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学坐在客栈里,看着眼前的几人,他总感觉这气氛有些奇怪,莫名感到有一股敌意,尤其是张铭身旁的那个人。
顾青山心里想着,昨晚的事情苏家绝对是知道的,只是这苏学似乎还不知道那黑白老者的事情。
张铭取出腰间的葫芦,倒了一杯酒出来,酒壶里倒出来的酒随心而定,而这次这酒是将军行。
苏学举起酒杯,一股浓郁的酒香冲入鼻腔,他不善喝酒,但只是有些了解,尝了一小口,只感觉喉间火辣。
烈酒!
还不是一般的烈酒,这样的酒苏家也未曾有过,这酒虽烈,却别有一番风味,更多的则是好喝,就好像这酒不似凡间的一般。
美味至极,人间仙酿!
“这酒……”苏学有些震惊,饶是他不怎么了解就都不由得惊呼一声。
张铭微微一笑,说道:“莫要惊慌,我这酒自然是有些不一般。”
苏学愣了愣,随即放下了心,说道:“这酒乃是人间仙酿,很不一般,有名字吗?”
“将军行。”公孙羽替张铭答道。
“将军行,很不错的名字。”苏学喃喃道,就如将军一般雄厚火热,烈酒入腹,如感千军万马。
只是有些可惜,他不怎么喜欢喝烈酒,若是可以的话,他是喜欢喝一些清新一些的酒,这酒太烈了,不适合他。
“我觉得这酒不适合你。”张铭摇了摇头,再次举起葫芦,重新倒了一杯酒,“尝尝这杯。”
苏学一愣,这不是一个葫芦里倒出来的吗,他捻起酒杯,仔细看了看里面的酒水,不再是像之前那杯一般,反而是晶莹透露,形如琥珀。
琥珀酒。
苏学指了指张铭手里的葫芦,两个种不一样的酒从一个葫芦里倒出来,莫不是他眼花了。
公孙羽叹了口气,说道:“张兄的酒葫芦也不一般。”
他则是心中有些担心,这苏学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就这般一人来了,难道就不怕顾青山突然动手吗,公孙羽也注意着顾青山,见顾青山不说话,反而是一个劲的喝着酒。
苏学又尝了尝这琥珀酒,酒气清醒,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喜欢这种酒,味道独特,喝完还有些微凉,对他来说,这酒要比将军行好多了。
“这酒又叫做什么?”苏学问道。
“琥珀酒。”张铭答道。
“嗯?”公孙羽疑惑了一声,就连一直沉默的顾青山也抬起了头。
琥珀酒?
怎么没听说过啊。
有这个酒吗?
张铭见他们看着自己,于是便答道:“新酒。”
“张兄什么时候酿的?我们怎么不知道?”顾青山与公孙羽万分疑惑,张铭抬头跟他们在一起,怎么还会有时间去酿酒。
“你们管这些做什么?”张铭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这酒二两一壶,怎么样?要尝尝吗?”
公孙羽看着张铭的笑容,撇嘴道:“越看张兄越觉得像是个奸商。”
顾青山点了点头,觉得公孙羽说的很有道理。
“来一壶。”
“一样。”
公孙羽与顾青山拿了银子,张铭欣喜收下,随后便给他们倒起了酒,看着公孙羽与顾青山期待的样子,似乎都把一旁的苏学给忘记了。
苏学看到这一幕幕有些疑惑道,他们不是朋友吗,喝酒还要付钱的吗。
“这是……”苏学很是疑惑。
有新酒在,公孙羽那里还管苏学的身份,于是便解答道:“张兄是卖酒的,自然是要银子的。”
“卖酒?”苏学挑了挑眉头。
他从张铭身上闻到到一股很重的墨香气,一般人是不会有这种味道的,苏学一开始还以为张铭是位学子,更没想到他居然是卖酒的。
公孙羽与顾青山仔细的看着眼前的琥珀酒,酒体清亮,晶莹剔透,跟那名字一般,就好像是琥珀一般。
公孙羽喝了一口,眼前一亮,点评道:“不错。”
“确实不错。”顾青山点了点头。
“只是不错?”苏学反而是有些疑惑,这样的酒只是不错吗,不见得吧。
公孙羽笑了笑,说道:“张兄酿的酒都是绝酿,比这琥珀酒要好的酒也有,与之对比,这琥珀酒只能算是不错。”
“这样吗。”苏学沉吟了起来,他对酒不理解,但他能明白,这酒绝对不凡,他倒是有些好奇其他的酒的味道了。
“喵。”小七跳到了桌上,它也想喝酒,说起来,它有几个月都没尝过酒味了,还是有些馋的,只不过喝了会睡好久,它不喜欢。
张铭拍了拍小七的脑袋,说道:“没你的份。”
“喵。”小七听到这话鄙视了一眼张铭,直接趴在桌上,就好像是赖着不走了。
“它这是怎么了?”苏学问道。
张铭笑道:“它想喝酒,不能给他喝。”
苏学笑了笑,喝了口琥珀酒,在他看来,这倒没什么奇怪的,这猫怎么聪明,想要喝酒也不奇怪。
“先前说张兄是卖酒的,我道觉得不像,反倒是张兄身上有股书香墨香,像个书生,却又少了些稚嫩。”苏学看着张铭说道。
“我就是个酒馆掌柜。”张铭笑道。
“这话不错,张兄身上确实有股墨香。”公孙羽平日里也闻到过。
“平时爱写一些故事,有些墨香很正常。”张铭道。
苏学只觉得张铭这是谦虚了,他心想,或许张铭与他是一般人,或许他能够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只不过却又不知该不该问出口,毕竟不过是才认识。
而且,他能感觉到,似乎张铭的朋友不是很待见他。
张铭见他苏学似乎有些犹豫,于是便问到:“你是不是想问些什么?”
“啊,确实遇到些难处,只不过不知道该不该问。”苏学苦笑道。
顾青山扭过头,看向了苏学,注意着他。
苏学感觉顾青山的目光有些奇怪,似乎是警惕,他有些不明白,不过是初次见面,为什么会这样。
“说来听听。”张铭道。
“我平日里都在府里读书,到如今已有十余年,万卷有余,起始心有所想,到了现在。”苏学叹了口气,“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读书了。”
苏家小院里藏书万卷,几乎每一卷他都看过,白看不严,这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不过就是些枯燥乏味的纸书,可他却看了十年,不止一遍。
“为什么读书?”张铭给自己倒了杯酒,思索了起来,沉吟许久,“我倒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苏学问道。
张铭放下酒杯,却摇了摇头,答到:“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