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晓芬骨子里就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思考着怎样让刘志鹏见自己,怎样让刘志鹏就范,同意放了刁山矬、肖秧及山必虎,只要放掉了这三个人,小帅哥那里一千五百万银子,那可是白花花地等着自己。
俗话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同样的道理,女人有了钱,也可以变坏。有了钱,即使自己再丑,腿子再跛,小鲜肉还是要往自己身上扑的。把这个钱弄到手后,过夜就不用再求胡大成这头肥猪了,床上功夫不好不说,睡觉还打呼噜,口臭,让人讨厌死了。有了这笔钱,或许还可以把小帅哥诱骗到家里来。看那小帅哥,身上肌肉鼓鼓的,特有型,更有意思地是在他裤裆里摸过一把,那东西又大又长又粗。他也是一个华夏人,难道移居米国成了洋人后,那个玩意也变了异,跟洋人一样了么?
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一定要尝尝这块小鲜肉,一定要看他床上功夫到底怎么样?
想到这里,谷晓芬控制不住自己,兴奋起来,手到裤裆里抠,双腿夹紧,身子在床上扭动,嘴里咿咿呀呀叫,那样子特享受。
大雁还在天上飞,谷晓芬就开始想着是蒸的吃,还是煮着吃;是红烧好吃,还是白酌好吃。这个意淫功夫可真不是盖的,一般人都没有她这个本事。
意淫再美妙,可是好景不长,这时卧室门被敲得震天响:“丑老娘,又在和大肥猪打-炮?快出来,有事找你!”
“你他娘的,还有没有大小啦?这晚回来准没有好事。你是见老娘快活就不舒服,是不?”谷晓芬穿上裤子,趿着拖鞋,打开门出来,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小肥墩骂道。
这个小肥墩不是别人,正是她儿子小雷,也就是谷晓芬常常在人前炫耀的刘志鹏的种。
这个小雷肥肥的,剃着一个马桶盖的小平头,飘染着几绺小黄毛,胳膊胸脯上都纹着青龙白虎的纹身,一边脸颊上也没有遗漏,还纹了一只大蝎子。他认为这样很酷,很霸气。
小雷从小被谷万春过分溺爱,养成了一个官三代的坏毛病,正事不干,成天与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是飚车、打架斗殴,就是喝酒,再就是泡妞把妹。另外实在无聊了就干点小坏事,用砖头砸坏路灯,用汽枪射击城市监控探头。
小雷成天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学不到好,学坏呢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这些小打小闹小板眼他看不上眼,居然时不时犯点罪,寻点刺激。上次不是在坏二鲁小庆的唆使下,驾驶着跑车将小荷撞死了么?
弄出了人命,一般的人都会吓得半死,而他与坏二却是哈哈大笑,乐得不行。这样的刺激要经常来一点,生活那是多么精彩,那是多么的有意思!可惜的是,坏二这小子最近不知干什么去了,去他家里找,门关着;打电话,电话又不通,没有他的日子真是无聊极了。
今天之所以回来,一是因为找不到好朋友坏二,二来是手上的钱又没有了。找姥爷谷万春这个老鬼要,他说把当市委书记时攒的一点老本都拿出来了,实在是没有了,要他回来找妈谷晓芬要。小雷是知道谷万春不会哄他的,估计是自己太能败家,花钱如流水,真是把他一把老骨头榨干了。
没有钱再有品味的纨绔也潇洒不起来,姥爷那里要不着,冯正明又成了植物人,肯定也要不着,那就只能找谷晓芬这个老娘出气,找她要了。冯正明可以否认自己是他儿子,可自己是从谷晓芬肚子里掉出来的肉,这点不用置疑,肯定是她儿子,她不敢不认,不敢不给钱花。
“你这个臭小子,我猜得对不对呀?这么晚了回家准没好事,是不是?”谷晓芬骂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伸出手摸了一把儿子肥硕的大脚。
“你的爪子摸了大肥猪的,莫摸我,恶心!”小雷将腿往回一收,说道。
“今晚老娘没偷人,没有跟胡大成打-炮。”谷晓芬说。
“哦,人们常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今天守得住空房,不简单,值得我佩服。”
“你别尽拣好听的哄老娘,说,这么晚不跟狐朋狗友一块克厮混,怎么回家啦?”谷晓芬言语缓了好多。
“到外面厮混不要钱啦?”
“差钱就找你姥爷要。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钱又不能带到棺材里去,不给你用给谁用?”
“姥爷说了,他把当市委书记时贪污的一点钱都给我花了,实在是没有了,要我回家向你要。”
“他当市委书记多年,不说多的,贪污千把万应该是有的,你都败光了?”
“我吃喝要不用钱啦?我飚车不要费用啦?泡妞把妹不要钱塞逼窟窿啦?千把万能经多长时间折腾?”小雷子嚷嚷起来。
“你应该知道老娘就是一个穷当警察的,湖城的经济形势又不太好,我的工资也不多,我先给你一万元钱,你去花。”
谷晓芬站起来,从卧室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万元,返回客厅递给小雷。
“哎,丑老娘,谷晓芬,你把老子当成叫花子啦?一万元给我,让我能做什么?一顿酒都付不起!”小雷抬手就是一巴掌,将钱打落在地上。
“钱,我只有这么多,要不要是你的事。”
“今晚如果你不拿二十万出来,我就不走,我就闹,我就让你睡不了觉。”
“你莫拿这个威胁老娘,胡大成睡觉象猪一样打呼噜,老娘躺在他身边,还不是一样睡得着!哼,小样!”
“哦,我闹你不怕是吧?那我把你偷人的事上网。你是湖滨公安分局政委,搞政工的,最喜欢搞表面工作假正经的,最讲究形象,不知我这一上网,堂堂的女政委偷男人,偷有妇之夫,这个新闻标题吸不吸引人的眼球?也不知你这张丑脸还挂不挂得住?”
“你敢?”
“你不给钱,我就敢。”
“儿子呀,我真是没有钱。”谷晓芬苦苦告饶起来。
“谁信呀?谁不知道条子最黑呀?手一伸,钱还不哗哗而来?你是政委,还是条子里当官的,钱会更多呀!”
“儿子呀,你这么一说,真是寒瘆了老娘。老娘当了个芝麻小官,又被人架空了,没有一点权力,别人不找我办事,吃拿卡要没有机会呀。不过,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想到了一个赚钱的门道。有个人找老娘说,只要老娘有关系放了三个人,就给一千五百万。如果这个钱到了手,你不是可以尽情地花么?”
“那还等什么?你蠢呀?赶紧下令把这三个人放了呀!你个蠢老娘,你个丑老娘!”听到这些,小雷一屁股坐了起来,口中骂骂咧咧。
“我没有那么蠢,没有那么傻!这么好的机会我会放过?可这个案子不是我们湖滨分局办的,是市局刑侦处主侦的。”
“那你快点找人托关系呀。我记得市局局长吴老头可是从湖滨提拔去的,你们以前在一个单位共事过,不说你跟没跟他睡过觉,同事之谊总该有吧?”
“吴光明那个死老头子原则性强得很,找他没用。但是,只要你出马,就比他强多了,而且你出马,肯定马上成功。”
“又不是搞拦路抢劫,又不是搞拦路强-奸,我一出马就能成功。这是要到局子里捞人,没有钱,没有关系,根本行不通。你嘴这么一张,说得轻飘了的,还马到成功呢?”
“儿子,我说你能成,你就能成。”
“哦?真的?说来听听。”小雷被勾起了兴致。
“你不是刘志鹏的种吗?”
“这个我知道。丑老娘,这个不是我说你呀,你偷人就偷了,让冯正明做活王八也就算了,你还要把我生下来,这不是成心要活活气死冯正明吗?”
“你个臭小子,你当我想生下你呀?还不是你姥姥抱孙子心切,非要我生下你呀!冯正明气死了吗?这么些年他活得有滋有味,官还当至了区长,外面养了几个小蜜,活得不晓得是多少滋润。这次他成为植物人,不是因为我给他戴绿帽子,而是因为工作渎职被查处气的。”
“我知道这些,别扯野棉花,你继续往下说,怎么捞到这笔钱?”
“你是刘志鹏的种,你去找他,他是湖城市政法委书记,管着公检法司几大家呢。只要他发话,法院敢胡判?公安局还敢不放人的?”
“嗯,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儿子呀,不是老娘不去找,老娘找了他几回,他嫌老娘丑,不见老娘呀!”
“这个狗日养的刘志鹏,当了官就不要老情人,这是想当陈世美作死的节奏呀!行,这事交给我了,我要整得他喊我叫爹,乖乖给我放人!”
“对,这才叫霸气!这才象我的儿!我跟你说呀,我的儿子既要会花钱败家,也要象何山一样会捞钱!”谷晓芬道。
“哎,提到何山,我们纨绔子弟这个圈子可是羡慕他不得了呀,说他不仅会行医,能把死人救活,还会打足球,上次他组织了一个什么山荷月企业足球队居然夺得了亚洲锦标赛冠军。这些不说了,主要说他会捞钱,那都是上亿的捞呀。听说他的身价现在没有上万亿,大几千个亿肯定是有的。”
“哼,你说得不错。这家伙搞钱是有一套,带着那个什么狗屁六组端赌博公司,打贩毒团伙,摧毁制假贩假香烟集团,查处赌博网站,是捞了几十亿,上百亿的资金。不怕跟你说,姜哲那娘们平常一派严肃面孔,可见到了何山这小子,一改往日假正经,在他面前发嗲发癫发浪,贱得不能再贱。可何山那个傻子呢,他妈的还真吃她那一套,给钱给房子给车子,那个手笔大呀,钱是几千万上亿的给,房子是几十套的把,车子是几十辆上百辆的送,真是人傻钱多。”谈到这里,谷晓芬心里有气,使劲地往何山身上泼污水。
“哇,他真的是大手笔范呀!我还听说,男的跟他称得上兄弟的,个个都成了土豪。湖城人民医院有个女护士长叫王悦的,她有个傻弟弟,认识何山后就是卖粥也成了亿万富豪。女的不用说了,只要跟他有一腿的,个个成了富婆。前些时候,网上不是传疯了,那些漂亮的女人都自曝说跟何山有一腿,不是说是他大老婆,就是说是他小老婆。老婆排不上的,说是他小蜜,小三小四抢着当。这些人,有的还是很有名气的女明星呢。”
“这些事老娘知道,事是老娘挑起来的,那是那些女人想出名胡嚷嚷。”
“哦,说远了你不相信,那我说近一点的,你们公安局的政委范相夏,他有个儿子叫范谢天,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大纨绔,人家就是跟了他,做了他兄弟,现在住的是湖滨别墅,上班开猛士,下班开路虎,郊游骑汗血宝马,听说现在还养了一条警犬,走在马路上,漂亮妹子主动往身上扑呀!”说到这里,小雷脸上露出的尽是羡慕嫉妒恨。
“范相夏我当然认识了,他也仅仅是个副局级干部,他儿子也能算纨绔?要算也只能算小纨绔。你能确定他家住了别墅?你确定他家的别墅不是范相夏贪污的,而是他儿子整的?”谷晓芬惊讶道。
“切!也太抬举范相夏了,他那点芝麻绿豆官,而且又没有实权,即便他敢贪,也没有人往他那儿送呀!再说,人家敢这么高调住别墅,就说明人家来路正当,不怕查。”
“也是,他儿子哪来这么多钱呀?”谷晓芬问。
“刚才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人家做了何山的兄弟,何山带着他们赚了好多钱,听说湖城江中凡是冠以山荷开头的企业,都与何山相关,范谢天也投资了其中很多企业,赚得盆满钵满,身价没有上千亿,几百个亿应该是有的。”
“啊,这么多?”谷晓芬惊呆了。
“哎,听说这个何山原来是湖滨临河派出所的一个小条子,你原来不是这个派出所的教导员吗?何山是不是你的手下?听说何山这人蛮讲情义,你曾是他的领导,跟他说一下子,把我带着一块混呗!”
“你说的不错,何山那小子原来就是我的手下。可是,那时候何山那小子怂得狠,长得象根电线杆杆,说一口晦涩难懂的乡里话。你是知道老娘性格的,这样的人不被我欺负,就象是我被人欺负了一样难受。你说,我都欺负他到家了,他恨我都来不及,怎么会带你一起混?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我滴个丑老娘哎,你这个欺软怕硬、柿子择软的捏的毛病真是害死人呀,断掉了我做亿万土豪的梦想呀!”说到这里,小雷跌手顿足地叫了起来。
“老娘又没有长后眼睛?要是知道了他今天这么有能耐,就算要老娘陪他睡觉,给他暖床,老娘也干。机会错过了后悔就没有用了,你就绝了当亿万土豪的念头。明天你就去我刘志鹏,闹得好,你成个千万富翁不成问题。”
“嗯,看来只能这样了。明明能够做亿万土豪的,偏偏遇到一个奇葩老娘,断掉了这个梦想,只能做一个千万富翁,憋屈呀!”象这笔钱已经装进了口袋似的,小雷大发感慨。看来小雷的确是谷晓芬的儿子,意淫的方式都是一样的。
“你别呆在家里了,与你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去吧。今晚我约了胡大成,你在家里他放不开。”正事谈完,谷晓芬就开儿子的赶。
“我靠!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呀?这里还是不是我的家呀?”小雷嚷嚷起来。
“你他娘的别惊嚷鬼叫!当纨绔就有当纨绔的觉悟。想当初你娘我当纨绔的时候,十天半月不着家小菜一碟,半年一载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你赶紧滚吧,别破坏老娘的幸福生活。你老娘这么丑,找个男人不容易。”
听到这话,小雷只好打点行装又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