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厅是个旧式的小城堡,属于长夜后兴起的一支什么新贵族。
这城堡破的可以,让克里森想起小时候去过的角陵。城堡的主楼已经塌了,单凭人力拆不成这样,看来确实是铁船上的炮轰的。幸亏克里森要的塔楼还在。
罗德去了上风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保证箭射不到他,然后他开始生火烤鹿肉。
肉香味忽忽悠悠的飘进城堡里,克里森就站在城堡门前,高声喊:“有人吗!有~人~吗~”
“嗖”,一支箭落在克里森脚边。水平再高一点他可能会瘸。
克里森一皱眉头,这种水平的武力威胁也太差了点吧。
“你们把粮食留在门口,然后走吧,你们的人明天就自己回到你们的营地了。”城门上方出现了几个火把,火把中间出现了一颗光头反射着各个方向上的火光。
“你就是野狗?”
“哪个混蛋说出去的……我现在叫亚瑟!”
“哦……亚瑟!佛晓神剑!“黎明”亚瑟!”
“你特么少跟我贫嘴!你的人还想活命吗?”野狗还真的一脸凶神恶煞。
“开城门,所有人出来,我给你们食物。”
“哈哈哈,开城门?有本事你进来啊!去抓一个上来,给他的主子看看剁手指头什么样!肥猪,你可别吓哭啊!”
“哎呦……这鹿肉可真香啊……还不到一百磅的小鹿哇,那肉是最鲜嫩的,烤的滋滋冒油,烤熟一片就切下来一片,再撒上一点现磨的胡椒,用薄饼卷起来……”克里森不为所动并开始对着一百多饿的吃老鼠的人报菜名,罗德没想到自己这小祖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
两个仆人卖力的扇风,浓郁的油脂香味随着夜风飘进城堡围墙。
火把里的人影出现了骚动,每个人都被饥饿策反了。野狗明显压不住场面了,搭弓瞄准了克里森,“我让你个肥猪再吵闹!”
他的箭还没放出来就摔倒了,弓放了空弦,发出很大的声音。
再看野狗,一只弩箭扎穿了他的卤蛋脑袋。
罗德烤肉的手停住了,直到闻见糊味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克里森第一次杀人,竟然就这么干净利索,这个心狠手辣怕是说早了。
城墙上的人骚动起来,有两个人提起弓朝克里森瞄准,还没把弓拉满,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还有谁?”克里森问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现在开城门,有肉吃,否则……”城堡里似乎出现了争执叫嚷的声音。
几分钟后,圣女厅的城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
里面果然有上百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几具尸体扔在众人前方。
克里森的七个人毫发无损的从一个地窖里出来,看见克里森激动极了。
克里森却挥手让他们别动,“比尔,你带路。”克里森说道。
维斯特洛任何一个城堡的大门里都会有机关,比如钉板和杀人洞。克里森可不敢确定这些农民会不会动用它们。
众人顺利的走进了城堡,没陷阱。罗德第一时间去接管了武器库。
汤姆扑上来抱住克里森,明明才分别半天,汤姆却感觉是和克里森的久别重逢。
“让你受苦啦兄弟。”
“这些农民都挺可怜的,作乱的几个都死了,少爷,别为难他们了。”
“我知道,你去找罗德给你们几个开个小灶。”
这七个人去武器库找罗德了,克里森心想,他要是知道小灶就是先一人扇一耳光,会不会一会儿就卷铺盖回家。
克里森提着弩,看着跪倒一地的农民,竟然有点不怒自威。
“你们知道据守领主的城堡是叛乱吧。”他说道。
“大人!我们是被迫的!您饶恕我们吧!”
“饶恕……你们知道做什么都得付出代价吧?”顿了一下,克里森说道,“都把头抬起来。”
农民们抬起头来看着他,不清楚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去,赏他们每人一耳光,这是叛乱的惩罚。”克里森指派他的士兵道。然后他接着对农民们说,“然后你们就自由了,都回家去吧。”
听到挨打,农民们的神情是麻木的,听到回家,有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们根本没有家了。”一个女人哭着说道。
“那你们想报仇吗?”
农民们不说话,等着克里森的下文。
“地窖里有刀剑,吃饱了跟上我,我们去杀光铁船上的人。”
跪着的人们瞪大双眼,“大人……这是真的吗?”
“女人和孩子留在这……”
“不,我也要去,我全家都死了,我活着也没意义了,我要去报仇。”一个女人尖叫道。她是个女人,除此之外克里森没办法用别的词语描述她。这个女人身上全是血和泥,却几乎没穿衣服,他不敢想象这些天在她身上都发生过什么。
克里森安排仆人把粮食分给所有人。他的马已经被杀了一匹,加上克里森的粮食,够所有饥肠辘辘的人饱餐一顿了。
被扣押的巡逻队里有两个村民,克里森给了他们一腿烤肉和不少武器,让他们回去。
其中一个已经被这的气氛感染了,说被屠杀的村子有自己的亲戚,想要留下来打仗。
克里森把他拉到一旁说:“你要是不想失去更多亲戚的话,带着这些大刀长矛回去。告诉你们村子加强防御,万一我失败了,山穷水尽,这里保不齐会冒出来下一个野狗,到时候他们去打劫村镇,最近的就是你们。”
克里森又找到下午捡回来的那个修士,此人唠唠叨叨的说了一整天话,语言功能已经基本恢复了。此时他正在给几具尸体做升天前的祷告。
克里森拽过来他,说道:“别管死人啦,修士先生。你去安抚一下大家,请求战士赋予每个人勇气。”有人唱红脸,还得有人唱白脸。
士兵搜查完了整个城堡,回来禀报克里森,瑞卡德不在这。
“劳驾,你们用披风把口鼻掩住,去翻翻那些尸体。”说出这句话来,已经绷了一晚上的克里森险些崩溃。
月上中天,瑞卡德已经失踪整整一天了。你到底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