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用一句话来形容:不是寻酒,是在寻酒的路上。
几天时间里,也并不是全无收获。
有一酒名为【烈阳酒】,为烈酒。
来自花满楼,正巧是给张铭遇上了,不过这酒却是凡品,但不知为何满足了系统的条件,任务进度也到了(7/10)。
至于这烈阳酒为什么算,张铭也没时间去了解,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也就是说还差三种酒,张铭便可以离开长安了。
可这样的酒却是最难找,期间张铭找了好几次川流又问了念安和尚还是一无所获。
这一天晚,张铭还是没有找到,正巧走的也累了,便去了老乞丐那酒馆里坐了一会。
成婚之后的老乞丐依旧在做小二,见了张铭便招呼着坐下。
青梅酒馆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一开始确是因为青梅酒而来,但是后来却是因为酒馆里的酒友才留在了这里。
喝酒喝的可不止是酒,更多的是人情味。
能与相识的酒友一同畅饮,阔谈高论才是来这喝酒的目的。
老乞丐给张铭上了青梅酒,正巧不忙便做了下来。
“生意不错啊。”张铭问道。
老乞丐挠了挠头,说道:“还好。”
张铭微微一笑,比起那时老乞丐变化还是很大的。
如今的老乞丐看起来更加自信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走路都是伛偻着身子,如今整个人看着精神了不少,像是年轻了好些岁。
“刘婶不在?”
“她啊,一会还要过来的。”老乞丐答道。
“瞧你高兴那样,成了婚果然是不一样啊。”张铭打趣道。
老乞丐嘿嘿两声,说道:“能差到哪去,公子又不是不晓得,我就是个老乞丐。”
“现在可不像了。”张铭道。
老乞丐摇头却是不答,伸手给张铭斟酒。
张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这青梅酒的味道不差,他也不挑。
“对了,公子还在寻酒吗?可寻到了想要的酒。”老乞丐问道。
“找到一些,但也还差一些。”
老乞丐听到这话,顿了顿说道:“我前些日子听到件事,说不定能找到公子想要的酒。”
张铭抬起头道:“说说看。”
老乞丐见状便说了起来。
长安城里的卖的酒数不胜数,更是来自四方各地,爱酒之人也多,每隔两年便会有一次酒会,通常都是卖酒的人还有爱酒的人会去参加。
“酒会?”
张铭反应了过来,估计是跟建安城的酒会差不多吧,都是一些爱酒之人才会去参加,不过大多都是些世家公子。
那样的酒会可没意思。
“公子你且听我说,这酒会可是不一样,不评酒,只是为了换酒。”
长安城两年一次的酒会,一开始确是为了比个高低。
可到后来,酒会的举办人发现这样反而失去了喝酒的乐趣。
从那以后,酒会便不再评酒,反而是换酒。
看对眼了便能换,有的人拿着好酒去,最后却只换到了一葫芦老糟烧,但也因为如此,平添了乐趣,从那以后长安城的好酒之人皆
“换酒?这有意思啊。”张铭摸了摸下巴,说道:“你还知道这些?”
“平时跟酒客吹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老乞丐笑道,他原本不懂这些,只是听多了慢慢的就明白了,这里面的道道可多着呢。
“这酒会是谁举办的?”张铭又问道。
“听他们说是平江侯府的公子,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乞丐摊手道,这样的人是不能议论的,他也只知道是这个人举办的而已。
“嗯,这酒会不错,还得多谢你给我留意这些消息。”张铭拍着老乞丐的肩膀说道。
老乞丐惶恐道:“哎哟,公子快把这谢字收回去,跟我这老乞丐说什么谢啊,能帮到公子就行。”
………
老乞丐所说,酒会大概就在后天,地点则是在江海楼。
到时候整个酒楼都只入换酒之人,只要提着酒坛带着酒葫便可证明你是来此换酒的,就不会有人拦着。
张铭准备了一个酒葫芦,自己随身的酒葫芦自然是不能随便给的,所以只有另外准备。
这酒会是由平江侯府公子举办的。
每年都在江海楼,而这江海楼本就是平江侯府的产业,自然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酒会是在半夜,如今已是到了时候。
张铭抱着小七,带着酒葫芦出了府门。
“喵呜!”小七兴致冲冲的样子。
它已经好些天没出过门了,怪只怪它自己起的晚,起来的时候张铭早就跑了,只留下了它。
“一会不要乱跑。”张铭对小七说道。
小七点头,接着便转过大脑袋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谁知道没一会,小七便觉得有些困了,突然又想睡觉了。
同时张铭远远的便望见了江海楼,就在这条街的尽头。
张铭迈步走去,却被一旁卖面具的小贩给拦住了。
“公子留步,可是去参加酒会的?”
张铭停下脚步,看向了身旁的这个小贩,答道:“是,怎么?”
“那公子可有面具?江海酒会公子不戴面具可不合规矩。”小贩解释道。
“哦?”张铭笑道。
小贩拿出一个面具出来,说道:“公子你且看,我家的面具品相极好……”
小贩说了一大堆,就是说这面具这里好那里好。
张铭摆了摆手,说道:“来一个吧。”
眼前着酒会就要开始了,张铭也不想再多留,于是便挑了个青铜色的面具,这小贩说的也没错,张铭刚才也见了不少人都是戴着面具进的酒楼,或许也有必要戴着面具。
张铭戴着青铜面具,怀里抱着小七朝着江海楼走去。
门外小厮见了这白衣青铜面的公子抱着只猫,一时觉得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嘴,只是问道:“可带有酒?”
张铭取出腰间的酒葫芦给那小厮看。
“请。”小厮低头指引道。
张铭走进了江海楼里,江海楼的一层是开阔的,唯独中间摆着个台子,台上有人在唱着戏,而二楼而是雅座还有客房。
而这开阔的一楼,人来人往。
皆提酒遮面。
有人衣着光鲜,却也有人衣着破烂,像是个叫花子一般。
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这酒楼里,有世家公子,亦有百姓常人,头戴面具。
提酒之人,不分贵贱。
为的只是换酒!
“这才叫酒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