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美想了想,决定避重就轻,稍微讲一些。
“我哥说...他要搬去宿舍住,但他的宿舍我之前见过,根本就不能住人。”
“虽然他后面说宿舍换过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就想着跟来看看。”
听着郝美的话语,白冰明显感觉她有所隐瞒,但不管怎样,她都感受到了一份关爱。
这种纯粹的兄妹感情,值得许多人羡慕了。
察觉到白冰心情的平静,郝美悄然松了口气,转移起话题:“姐姐,哥哥说他被你包养了?是不是真的呀?”
“嗯?我包养他?”白冰愣了愣,对这个说法很是诧异。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郝运开始向她狂点头,似乎想让她回答是。
白冰虽然不解,但还是乖巧地赶忙应道:“这怎么能是包养呢?”
“我们在很认真地对待感情。”
不远处的郝运听到这番话,心中一时间滋起了甜蜜,不再犹犹豫豫,眼神坚定地走了过来。
“你这丫头,话怎么这么多?”郝运笑骂着走到了白冰的身侧,与她站在了一起。
郝美看着两人般配的身姿,眼底闪过一抹喜意,但紧接着却对郝运翻了个白眼。
她看向白冰,娇声问道:“姐姐你吃早餐了吗?”
“没...没有。”白冰本能般地回了一句,身为厉鬼的她,早就不需要进食了。
“那我们一起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店,我每天早上都去那里吃。”
郝美双眼一亮,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你个小馋猫!”郝运笑骂一声,但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身旁的佳人身上。
柔和的阳光下,白冰沐浴在其中,雪白胜雪的肌肤反射着淡淡的微光,如落下凡尘的仙女一般。
“你...”郝运正欲开口,突然意识到郝美的存在,凑近到了白冰的耳旁:“你不怕阳光吗?”
白冰耳朵发痒,脸上闪过羞意,低下头蚊音说道:“不怕,你把我当正常人就行了。”
“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郝美叉起腰来,嘟囔着嘴巴。
她并没有听到两人的话语,只是看着他们亲昵的举动,被狠狠喂了一把狗粮。
郝运不以为意,看着白冰,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那就出去吧。”白冰轻轻点头,并没有拒绝。
“好耶!”郝美收起烦闷,娇笑一声,率先走向了门口。
郝运虽然也是饥肠辘辘,但他很清楚,白冰只是鬼,和人类有着本质的不同,低声问道:“你能吃的吗?”
“不可以,但我想和你一起去。”白冰眨了眨眼睛,眸中满是依恋。
郝运心底滋生一股甜蜜,柔声说道:“那就走吧。”
随后,他将旅行包放下,带着白冰走向了门口。
此刻,郝美刚好打开房门,却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做出敲门的姿势。
对方刚一见到郝运,就露出礼貌的微笑,恭声说道:“郝先生你好,我是3号楼的物业经理。”
“你好。”郝运看着对方,但很确信,自己之前绝对没有见过此人。
对方隐晦地瞥了眼屋内的郝美和白冰,向后挪了一步,态度十分谦卑。
“既然郝先生要出门,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只是来问一下您,对我们小区的环境是否满意?”
郝运轻轻挑眉,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记忆可能被游戏改动过,让自己名副其实地成为了房主。
只有这样,一切才解释得清楚。
“嗯,挺满意的。”
“那就好,祝您生活愉快!”经理露出标志的笑容,稍稍欠身,走向了楼道尽头。
郝运没有过多关注,带着郝美和白冰就打算出门,但却猛然察觉到,一股紧紧注视的感觉。
瞥眼看去,只见郝美正一脸微笑地盯着自己,咬牙说道:“哥哥,这经理为什么问你,不问白冰姐姐呢?”
一抹寒意悄然升起,郝运扯了扯嘴角,赶忙拉着白冰跑出了房门。
郝美看着跑出的两人,愈发确定了有猫腻,赶忙关门追了上去。
楼道里,郝运拉着白冰跑向电梯间,不时回头张望着追来的郝美。
他不曾注意到,白冰正美目含春地看着他,蕴着一眼万年的柔情。
自从真正见面以来,两人都没有任何亲密举动,直到这一刻。
紧握着手掌,白冰任由郝运牵着,心跳的速度慢慢加快。
直到来到电梯间,郝运才猛地意识到这一点,赶忙松开了白冰的手掌,脸色有些赧然。
白冰有些失落地捏捏手掌,但看到郝运羞怯的样子,又有些想笑。
这时候,郝美追了上来,跑到两人的面前,向着郝运问道:“我还是不是你妹妹?”
郝运挑起眉头,意识到她这是想要靠亲情来攻略自己了,无奈回道:“当然是。”
“那就把一切解释清楚。”
看着郝美不苟言笑的神情,郝运想了想,伸手推着她进入了电梯。
“待会就告诉你。”
白冰看着两人,轻笑着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三人便走出高楼,向着小区出口行去。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郝美看向郝运,目光中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郝运看着前方的景色,幽深的眸光中古井无波:“你问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关心你啊!”郝美见他依旧没有透露,顿时有些气愤。
郝运笑着搂住她的肩膀,继续迂回着:“你不就是怕我离开了你家,吃不好睡不好吗?”
“但现在我有这么好的房子住,又有这么贤惠的女朋友,肯定饿不着,睡得好。”
“你还需要担心什么呢?”
听到这番话,郝美不由自主地走进了郝运的思维圈子,对啊...我还需要担心什么?
但有些倔强的她还是不肯妥协,瞥了眼一旁的白冰:“可...可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郝运无奈地笑笑,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那你就当做是哥哥的秘密吧。”
郝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再问出口。
她已经明白,郝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她了。
不过也正如他所说的,只要他吃得好,睡得暖,自己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