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美国,纽约,阿姆斯特丹大道,那时,一个八岁的黄皮肤男孩,因为身材瘦小,总是被人欺负。
他的父母,为了能让他的身体强壮些,给他报了一些体育运动训练,但一段时间过后,都没有什么效果,反而会经常看到他回家时身上有伤,一定是在训练班中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后来,训练班虽然没有再上了,男孩却在“野球场”上找到了最喜欢的运动,篮球。
于是往后的每一天,都能在附近不确定某一个公共球场上看到,一个八岁的男孩,抱着一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篮球,独自在角落训练。
这个男孩,就是小时候的黄东,或许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会不选定一个篮球场,而是要不确定换着篮球场、又为什么他总在角落里自已一个人独自训练?
里面的原因,有两个,第一,身材瘦小的人,年龄又很小,在青少年为主的公共球场上,没人会愿意和这样的小孩子打。
第二,即便是有些小孩子聚集的球场,也大多是白皮肤的孩子,凡是有色皮肤,都不会被轻易接纳。
所以黄东总是要离开一些“不欢迎”他的球场,然后到其他球场,也只能躲在角落里自己练习。
小时候的黄东,就这样默默的在球场角落,练习运球等一些基础,每次都是等其他人在球场上打完了,他才能小心翼翼的朝篮筐投出几个球,享受到篮球入框的快乐。
如此几个月过去,一天,黄东又在所有人都离开时,自己一个人小小的身影来到球场里,站到罚球线位置。
他双手托起球,用尽量标准的姿势,用尽全力的将球投出。
哗啦——!
篮球入网的清脆声响起,黄东小脸上出现激动的喜悦,然而这份开心并没能持续多久,正当他要跑去捡球时,一只脚突然踩到了他的篮球上。
看着自己心爱的篮球被别人踩在脚下,黄东一愣后抬头望去,只见是几个白皮肤的十岁左右男孩,正满脸讥笑的看着他。
为首的一个男孩,黄东认识他,是这片球场的“孩子王”,凡是想在这个球场打球的十岁左右孩子,都要经过他的“准予”。
孩子王脚下踩着黄东的篮球,双手交叉抱着肩膀,讥讽道;
“我就觉得每次我们刚走,后面总有声音响起,原来是有一个蟑螂,每天夜里才敢鬼鬼祟祟的出来啊。”
把人比喻成蟑螂,这实在太不尊重人了,可孩子王身后的那些男孩,还以此为乐,都哈哈大笑起来。
黄东比他们要小上两三岁,身高比他们矮一头还多,体格就更不用多说了,估计连那些人的一半都没有。
面对嘲讽,黄东气的小脸发红,但他并没有马上开口回击什么,而是默默走过去,只想拿回自己的篮球,然后赶紧离开这里,等到明天时,他恐怕又要离开这个球场,去更远的地方找球场了。
可是,孩子王显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看着黄东弯腰要从自己的脚下捡起球,突然孩子王把球向后一踢。
砰——!
篮球被踢到了后面人脚下,又被踩到鞋底,孩子王则是挡着黄东,继续嘲笑道;
“就你这样的家伙竟然还想打球?真是要笑死人了,而且那个篮球都已经烂成什么样子了?我还以为是垃圾桶里捡回来的呢,家里的父母也一定是穷鬼吧,哈哈哈哈!”
孩子王更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很多人就是这样,天生带着一种优越感,还以贬低别人为自己的乐趣。
看着自己心爱的篮球被这些人踢来踢去,黄东再也忍不了了,一声大喊冲上去,那样子像是要和面前那几个比他高一头的男孩拼命。
但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黄东被教训了一顿,篮球也被踢进了臭水沟里,最后那些男孩在大笑中离开。
夜里,黄东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艰难来到臭水沟,他拿着一根树枝,努力的想要把球从里面捞上来。
然而,由于球距离太远,黄东一直把身子往前挪,一个不小心,噗通一声竟掉进了水沟中。
这个水沟不大,却很深,黄东的头一下子就被淹没了,而且脚碰不到地面。
“救、救……救命……”
呛水的呼救声,在黑夜里显得是那么微弱且无助,周围又没有人,令这里变成了一处“绝望之地”。
在水沟中沉沉浮浮挣扎了一分多钟后,黄东最终用光了所有力气,也没能等到有人来救他,只能沉向水底。
而就在他感觉自己意识逐渐模糊时,噗通一声,有一个很高大的身影好像从水面上扎了进来,迅速向黄东游去。
开始,黄东还以为这是自己死前的幻觉,都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了。
但两秒钟不到,一只大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随后拽着他迅速往水面上游去。
“呼啊——!”
头冒出水面,终于又能呼吸了,那人先把黄东推上岸,然后自己再爬上去。
“咳咳、咳咳咳……”
黄东一边呼吸一边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来,朦朦胧胧中,他看向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在看清那个人的脸后,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眼前的这人他见过,而且是在不久前的一场街球比赛上看到的,刚刚拿下“全美街球3对3大赛冠军”的詹姆●阿特斯,也叫“山羊二代”!
这个人,可以说是黄东的偶像,自己竟然被偶像救了一命,命运实在有点太不可思议。
詹姆不仅救了黄东的人,还把他的球也“救”了上来,看着那个表面纹路被磨没、到处鼓包的篮球,詹姆皱了皱眉头。
“你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旧篮球,都不要命了吗?”詹姆问向黄东。
黄东从愣神中反应过来后,还是有些断断续续加喘息的回答道:“篮球……咳咳……就是我的命……”
听到这个回答,轮到詹姆愣了,随后他莫名笑了起来,又莫名自语了一句;
“既然都已经破例了,倒也不介意再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