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潘思米问。
霍不凡喝了口红酒,沉默片刻后,道:“找回我失去的一切。”
潘思米微微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她下意识问:“你失去了什么?”
“如果我说自己其实是个富家大少爷,曾经手握数千亿资产,一声令下,无数人跟随。如今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来到这里,不为别的,只是想喝杯酒清静一下,你信吗?”霍不凡问。
潘思米反应过来,捂着嘴笑道:“你还真会吹牛,几千亿资产,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你这个人啊,还真是口花花,亏雪晴还一直说你老实巴交呢。要我看,纯粹是个坏痞子,满嘴没老实话,也不知道怎么把雪晴给骗了。说,有没有背地里偷偷搞什么小动作,比如包几个情人啊什么的。”
霍不凡自然知道,说这些潘思米是不会相信的,他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有时候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些真事,可以让人放松之余,又不用担心太多。
至于潘思米的问题,霍不凡自然摇头道:“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你看我像有时间养情人的吗?”
“这话的意思是,时间多的话就养呗?”潘思米说着,忽然弯腰凑过来,笑眯眯的问:“要真是这样的话,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可是会很多的哦,雪晴会的我都不会,她不会的,我也会!”
潘思米没说会什么,但其中隐藏的意思,是个男人都听的明白。
她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第二个扣子解开后,让领口有些松散。这弯腰的姿势,更是很轻易便流露出些许春光。
但潘思米丝毫没有在意,尤其发现霍不凡的视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从领口中掠过时,她的笑容更加明显。
“其实啊,以前的梦想说起来都是胡思乱想,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啊。被社会毒打了这么多次,我也想明白了,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就说这结婚吧,结婚前男人把你当宝,结婚后拿你当草。我那些心理病人中,百分之八十都离婚或者有离婚的念头,让我对婚姻已经完全失去兴趣了。现在就想找个看的顺眼的男人,偶尔解决点生理需求算了。什么爱情啊,那都离我太遥远了。”
这番话,已经说的很直白了,几乎不算是暗示。
霍不凡看着她,她也看着霍不凡,眼神对视中,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些话,我当你是开玩笑,我们还是还是喝酒吧。”霍不凡道。
潘思米摇晃着红酒杯,眯着笑道:“当是开玩笑?你怕了?怕我跟雪晴告状?”
潘思米朝着霍不凡身上某处看去,用很刻意的嘲笑语气道:“还是说……身体真的不行?要真的不行,也没什么,我也当你之前说自己身体健康是开玩笑咯。”
任何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被人嘲笑,都是不能忍的。
何况霍不凡喝了一大杯红酒,又急又快,先前又被宁雪晴撩拨的上火。现在潘思米的种种举止,都在诱导着他往一个危险的境地前进。
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洗干净了放在你面前,任君大快朵颐,你吃还是不吃?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不凡看着潘思米,道:“或者说,你觉得雪晴如果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会怎么想?”
“我不喜欢假设,也不喜欢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潘思米耸耸肩,道:“而且我是一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的需求。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看得顺眼的男人,能慰藉这寂寞孤独很久的身体和心灵而已。也许因为我是心理医生的原因,很多需求都是长期压抑的,反倒容易憋出病来。我不想做病人,就只能找法子宣泄了。”
潘思米说着,站起来走到霍不凡身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轻抬霍不凡的下巴:“怎么样,考虑考虑?还是说,你觉得我哪里不如雪晴?”
她撩拨人的样子,比宁雪晴更有威力,因为她本身从样貌到身体,都属于那种很勾人的类型。
正常的男人,是经受不住这种诱惑的。
身体的燥热,加上红酒的劲头,所有的不利因素加在一起,让霍不凡顺势抓住了潘思米的手。
潘思米没有躲闪,只咯咯笑起来,她笑的那么轻松,那么自然,证明了内心真的很快乐。
“看起来,你是真的很有需要。”霍不凡把酒杯放了下来,很是自然的放在了挺翘的部位。
潘思米腿部的肌肉微微有些绷紧,但下一秒立刻又放松下来,她搂着霍不凡的脖子,红唇轻启,吐气如兰:“难道你不需要?”
霍不凡的手缓缓向上,放在了她的腰间,然后突然用力按向了自己。这力气用的很大,让潘思米的酒杯都差点摔掉。
她惊呼一声,另一只手下意识想有所支撑,然而一只手搂着霍不凡的脖子,另一只手也被霍不凡抓住,哪里还有第三只手。
两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彼此的热量在此刻汇聚,交替,流转。
尽管举止大胆,但实际上,潘思米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经验。
而因为霍不凡的动作,两人的脸,也几乎贴在了一起。
嘴唇之间,只间隔了不足五厘米,任何一人随意向前,就会轻而易举的吻在一起。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一次,潘思米没有再表现出慌张,反而咯咯笑出声,道:“这么迫不及待吗,我在那边有床铺,要不要过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谁会拒绝呢?
霍不凡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意思,他的手臂环绕在潘思米的腰间,两人此刻的姿势,就像真正亲密的情侣。
“你说过,自己的梦想是住在森林里,开一家酒吧,看客人喂梅花鹿,还要看狮子咆哮。所以,你内心的表层是狂野,更深层是不愿失去社交,也许这是因为职业的原因。而狮子咆哮,代表你更喜欢被压迫的征服感,你喜欢强势的男人,一个能让你被完全征服,无法逃脱的男人,对吗?”霍不凡忽然道。
潘思米一愣,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感觉嘴唇上一阵温热。
强而有力的吻,让她的脑筋瞬间一片空白。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尽管早就想过要付出一切代价揭穿霍不凡的渣男真面目,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霍不凡分析的没有错,潘思米就是这样一个人。
她见识了太多人类的阴暗面,哪怕表面看起来很强势,却还是会在潜意识中恐惧这个世界。
所以,她要有一个男人能够保护他,这样的男人,自然是强势的。
霍不凡的动作熟练,又有些粗暴,让潘思米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森蚺捆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下意识的挣扎,却被霍不凡的手臂完全围住,动弹不得。
这种如同溺水的窒息感,呼唤起了身体的反抗本能,但从未有过的激烈热吻,让她浑身无力,四只酥软。
挣扎来自于本能,而本能并不止一个,更多的本能让她无法摆脱这一切。
不知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直到潘思米因为呼吸困难显得要昏过去,霍不凡才将她放开。
女人的嘴唇,已经红肿,甚至有些麻木。
而霍不凡的眼睛,却因此显得更加清醒。
他没有因为和潘思米亲密的接触,就陷入更加深层的涡旋,而是因为有了这点宣泄渠道,让几乎失控的自制力,又重新恢复了过来。
堵不如疏,这是数千年的古人就已经明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