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一切似乎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在我们调查徐鹏的时候,林彩儿也完全有能力去作案。”冯凯林下了结论,一切似乎都随着两个人的猜想而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就在任泽羽准备收拾东西结案的时候,突然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张照片是鉴定科的工作人员在石进死亡的地方拍摄的,上面似乎隐隐约约的有血迹,只是照片上太模糊,任泽羽完全看不清楚那个血迹到底是什么。
“老任,你在干什么呢?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们也该把手续什么的移交给司法机关了。”冯凯林看见任泽羽在发呆,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不对,老冯,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点。”任泽羽想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上的文件扔到办公桌上,转身就开始搜索地图。
“怎么了老任,到底出了什么情况?那里不对吗?”冯凯林看见任泽羽这幅焦急的样子,自己也疑惑了,在他看来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就没有什么再值得去考虑的,任泽羽突然这么说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我们只考虑到了案件的逻辑性成立,却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东西,就是时间,如果凶手是林彩儿的话那么时间上是不成立的,案发地点离老城区中间至少隔了三个小时的车程,林彩儿杀了人之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跑到老城区去用那个公共电话。”任泽羽说到,“而且,我似乎看见那个石进在死前写了什么压在他的身体下面,只不过照片太模糊了,我看不清楚。”
“行,那要不然这样,我就再陪你走一趟,去案发现场看看他到底写的是什么。”冯凯林提议这。
“嗯,行,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一点东西。”任泽羽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冯凯林的好心陪同,随后转身钻进了实验室,很快就拿着一些冯凯林没有见过的机器出来。
“老任,你带的这是什么玩意?”冯凯林知道任泽羽不会带一些没有用的东西出去的,可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这叫血液检测仪,我在想当时那个情况下,受害者想写字唯一能用的材料就只有自己的血液了,现在过了那么久,血液估计也干的差不多了,有了这个家伙,只要是血液,不管干不干都逃脱不了它的检测范围。”任泽羽微笑着解释。
两个人就这样在路上偶尔唠嗑着,很快就到了村子的祠堂里,那个祠堂本来就荒凉,现在又发生了这么恐怖的命案,就更加没有人敢接近这片土地了。
一下车,两个人就径直来到了之前石进死亡的位置,虽然警戒线已经被撤走,可是表示石进尸体所在位置白线依然清晰可见,任泽羽就在那个白线附近开始鼓捣了起来。
很快任泽羽就发现自己想要的了,“老冯,你过来看看,石进果然在地上写了什么。”说着把屏幕递给了冯凯林。
“这是……天?”冯凯林看着地上的字有点不确信的说着,“可是他好端端的在地上写个天字干什么?难道说他认识凶手,而且是名字里带天的?”冯凯林想着这可能是石进给他们的暗示。
“嗯,很有可能,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他留在这里的字的其他解释了。”任泽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冯凯林的观点。
“那这个天到底代表着什么?我们现在接触的人名字里面带有天字的只有徐天了,总不可能凶手是徐天吧。”冯凯林一脸的疑惑。
“说实话,这个我自己现在都不太敢确认了。”任泽羽苦笑着说,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法医而已,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知道的。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徐天吧,老任,你认识徐天居住的地方吗?”冯凯林想了想决定就以徐天作为今天案件的突破口了。
“嗯……我应该认识路,前几天我借着地图导航到那里去过一次。”任泽羽点点头同意了冯凯林的看法。
在任泽羽的带领下,没有多久两个人就到了之前的那个卫生所,依旧是那个昏暗的房间里,不同的是,这一次只有徐天一个人在那里。
“这不是上一次的警察先生吗?怎么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徐天自然是认识任泽羽的,看见任泽羽进来之后好奇的问着。
“小天,我们来是想跟你说件事的。”任泽羽出声了,“你的舅舅徐鹏已经死了,是在他的家中。”
“什么?警察先生,这不可能,我舅舅平时也不惹是生非,不可能会有仇家的,你别骗我。”徐天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任泽羽,很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消息。
就在任泽羽和徐天交流的时候,冯凯林的目光被地上半折叠的一张纸吸引了,趁着没人注意,冯凯林装作自己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在拿起打火机的时候,连那一张纸一起拿了起来藏在衣袖里。
“小天,你还有什么亲人吗?如果有的话,通知你的亲人来天宁市刑警大队收敛你舅舅的尸骨吧。”任泽羽沉声说着。
“没有了,我的亲人就只剩这个舅舅了。”徐天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泣不成声的说着,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很难接受。
“对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林彩儿。”冯凯林突然不动声色的说着,任泽羽好奇的盯了他一眼,不过猜到自己的老伙计之所以这么问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意思,所以也就没有出声戳破他。
“彩儿?你是说彩儿?她在哪?你们知道她?”听见冯凯林说出这名字徐天显得很吃惊,更多的是激动。
“不知道这个林彩儿是你的什么人,能方便跟我们透露一下吗?”虽然冯凯林早知道了林彩儿和徐天的关系,可是还是要他本人确认一下。
“彩儿……彩儿是我的女朋友……”徐天突然嗫嚅着,“只不过,已经很长时间没来见过我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警察先生,你们见到她了吗?她过得好吗?”徐天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