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材见安清欢正疯的开心,也不再劝阻。只是伸出一只手抓住安清欢的一只脚脖子,尽量保证她的安全,心切之下,倒是没注意到手中的滑腻。
安清欢正在大喊大叫,突然感觉得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身体颤了一下。不过她也反应过来陈天材是担心自己的安全,于是放下刚才高举的双手,趴在车顶上看起周围的风景,嘴角飘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路,连接着大学城和市区,周围都是一大片菜农的地以及一些零星的小工厂。
此时已经快到黄昏,不是菜农们忙碌的时间,所以路上基本看不到车。也因此,陈天材才敢放任安清欢。
等过了五六分钟,陈天材感觉这么开车太累了,想着安清欢也该疯够了,于是又劝她下来。
陈天材本以外还要费些口舌,可没想到这位姐姐倒是听了劝,很快从车上下来,坐回了副驾驶。
他撇见安清欢的脸有些微红,于是估计这位姐姐不是风吹的,就是喊得太大声所导致,没有注意到安清欢很害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脖子。
“玩够了吧!把安全带系上!”陈天材作微怒状。
“哦——”安清欢应了一声,很乖巧的系好了安全带。
砰!
一股巨力让陈天材猛然向前一闪,胸口差点贴上了方向盘,陈天材的车也顺着这股惯性向前一窜。
为了安全着想,陈天材顾不得这是什么情况,先踩着刹车让车子滑向路边。
然后陈天材扭头一看,安清欢脸上的惊恐还没消失,有些惊神未定的喘着气。
“安姐你没事吧?”陈天材问候了一声,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后视镜,想瞧瞧倒地出了什么情况。
后视镜里出现了一辆黑色的suv在倒车,像是要逃跑的样子。
陈天材愤怒了,他很少有这种情绪,但是一想起刚才安清欢要不是刚好系上安全带,这会该是怎样的场景。
一想起那些可怕的画面,陈天材就感觉一股怒火冲到了心头,而且看样子那辆SUV居然想逃逸!
陈天材重新启动汽车,打算追过去,想看看这SUV能跑到哪里!
然后他再次看了一眼后视镜,却发现后面那辆黑色SUV哪里是逃跑,而是重新加速,向着自己的车冲了过来!
陈天材瞳孔微缩,连忙踩下油门,然后向一边左边打死方向盘。
砰!
黑色SUV撞上了陈天材汽车的尾部,让他的车转了半个圈。
他刚才的行为算是救了自己和安清欢一命。因为若不是刚才的反应,黑色SUV应该会撞上汽车的中间部分。
而一旦撞上了,先不说巨大的冲击力会给驾驶室里的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光是这股冲击力就会让陈天材的车侧翻。
陈天材努力稳住了汽车,然后直接踩上油门,想要马上逃离这里。
他侧过脸看了眼安清欢,说道:“抓好!”
“嗯!”安清欢此刻已经平复了心神,双手抓住了车窗上的固定把手。
嗤——
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黑条,陈天材踩死油门向着市区的方向开去,要是速度够快的话,十分钟就能到市区。
绑架?
谋杀?
还是什么其他原因,陈天材现在根本没想为什么对方的目标会是自己或安清欢。现在他全神贯注在驾驶上,因为他清楚只有逃离现在的险境,才能去想这些问题。
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陈天材发现自己车子速度超过二百后,马上出现了剧烈的颠簸。
稍一思衬,陈天材就明白应该是刚才两次剧烈的冲击损坏了汽车,心里感叹了一下自动挡的娇气后,陈天材缓缓放下车速,思考脱险的办法。
若是汽车没有问题,陈天材死踩油门自然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轿车总会比SUV快一些。可现在车子的情况不明朗,这么继续加速下去就是玩命。
陈天材瞥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后面那辆黑色SUV正紧紧缀着自己,离他的车子只剩下两三个车身的位置。
陈天材眼睛微眯,重新踩死油门,然后大声对安清欢说道:“等会儿车子一停,你就马上跑,不要管我!”
“那你怎么办?”安清欢的脸上浮现了一些悲容,握在把手上的手背青筋凸起。
陈天材反而笑道:“哈,现在别整电视剧里的俗桥段了,咱们能跑一个是一个。”
感受到车子又开始剧烈颤抖,陈天材抓紧看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辆黑色SUV被自己落远了一点。
稍稍松了口气,陈天材拐进了道路旁的荒地,朝着一片荒废的厂房驶去。
两车的追逐在瞬息之间,黑色SUV到了荒地上反而变成了主场,距离陈天材的车已经越来越近了。
哐!
陈天材红着眼撞开了废厂房破旧的大门,然后直接一个急刹车停在院子里,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一边对安清欢说道:“安姐,快分开跑!”
安清欢骨子里的冷静占据了上风,清楚这种情况当然是能跑一个跑一个,只要有一个人跑出去,那另一个人就有获救的可能。
要不然两个人一起栽在这里,那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下了车的陈天材和安清欢开始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甚至只来得及看对方一眼,就各自消失在这片废弃厂房中。
也就在这时,那辆黑色SUV已经稳稳停在废弃厂房的门口,从SUV里下来了两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圆顶礼帽的高大男人,手上还各自提着一根拐杖。
这两个男人都用黑色的围巾围住了自己的口鼻,只露出一双蓝眼睛,那蓝双眼睛很警惕,同时也很冷漠。
从他们夸张的高大身形和这双蓝眼睛看来,他们应该是国外人。
下车后,他们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语言交流了两下,就攥着手里的拐杖朝厂区的方向走去,看他们那矫捷的样子,看来手里的拐杖一定不是用来帮他们走路的。
两个黑衣人的眉头紧锁着,显然是因为事情的棘手,或者说陈天材的滑溜而感到难缠。