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前者可以一劳永逸把摆脱自己的危机,并且知晓父母的行踪线索。
后者可以暂时摆脱掉现有的嫌疑人身份,最起码可以不用躲藏。
因为陈杰的案件说白了还是自杀,而许高只不过是因为他生前的话语而获得的嫌疑罢了。
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许高的罪行,但因又没有其他的线索,所以许高被定为第一嫌疑人。
而“礼盒”案件却是实打实的危害巨大!
一个是已经发生的,造成一人死亡。
一个是即将要发生的,造成大面积伤亡。
到底哪个重要,不用想都知道。
所以许高如果能够在“礼盒”案件中取得重要突破,那就会暂时停止对他的强制监禁,直到陈杰案调查出真凶!
静静思考清楚后,许高也是不再费脑。
随之而来的,强烈困意席卷而出,占领了脑海,换了个姿势,就沉沉睡了过去。
……
……
惩责塔六层实验室
办案组仅剩的两位成员迈动着沉重的步伐,默默地穿过白衣大褂实验人员身旁,目不斜视向着深处走去。
而随着两人的走远,身后的议论声也是隐约间传进耳中。
“就是他们小组吧?”
“据说原本六人呢,现在就剩俩了!”
“那个私自逃脱的人也是他们组的!”
“……………”
身材较胖的王启志和健硕的吴振峰都有所听见,但行走的步伐没有丝毫变化。
就仿佛身后议论的小组是其他组一般。
但其心中,却是显得很沉重。
目光也有些飘忽,想到两月前他们办案组还是六人完好,这一眨眼之间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队长重伤住进icu,两位女队员也是骨折住院,而那位…
许高,却不知原因畏罪潜逃。
想到这里,王启志就不禁皱眉,他实在想不通许高为什么这样做。
许高的表现,就像是在畏惧着什么?
而且在监禁所内原本属于许高的房间中,据说还发现了一位不明身份的男子,已经被紧急审讯调查。
“滴,验证通过。”
边思索着,边用指纹把面前的门户打开。
门缓缓两侧打开,王启志和吴振峰两人迈步进入。
“你们来了。”
带有磁性的男性声音同时响起,随即两人看到陈华身穿白色衣袍走了过来。
“嗯,我们来看第二个礼盒中的物品。”
王启志沉稳点头,开口道。
“过来吧。”陈华挥挥手,向内部走去。
跟随走了几步,就到了里面的实验室。
而很快两人就注意到,印有熟悉2的礼盒,已经被打开放到桌子上。
对视一眼,都快速走了过去。
对于礼盒被打开,王启志两人都没有感到意外。
今天本来是就第三天了,属于昨天的被打开也很正常,毕竟“游戏规则”就是如此。
而他们昨天却因许高私自逃跑事情奔波一天没来得及过来同查看。
目光扫去,发现桌子上摆放的,还是一张信纸!看规格,和上次是出自同一册。
“简单的故事:2
弟弟的失踪,年幼的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而且询问父亲母亲时,他们也一脸奇怪的望着我,并且说根本没有弟弟,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随后对我更加好了,新衣服,新鞋子,新书本都满足我。
或许关于弟弟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幻想的吧,
我把自己的幻想说给了父亲听,父亲听完一脸担忧,并且带我去了医院检查。
但一切都很正常,
就坐上了回程的大巴车,因为我还小原因,父亲就买了一张票,我记得很清楚,
我们是坐在最后排,因为最后排的票便宜,但却颠簸异常,
而印象深刻的原因,
就是那天天气阴沉,下着大雨,
山区路面总是坑坑洼洼,雨水积起来更是看不真切,大巴车也是开的很小心,生怕车轮卡在大坑里,
也就在那一天,发生了伤亡巨大的山体泥石流事件,三十一人受伤,五人死亡,
而死亡的五个人,都是坐在最后排的,
我的父亲,虽然同样坐后排,但巧合的没有被泥石压住,和死神擦肩而过……
年幼的我则因淘气跑到最前面看师傅开车躲过了一劫,就受到轻伤。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坐过大巴车。
而受伤的父亲,就在县城医院中修养身体,
但不知是上天要戏耍我们一家吗,庆幸躲过了泥石流掩埋的父亲,受伤的右腿,
却再也不能拥有,细胞组织坏死,血管不能重建,只有高位截肢一个办法,否则伤口会感染向附近正常组织。
手术是在大城市医院做的,因为县城没有这个技术设备,
从那以后,
我们村里就有了一位单条腿男人。”
紧锁眉头看着眼前桌面上摆放的纸张,王启志和吴振峰两人都很不解。
就和上次礼盒中的相同,这个纸张上写载的东西仿佛就是用来记录儿时日记一般,没有出奇的地方。
而且这两张纸张记载的内容,好像是连着的?
王启志皱起的眉心更加用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有这些东西?
那“礼盒主人”给他们五个“礼盒”是要干嘛?
没有任何线索,只是单纯恐吓他们?
想不明白。
有些颓废的双手撑着桌子,目光紧紧盯着纸张上的文字,企图能看出些讲究。
手指指甲无意识敲击着桌面,重新扫视一遍后又把目光看向了身边吴振峰。
“老吴,你看出啥了没?”
“没。”抿抿嘴,吴振峰叹气摇了摇头。
唉,心中一同叹着气。
准备说点啥时,身旁出现了陈华的身影,用戴白色手套的手掌把一张新的纸页放在他们眼前。
纸张瞬间吸引了他俩的目光。
仔细辨认几秒,王启志确认,这纸张,就是和前两个礼盒中纸张出自同一册,
那不用陈华解释,他们也是明白,这就是第三礼盒中的那张!连忙阅读起来。
陈华也同样盯着纸张看起来。
这纸张是他趁着王启志两人阅读前一张纸时打开标记“3”熟悉礼盒中拿出来的,他自己也没有来得及看呢。
目光扫过,这次的纸条记录的文字,
却非常的短。
“简单的故事:红色的漆
一条腿生活,自然也就不能再从事以前的职责,父亲也就没有再出去工作,整天喝酒抽烟,意志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