经用过,重新补做新的需要一段时间,所以赵磊便将自己的玉蝉暂先借给史仁使用。
“我叫史仁,是建安传统文化研究院的工作人员。”
听他介绍完,屠韬原的表情立刻便了样,就连动作就僵住在那里。
“你说你就是史仁?张兴辰的私生……?”
子字还未说出口,屠韬原便尴尬的笑了笑。
装模作样的抽了自己一巴掌道:“瞧我这眼力见,差点海龙王干了井龙王,自家人不识自家人还望小弟不要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屠韬原,史仁有些好奇,屠万曜这个人他不是没听说过,燕京研究所的组长,也是掌管整个九州的研究所领头羊,但就是这么一个跺跺脚都能让人胆寒的人物却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