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花费了两天时间,偷偷采买了许多东西放在筋斗云里,他现在面临的事主要事项有三件:
第一件,得想办法把西幽诡国给灭了,但这显然是一时半会做不到的。
第二件,寻找一本新的玄功进行修行,但是隐姓埋名加入其他门派也不现实,即便加入了,去提升对方的总纲图也不现实。
第三件,探索重叠空间。
原本这些事都很麻烦,但是有了筋斗云,夏元忽然觉得全世界都变得很近了,一步十万八千里,就算跨到月亮也只要几步吧?
他完全可以每天去西幽国外围逛三分钟,把羁绊【君与后】的三分钟无消耗彻底用完,然后拿了阴玉就跑。
西幽国的事还可以拖一拖,毕竟那一国,六千四百零二座天坛的怪力乱神就是追着自己杀的,它们之所以没一窝蜂跑来,估计“苏醒时间”或者是“习性”都不同吧?
即便像那血新娘生魙进行“超远定点打击”,也有诡尼先跑来锁定自己,然后设置血色古刹的出口吧?
再联想一下前面的几位,显然这些怪力乱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它们也需要遵循自己未知的规则,否则皮影,诡尼这些还需要在西幽附近小镇进行夺舍,然后坐车过来吗?
对...
它们是坐马车过来的...
夏元乐了乐,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
一群恐怖到可以毁灭这个世界的怪力乱神骑马在自己身后追着,愤怒地咆哮着“那厮,可敢下云一战?”
这么一想,似乎那边的恐怖们的威慑也小了些。
虽说这才是开始。
这两天...
师妹修行的热情空前高涨,她才地锁五重,即便连盘丝也无法使用许多次,所以她在不停的修行,甚至走起路来都带风了,毕竟她的师父是神仙,是无心学宫第四代宫主,而她爹才是第三十五代...
老祝也斋戒焚香,沐浴更衣,然后在族谱前空白的第一页上加上了两行:
无心学宫第三代宫主:西王母。
无心学宫第四代宫主:齐天。
加完之后,老祝的修行热情也空前高涨,加上如今的无心剑道总纲图已经被提升到了夏元所谓的“四星层次”,老祝几乎每天都笑呵呵的。
这一对父女彻底点燃了学宫的修炼狂潮...
“师兄,起床修炼!”
“师兄,不可以比我差哦。”
“师兄,加油!”
师妹每天开始早起,她早起也就算了,还每天起床来都来敲门,然后把夏元也拉着一起去双修...
幸好,白龙王的回归解救了夏元。
祖龙墓穴没找到,那位东海国的开国天子显然想过后代会来挖自己的墓,所以他中间设了许多疑阵,又做了许多假墓。
白龙王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随她一同返回的还有一位白衣英俊男子。
随后这男子就直到来到了无心学宫,扬声道:“西楚大宗师英黥,求访西王母。”
老祝急忙走出学宫,他知道西楚是东海国以西的大国家,而如此大宗师来访,他便急忙回礼道:“无心学宫宫主祝镇岳见过英宗师。”
英黥看了一眼老祝,“事关重大,还望西王母出来一见,否则耽误的可是人间大事!”
老祝有些尴尬,只说:“回禀大宗师,老祖宗神龙见首不见尾,岳某平日里也见不到她。”
英黥神色冷了冷,“英某并非开玩笑,此事事关重大,关乎人间安危,身为人族宗师,都需一力承担!”
老祝哪里承受的了宗师的威压,背脊浮了层白毛汗。
就说着话的时候,远处栈桥上,一辆四驾青铜马车已经驰了过来。
驾车的是水夜叉,车里自然是刚返回的白龙王。
宁无邪揭开珠帘,“九江王可将信函予我,也许我能找到西王母。”
英黥轻轻哼了声,他身为地魂大宗师,亲自来访,可谓是给足了门面,但对方却不见,实在是落了面子。
于是,他直接转身也不等邀请,就直接上了宁无邪的马车,他是地魂,白龙王只是人魂,宗师差一境可不比地锁天封,这差的是一个天地。
入车后,他直接舒展身躯,笑看着面前的绝世美人儿,白龙王在宗师里也算是容貌绝世的那种了,片刻,他道了声:“本王听说那西王母是神境,是真是假?”
白龙王淡淡道:“真。”
“真?”
英黥摇摇头,“据本王所知,这世上的神境绝不超过五个,这五位里绝无西王母,贵国百姓三人成虎,信口雌黄,白龙王也人云亦云,不怕玷污了心境么?”
白龙王也不生气,“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九江王怎知不是?”
英黥也不争辩,把信封弹到白龙王大腿上,笑道:“那有劳白龙王了。”
宁无邪眉宇皱了皱,朱砂呈现出几分血色艳丽。
英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面前美人身上打转,忽道:“白龙王年岁过百,也到了可以寻找道侣的年龄了。”
宁无邪并不回答,揭开车帘。
英黥笑笑,往后悠闲地躺倒,也不再多说,宗师镇国,他地位崇高,即便来到这东海国,他也依然是最强。
...
入夜。
宁无邪坐在铜镜前,梳理着长发,青丝垂落如星河,她轻轻吟了声,然后双手抓着银纱覆上了雪簇的温润双肩。
“小水,你说我该去见他吗?”
水夜叉正站在白龙王身后的黑暗里,她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
只是,自家主人为何如此紧张?
就如个将要去会见情郎的小女郎,心头小鹿乱撞,七上八下。
水夜叉轻笑道:“主人本就是倾国倾城之貌,如今又梳理了两柱香时间,夏公子见了,怕是要目光都挪不开呢。”
“倾国倾城?”
白龙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铜镜里的美人露出微笑,妩媚地勾魂夺魄,她忽然有了点信心,那就去见他吧。
只是上一次一别,另一个自己应该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吧?
但想着她又忽的失笑了,另一个自己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且还不是人,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于是,她起身,左手抓起桌上的信,笑道:“好,去见他。”
而且,这一次那英黥虽然跋扈了,但确实事关重大,这件事少了任何人都可以,但绝对少不了主上,否则,结局很可能会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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